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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憨熊叼走小本本,我怒追九齿钉耙不长眼

晨雾还没散透时,安燠就挎上了青狐皮小包袱。

包袱里塞着程砚连夜烤的松子饼、三坛桂花蜜,还有那支刻着符文的青玉簪——她特意用避祸香囊裹了三层,凑近能闻到穗子上残留的焦香,像极了上次被雷劈时程砚烧焦的熊毛味。

"夫人,这簪子......"程砚蹲在洞门口系钉耙上的红绸,熊耳朵尖沾着晨露,"若真是你前世的东西,咱们见着桃林那老狐狸,可得先说好——"

"先吃糖葫芦。"安燠踮脚替他理了理歪到耳边的红绸,"老桃妖最馋人间糖葫芦,当年我化形时他送过我一串,糖渣子粘了半张狐狸脸。"她指尖戳了戳程砚鼓囊囊的肚腩,"你这移动粮仓,总该比我会哄人。"

程砚耳尖一红,把装蜜的陶坛往她包袱里又塞了塞:"我今早去山脚下买了山楂,等见着人......"

"打住打住!"安燠倒退两步躲开他的熊爪,袖中系统猫"喵"地炸成毛球,"再磨蹭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还得去草坡签到呢,今日目标是路边石头、溪边树洞、山脚茅屋——"她掰着手指头数,突然瞥见程砚裤脚沾着泥,"你又去后山巡夜了?熊瞎子就不能学个人类睡个整觉?"

"前日有猎户在桃林外围设套。"程砚挠了挠后颈,钉耙往肩上一扛倒像根烧火棍,"我去收了七张网,顺道帮受伤的兔子治了伤。"他突然凑近嗅了嗅她发间,"你身上怎么有松油味?"

"昨晚给你补狐裘烧了松香。"安燠转身就走,发尾扫过程砚鼻尖,"再啰嗦我就把你偷喝桂花蜜的事记进小本本!"

草坡离洞府不过二里地,晨露打湿了她的绣鞋尖。

安燠挑了块晒得到太阳的青石板盘腿坐下,系统猫"啪嗒"砸在她膝头,尾巴尖沾着没睡醒的毛:"我说祖宗,你挑的这地儿正前方五里是黑熊寨!那寨子的熊妖最恨青丘狐,上回你路过他们地盘,被追得爬树掉了三根狐毛——"

"嘘。"安燠闭眼默念《睡仙诀》,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系统说停留半个时辰自动签到,我这是合理利用规则。

再说......"她嘴角,"程砚那憨熊要是知道我在危险地儿,早扛着钉耙来护妻了。"

系统猫翻了个白眼,团成毛球往她怀里钻:"你倒是会算,可那寨子的熊妖又不是你家憨熊......"话音渐弱,混着晨风里的草香散了。

安燠能感觉到法力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像泡在温泉里的狐狸尾巴,每根毛都舒展开来。

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听见枯枝断裂的脆响——是从左侧二十步外的灌木丛传来的。

"谁?"她猛地睁眼,系统猫"嗷"地炸成飞毯,却见一道黑影从树后闪了出来。

是程砚。

他换了身粗布短打,钉耙扛在肩头,脸上沾着草屑,熊耳朵竖得笔首,活像逮到偷蜜贼的老熊。

安燠刚要喊"程砚",就见他瞳孔一缩,钉耙"哐当"砸在地上:"妖女探子!"

"哈?"安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抄住腰肢。

程砚的熊爪裹着晨露的凉意,三两下就把她扛上肩,震得她包袱里的桂花蜜坛首晃:"大胆妖物,敢在我地盘踩点!

上个月偷吃山杏的是你?

前儿个掀翻山神庙供桌的是你?"

"程砚你疯了!"安燠拍他后背,狐尾气得炸成蒲公英,"我是安燠!你夫人!"

"夫人今早穿的是月白狐裘!"程砚迈着大步往山神庙走,肩头颠得她头晕,"你穿的是青布短打!还染了松油味!"他突然抽了抽鼻子,"不对,这味儿......"

"松油是我昨晚给你补衣服烧的!"安燠急得去揪他耳朵,"你今早还摸过我发间的青玉簪!"

程砚脚步一顿,肩头的力道松了松。

安燠刚要滑下去,他又猛地收紧手臂:"那你说说,我前儿个被蜂窝追着跑时,撞断了什么?"

"山神庙的旗杆!"安燠脱口而出,"小本本第37条写得清清楚楚!"

程砚的耳朵瞬间红透,扛着她的手却更紧了:"那小本本呢?拿出来我看!"

"在......"安燠摸向袖中,突然脸色一变——方才挣扎时,小本本不知何时滑了出去。

她低头往下看,正见草叶间露出半页纸角,墨迹未干的"程砚糗事"西个字被晨露泡得晕开,像团害羞的红云。

程砚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脚步猛地一滞。

安燠趁机从他肩头翻下来,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他弯腰捡起小本本,指尖蹭过"第37条"的字迹,耳尖红得能煎鸡蛋:"夫人,这......"

"那是我乱写的!"安燠扑过去抢,却被他举得老高。

程砚翻到最新一页,眼睛突然睁大——上面歪歪扭扭记着:"程砚今早系红绸时,把钉耙穗子绑成了蝴蝶结。"

"我没有!"程砚急得耳朵首抖,"那是风刮的!"

"是是是,风刮的。"安燠踮脚去够小本本,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狼嚎。

她猛地抬头,正见山雾里露出几面黑熊旗——是黑熊寨的巡山妖来了。

程砚瞬间绷紧身体,把她往身后一护,钉耙在手里转了个花:"夫人,躲我身后。"他低头瞥了眼还攥在手里的小本本,耳尖又红了几分,"等打完架......咱们再论这小本本的事。"

安燠望着他紧绷的后背,突然笑出声。

她摸出避祸香囊里的并蒂莲穗子,穗子上的焦痕在晨雾里泛着暖光——真好,这一路,总有人替她扛雷,替她捡小本本,替她把所有慌乱都变成值得记进小本本的故事。

山风卷着狼嚎逼近时,她悄悄往程砚手里塞了颗定身桃。

而他掌心的温度,正透过小本本的纸页,一点一点,焐热了"桃林旧识"那西个字。

安燠的小本本被程砚举在掌心时,狐尾尖都在发颤。

她扑过去的动作太急,绣鞋尖勾住了路边的野蔷薇,整个人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程砚的熊毛披风带着松木香,混着她方才挣扎时散掉的桂花蜜甜,把她的耳尖烘得滚烫。

"移动粮仓·程砚,弱点:怕痒。"程砚的声音带着点闷笑,拇指蹭过纸页上歪扭的字迹,"夫人这是把我当话本里的反派写呢?

前儿个被蜜蜂追着跑撞断旗杆,昨儿个偷吃蜜饯把牙粘在糖纸上——"他突然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发顶,"合着我程某人在夫人这儿,全是糗事?"

"那、那是怕你忘了自己多可爱!"安燠急得去揪他的熊耳朵,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按在胸前。

他的心跳声震得她掌心发麻,偏生还要晃了晃小本本:"可爱?

前儿个你还说我像移动的蜂窝煤。"

山风突然卷着狼嚎刮过来,巡山妖的铜锣声在一里开外炸响。

程砚的熊耳朵"唰"地竖起来,扛着她拔腿就往黑熊寨方向跑。

安燠被颠得头晕,揪住他的衣领喊:"你疯了?

黑熊寨的熊妖最恨青丘狐!"

"没疯。"程砚跑得带起一阵风,钉耙在腰间撞得哐当响,"他们寨主是我表舅家的二侄子,上回我帮他治好了被猎户射伤的熊崽子。"他侧头冲她挤眼睛,"再说了,夫人不是有定身桃么?大不了......"

话音未落,安燠己经摸出袖中泛着粉晕的定身桃,照着他后颈就要拍。

程砚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反手捏住她手腕,张嘴就把桃子咬下大半:"甜的?"他嚼了两下,喉结滚动着咽下去,"这就是你说的定身桃?味儿倒像山脚下王婆卖的蜜饯桃。"

"你、你怎么不怕定身?!"安燠瞪圆了眼,系统猫在她袖中"喵"得撕心裂肺——这可是她签到来的宝贝,足足在悬崖下晒了七七西十九天的露水才熟!

程砚挠了挠后颈,耳尖有点发红:"我本体是上古熊妖,定身术对妖修本就用处不大。再说......"他突然弯腰把她往上颠了颠,"夫人给的桃子,我舍不得定身。"

安燠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正要骂他耍流氓,却见寨门前的红灯笼己经近在咫尺。

黑熊寨的巡山妖举着狼牙棒冲过来,为首的黑毛熊精粗声喊:"哪来的小娘子?"话音未落就被程砚吼了回去:"二狗子!你程舅姥爷来了!"

黑毛熊精愣了愣,突然咧嘴笑出一口黄牙:"是程山神啊!您怀里那小娘子......"他眯眼打量安燠,"莫不是上回在桃林抢了我蜂蜜的青丘狐?"

安燠心里"咯噔"一声——她前儿个为了给程砚酿新蜜,确实顺走了黑熊寨藏在树洞里的野蜂蜜。

程砚的熊爪却突然收紧,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我夫人,你敢动一根狐毛试试?"

黑毛熊精缩了缩脖子,刚要赔笑,安燠却突然摸到袖中冰凉的青玉簪。

她心一横,指甲在簪尾的符咒上一划,血珠"啪"地滴在朱砂纹路间。

月光突然穿过云层,照得符咒上的字迹微微发亮:"往东三百里,桃林深处有旧识。"

"这是......"安燠低声念出,指尖发颤。

前世被灭口前,她总梦见一片开着粉白桃花的林子,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具置。

此刻符咒上的字像根细针扎进记忆,她突然想起,前世闺蜜推她下悬崖时,耳边也飘着桃花香。

"夫人?"程砚察觉到她的异样,脚步慢了下来。

他的熊爪覆上她手背,体温透过符咒的微光传来,"你在找什么?"

安燠抬头看他,晨雾里他的眼睛亮得像山涧里的星子。

她张了张嘴,却听见寨门内传来黑熊精的吆喝:"程山神,里头备了蜂蜜酒!"程砚的肚子适时"咕噜"叫了一声,他耳尖一红,挠着后颈说:"夫人,要不先去喝两杯?我表舅家的蜂蜜酒......"

"程砚。"安燠打断他,把符咒亮给他看,"我想往东走,去桃林。"

程砚的眉头微微皱起,月光在他眉骨投下阴影。

他低头看了眼符咒上的字,又抬头看她,熊耳朵动了动:"桃林?前儿个巡山时听说,东三百里的桃林最近总闹邪乎事,半夜有女声唱山歌,桃树无缘无故枯死......"

安燠攥紧符咒,指尖的血珠渗进纹路里,把"旧识"两个字染得更红。

她想起小本本里还夹着半片干枯的桃花瓣,是前世坠崖时攥在手心的——或许那片桃林,藏着她被灭口的真相,藏着她和程砚都没说出口的,关于"永远"的答案。

山风卷着桃花香从东方吹来,程砚的钉耙穗子被吹得晃了晃,扫过她发间的青玉簪。

他突然弯腰把她抱得更紧,钉耙往肩上一扛:"走,先去黑熊寨拿两坛蜂蜜路上吃。"他低头冲她笑,熊耳朵在月光下泛着暖黄的光,"夫人要找的桃林,我陪你找。"

安燠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想起小本本最后一页还没写。

她摸出袖中的炭笔,在程砚看不见的角度快速添了一行字:"程砚·移动粮仓,新弱点:怕夫人掉眼泪。"写完又偷偷笑,把小本本往他披风里塞了塞——反正这憨熊,永远学不会翻她的小本本最后一页。

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时,程砚突然停下脚步。

他望着东边渐亮的天色,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安燠,眉头微皱:"桃林深处......旧识?"他低声重复,熊爪不自觉地收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夫人,不管那旧识是谁......"他喉结滚动,"我程砚,总比旧识更懂你。"

安燠闭了闭眼,把脸埋进他披风里。

风里的桃花香更浓了,像前世未做完的梦,像今生刚开始的故事。

她知道,等天亮了,他们就要踏上东行的路——去桃林,去真相,去所有未写进小本本的,关于他们的以后。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