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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蜜糖惹祸精上门,蜜蜂围攻山神殿

安燠推开门的瞬间,鼻尖先撞上一股酸溜溜的蜜味。

石桌旁的小黄正抱着个空蜜罐,圆滚滚的肚子撑得蜂甲都快崩开,触须抖得像两根风中的芦苇:“青丘的!你蜜里加了定身桃汁,我蜂后吃了我的半滴蜜,现在在蜂巢里定成木雕了!”

“定身桃汁?”安燠抹了把额角的汗,后知后觉想起今早系统弹出的提示——“头铁签到奖励:定身桃汁三滴(注:与甜物混合效果加倍)”。

她当时正忙着逗程砚,随手把小瓷瓶搁在蜜罐旁,合着倒蜜时手滑,全给搅进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安燠往后退两步,后腰抵上了桃树洞的石壁。

小黄的复眼瞪得溜圆,翅膀嗡鸣着掀起一阵风,吹得她发间的狐毛簪子乱颤,“那桃汁是系统送的,我真没——”

“你还敢提系统!”小黄“砰”地拍了下石桌,蜜罐骨碌碌滚到安燠脚边,“上回你用我的蜜拌醉仙果,害我工蜂集体醉倒在桂花丛;前儿你拿我的蜜抹护甲,结果蜂巢里的蜂蜡全变甜的,蝴蝶精都来偷蜡吃!”他越说越气,翅膀猛地一振,“这次必须赔!赔我十罐百花蜜,再给蜂后磕三个响头——”

“磕响头就算了吧?”安燠赔着笑,余光瞥见窗外闪过几点黄影。

坏了,小黄把蜂群召来了!

她刚要往门外跑,就听“嗡”的一声,整座桃树洞被金褐色的蜂群填满。

蜜蜂们嗅着她裙角的蜜渍,触须齐刷刷对准她,像是无数根小针攒成的箭阵。

“安姐姐救我——”阿狸缩在墙角,抱着脑袋往石缝里钻,尾巴尖还沾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安燠拽起她就跑,发簪“叮”地掉在地上,跑过门槛时还被青石板绊了个踉跄。

蜂群紧追不舍,她能听见耳边的嗡鸣里夹杂着小黄的尖叫:“追!往死里追!让她知道偷蜜的下场——”

安燠看着黑压压的蜂群扑来,下意识转身就跑。

她裙角沾着的蜜渍在阳光下泛着光,蜜蜂们像被线牵着似的,"嗡嗡"叫着追在她身后。

她跑过青石板,撞歪了门口的朱漆灯笼;绕过月洞门,碰翻了阿狸晒的狐狸毛坐垫;最后跌跌撞撞冲下山坡,首奔山神殿——毕竟整个不周山,能治得住蜂群的,也就只有那个扛钉耙的熊山神了。

山神殿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响时,程砚正解开前襟换巡山的短打。

他刚把钉耙挂到墙上,就听见外头的动静不对——那哪是普通的风声?

分明是千万只翅膀扇动的闷响。

他掀开门帘的瞬间,倒抽了口冷气:整座山神殿的台阶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蜜蜂,连廊下的灯笼都被染成了金褐色。

“程砚!程砚救我——”

安燠的声音从蜂群里钻出来,带着点哭腔。

程砚抬头就见她抱着阿狸往殿里冲,裙角的蜜渍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活像块移动的蜜糖招牌。

蜜蜂们追得更凶了,有几只己经扑到她后颈,吓得阿狸的狐狸尾巴炸成了毛球。

“胡闹!”程砚抄起钉耙就要挥,却被安燠扑过来死死抱住胳膊。

她的脸埋在他肩窝,说话都带着颤音:“是我害的!小黄的蜂后被定身了,蜜蜂们才追我——你别打它们,它们是气糊涂了!”

程砚的钉耙悬在半空,低头就看见她耳尖被蜜蜂撞得通红,发间还粘着两根蜂毛。

他的喉结动了动,到底没把“你这妖女真能惹祸”骂出口,反而把钉耙倒过来,用木柄轻轻拨开花丛里的蜂群:“往殿里退!别站在风口——”

“嗡——”

一只蜜蜂猛地撞上程砚的手背,他本能地缩了下,却没挥开。

安燠抬头,正撞见他绷紧的下颌线——这位平时扛着钉耙揍山匪的山神,此刻竟像哄孩子似的,用钉耙穗子轻轻扫开落在她发上的蜜蜂:“疼不疼?我让阿虎去取蜂蜡,抹上就不痒了。”

“程大人好温柔哦——”阿狸缩在柱子后,尾巴尖悄悄探出来晃了晃。

小黄躲在院外的老槐树上,圆滚滚的身子卡在树杈里,触须抖了抖:“这山神……还挺护短。”他嘟囔着正要飞走,却见程砚突然把安燠往怀里一带,一只蜜蜂正擦着她的鼻尖飞过。

他的耳朵尖在阳光下泛红,声音却还是粗哑的:“再乱跑,我拿蜂蜡把你粘在殿里。”

蜂群渐渐散了,山神殿的青石板上落了零星几只蜜蜂。

安燠低头扯了扯程砚的衣角:“那、那我赔小黄十罐蜜?”

“赔什么赔。”程砚弯腰捡起她掉的狐毛簪子,往她发间一插,“明儿我去百花谷采蜜,你在殿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他转身要收钉耙,却瞥见安燠袖中露出半本小本本,封皮的小狐狸正歪着脑袋笑。

他眯起眼:“你又记什么?”

“没、没什么!”安燠手忙脚乱要藏,程砚却眼疾手快抽了过去。

翻到“移动粮仓·程砚”那页,最新一行字力透纸背:“新弱点:护短+怕看我被欺负(实锤)。”

他的耳朵“唰”地红到脖颈,一把将小本本塞回她袖中,又觉得不够,干脆攥住她手腕往殿里拽:“进去说。”

“说什么呀?”安燠被他拽得踉跄,发间的簪子晃呀晃,“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你下次再乱用别人的东西……”程砚的声音闷在殿门里,混着殿内飘出的桂花香,“该怎么罚。”

山神殿的木门“吱呀”一声合上,程砚松开安燠的手腕时,指腹还残留着她腕间的温度。

他背过身去翻药柜,瓷瓶碰撞的脆响里混着低低的抱怨:“上回被雷劈时,你躲在树后啃糖葫芦倒挺自在,现在倒学起知恩图报了?”

安燠揪着裙角蹭到他身侧,发间狐毛簪子随着动作晃了晃:“我、我就是看你上次替我扛雷,衣裳都烧了个洞……”她偷瞄程砚后颈泛红的耳尖,声音越来越小,“系统给的定身桃汁,说是能做成蜜饯当谢礼……谁知道小黄那胖蜜蜂嘴这么馋,半罐蜜都灌下去了。”

程砚的手顿在装蜂蜡的陶罐上。

他想起三日前那道劈向桃林的天雷——安燠正蹲在桃树下捡被雷劈落的桃子,他抄起钉耙冲过去时,她还举着个青桃喊“程砚你看这桃能做蜜饯不”,活像被雷劈的是别人家的树。

最后雷是劈在他肩头了,可这女妖倒好,不仅没被吓哭,反而蹲在他身边给他抹药,嘴里还念叨“山神的血是甜的?难道熊妖都自带蜂蜜味”。

“下次要谢人,先问问对方吃不吃甜的。”他舀了勺蜂蜡递过去,指尖却在碰到她手背时轻颤了下——她后颈被蜜蜂蛰的小红包还没消,像颗蔫了的红豆。

程砚喉结动了动,声音软下来:“疼不疼?这蜂蜡是百花谷的,抹上明早就能好。”

安燠接过陶罐的手突然顿住。

她望着程砚紧绷的下颌线,想起方才他用钉耙穗子替她扫蜜蜂时,掌心还留着被蜂刺扎的小红点。

明明自己被蛰得更厉害,倒先问她疼不疼。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手背上的红点:“你这……”

“咳!”殿外突然传来阿狸的尖嗓子,“夫人!山门外的蜜蜂都散了,小黄说要拿你新做的桂花糕抵债——哎夫人你怎么关门了?”

话音未落,木门被扒开条缝,阿狸的狐狸耳朵先挤了进来。

她圆溜溜的眼睛在殿内转了两圈,突然咧嘴笑出尖牙:“夫人,您和山神是不是——”

“没有!”安燠手忙脚乱扑过去捂她嘴,却被阿狸灵活地钻到身侧。

小狐狸蹦到程砚脚边,仰着脑袋打量他发红的耳尖:“山神哥哥耳朵怎么红啦?是被蜜蜂蛰的吗?还是——”

“阿狸!”安燠揪住她后颈的皮毛,像拎一串葡萄似的把她往门外拖。

阿狸的尾巴在空中乱甩,还在不死心地喊:“夫人方才摸山神哥哥的手啦!我都看见啦——”

“再喊就把你关到蜂房里!”安燠咬牙关上殿门,背贴着门板首喘气。

她转头看向程砚,正撞见他低头整理钉耙穗子的模样——那穗子是她前两日用红绸编的,此刻被他攥在手里,穗子尖儿还在轻轻发抖。

“那小狐狸……”程砚清了清嗓子,“比你还能闹。”

“她、她就是嘴碎!”安燠的耳尖蹭着门板发烫,“我回头拿蜜饯堵她嘴……”

殿外突然静了。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程砚脚边铺了层银霜。

他望着安燠发间晃动的狐毛簪子,想起方才在蜂群里,她抱着阿狸往他怀里钻时,发间那股子甜津津的桂花香。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揉乱的发丝:“明儿我去百花谷,你别跟着。”

“为什么?”安燠抬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下巴。

程砚的喉结动了动:“上回你跟去,把百花仙子的牡丹踩折了三株。”

“那是她的牡丹长到路中间!”

“前儿你去摘野莓,掉进陷阱里喊救命。”

“那陷阱是山匪挖的!”

程砚低头笑出声,胸腔震动的声音像闷在蜜罐里的雷:“总之,你待在殿里。我采完蜜,给你带串糖葫芦。”

安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要山楂裹芝麻的!”

“知道了。”程砚转身去挂钉耙,背对着她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回头正看见安燠捧着小本本,笔尖在“移动粮仓·程砚”那页飞快划拉:“新发现:口嫌体正首(实锤);隐藏技能:会哄人(超——级——大——实——锤)!”

“又记?”程砚作势要抢,却在触到她手腕时停住。

安燠抬头冲他笑,眼尾的泪痣在月光下泛着点粉,像朵刚开的桃花。

他突然觉得,就算被记满十本小本本,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夜更深了。

程砚坐在殿前的石凳上,手中的桂花蜜罐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他望着远处昆仑山方向的轮廓,想起安燠前日说漏嘴的话——“我前世在昆仑山学过几年术法”。

昆仑仙山向来清修,怎会有弟子转世成妖?

可安燠身上的狐族气息骗不了人,更别说她总在他面前露馅的小破绽:吃糖葫芦时会舔嘴角的糖渣,被摸头时耳朵尖会抖,连藏话本子都要藏在他送的桂花蜜罐底下。

更蹊跷的是,她颈后那抹淡青色狐毛胎记,竟和不周山古卷里记载的“隐世狐仙”图腾有七分相似。

"昆仑弟子?"程砚轻笑一声,指尖拂过腰间的山神印。

金印突然泛起微光,像在回应他的疑惑。

他想起前日巡山时,山涧里飘着片带灵气的狐毛,毛色竟与安燠发间的狐尾坠子一般无二——那不是普通狐妖能有的灵光。

“程大人?”

守山小妖阿虎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

程砚抬头,见他举着火把跑上来,额角沾着草屑:“方才巡山时,看见天边有鹤影往这边飞,像是……天宫的巡天使者?”

程砚的手指骤然收紧,蜜罐上的桂花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他望着东南方渐起的薄雾,耳边回响起安燠白天被蜂群追时喊的那句“程砚救我”。

无论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至少现在——他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狐毛簪子(方才替她捡的时候,偷偷多留了会儿),目光变得坚定,“来了便来了。”

山风卷着桂香掠过殿角,铜铃发出清越的响,程砚突然抬眸。

远处天际有鹤鸣穿云而来,清越的啼声里裹着若有若无的仙令之气。

他捏紧酒坛,望着那点渐亮的星子,喉间滚出一声低叹:"山界要起风了。"

程砚站起身,钉耙在地上磕出轻响,像在应和某种即将到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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