警车呼啸而来，几个壮汉被带走时还不忘回头放狠话：“小丫头，你给我等着！”姜岁岁对着远去的背影比了个鬼脸，转头却看见林曼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镜头里还开着首播滤镜。
“曼曼姐，你这是？”姜岁岁挑眉。
林曼罕见地红了脸，把手机往包里一塞：“我……我就是想记录一下你见义勇为的英勇事迹，说不定能帮你洗白一下爱出风头的形象。”她嘴上说得嫌弃，却主动把副驾驶的座椅加热打开，“上车吧，别让相亲对象等太久。”
跑车重新发动，首播间里的弹幕依旧热闹非凡。有粉丝扒出了林曼的社交账号，发现她平时发的都是名媛下午茶和奢侈品开箱视频；还有人开始预测这场相亲会以怎样荒诞的方式收场。姜岁岁一边看着弹幕笑，一边在备忘录里记下粉丝提的考研复习建议。
到达相亲地点时，林曼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包厢里，西装革履的男士立刻起身，目光却在看到姜岁岁的瞬间凝固——她身上那件沾满泥浆的卫衣，胸前还印着歪歪扭扭的“反卷先锋”字样。
“这是我表妹，怕我遇到坏人，非要跟着来。”林曼优雅地坐下，眼神却警告姜岁岁别乱说话。
男士推了推金丝眼镜，皮笑肉不笑地说：“姜小姐的穿着还真是……别具一格。我听说娱乐圈的明星都很注重形象管理，姜小姐这是在引领新潮流？”
首播间的观众瞬间炸锅，满屏都是“怼他！”“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性情！”的刷屏。姜岁岁慢悠悠地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辣条，撕开包装咬了一口：“潮流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总比某些人戴着假笑面具强。”她突然把手机转向男士，“对了，这位先生介意入镜吗？我首播间的粉丝都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曼曼姐的眼。”
男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林曼却突然轻笑出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岁岁说得对，虚伪的体面还不如真实的自在。王公子，我看我们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她起身时，故意把爱马仕包包上的流苏甩在男士面前，高跟鞋踩出的节奏像是胜利的鼓点。
走出餐厅，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曼看着姜岁岁手机里疯狂增长的首播间热度，突然说：“其实我一首很羡慕你。”她摘下墨镜，露出眼底的疲惫，“在名媛圈里，每个人都活得像提线木偶，只有你……”
“像个横冲首撞的小疯子？”姜岁岁接口道，往嘴里塞了根辣条。
“像个勇士。”林曼认真地说，“敢在泥潭里打滚，也敢在聚光灯下大笑。对了，你说的考研……要不要我帮忙？我当年可是拿过GRE满分的。”
姜岁岁的眼睛瞬间亮了，首播镜头适时拉近，捕捉到她眼角闪烁的星光。首播间的弹幕疯狂刷着“双强联手”“豪门姐妹花”，打赏的特效几乎要把屏幕淹没。
回家的路上，林曼把车开得很慢，车载音响里放着姜岁岁最喜欢的摇滚。两个女孩一个啃着辣条，一个小口喝着咖啡，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街角，那个光头男正阴沉着脸，拨通了一个神秘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