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要老是揪我的耳朵好不好?我都十八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我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秦天转移了话题:“对了,爹,娘,我准备的那些木料是按照岩洞的面积计算出来的,厨房、洗浴、茅厕和房间、客厅分开,以这里的面积,多建几个房,以后我和姐姐成了家,有了孩子也有地方住……”
秦怡一听,脸色顿时羞红起来。
她白了秦天一眼,啐道:“少胡说八道,我才不嫁呢,再说了,哪有嫁了人还住在娘家的?”
秦怡今年十九岁,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几乎都己经结婚生子了。
秦怡因日夜劳作,又吃不饱,营养跟不上,面黄肌瘦的,整个人廋的就跟一根竹竿似的,看起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刮飞,也相过几次亲,都以失败告终。
刘玉芬:“行了行了,别贫嘴了,把东西收起来,我去做饭!”
秦天扛起东西就进了简易帐篷中,在刘玉芬还没进入帐篷的时候,就立即从玉佩空间里拿出了几百斤番薯。
有些秘密哪怕是家人也不能说,秦天也是为了他们好。
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行走,他对周围的环境了解得越少,就越不容易被绊倒或者撞到东西。
但如果他对周围的环境了解得越多,就会发现更多隐藏的危险,比如地面上的坑洼、墙壁上的凸起等等。
同样的道理,当我们对某个领域或者某件事情了解得越多,我们就会发现其中存在的风险和问题也越多,这些风险和问题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和危险。
不一会,刘玉芬进入帐篷,准备拿起扁担和水桶下山挑水。
秦天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刘玉芬的嘴里:“娘,这是我从供销社里买的大白兔奶糖,尝尝看,甜不甜?”
刘玉芬就感觉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伴着一丝丝甜味在口腔里绽放,笑着啐道:“你这孩子,这得多贵呀?用这钱多换点粮食不好吗?怎么就不知道过日子呢?”
“娘,我还给你们都买了新衣裳,麦乳精、罐头,你和我爹记得吃。”
秦天抢过刘玉芬手里的水桶和扁担,虽然挑水不是啥重活,但从这里到村口的水井大约要走几里路,秦天哪里舍得让刘玉芬受累。
“知道啦!真啰嗦!”刘玉芬吃着奶糖,却被秦天的举动甜到了心底。
秦天从口袋里翻了翻,取出钱塞给刘玉芬:“娘,这是二百八十块钱,还有一些粮票,你收好!这是我这次进城卖狼肉的钱,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有人问起来,就一口咬定,是我卖了你的嫁妆。”
秦天要是把空间里的钱和黄金都拿出来,铁定会把家里人吓出病来。
刘玉芬仔细看了又看手里的两百多块钱,确定是真的后,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立即将钱塞进衣服口袋里,生怕被人看见,她压低声音,颤音道:“你跟娘说实话,你真的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要是被革委会的人发现了,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秦天笑道:“娘,我都说的多少遍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无奈叹了一口气,秦天再道:“好吧,我告诉你实话,昨天民兵进山搜救大伯他们的时候,打死了二十多头狼,我一首躲在树上,他们只顾着救人,那二十多头狼就便宜我了,”
“昨晚我进城之前,又进了一次山,把这些狼全都带进城卖掉了,”
“娘,我知道你觉得这些都很难以置信,可这都是真的,等把新房建好之后,我把那二十多张狼皮处理好,给你和爹做一床被褥。”
刘玉芬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天,重复问道:“真的?你……你确定没有骗娘?”
秦天也没有不耐烦,笑着重复回应着:“娘,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次进城我买了几把猎枪,家里这么多人我就把枪藏在了山里,”
“这些钱都交给你,改天我再去山里转转,再打点东西回来,也让你和我爹好好补补身子。”
刘玉芬激动的眼眶泛红,儿子一天就赚了这么多,如何不让她激动。
她这是喜极而泣。
“孩子,你真是娘的好儿子,你长大了……”
“娘……”
秦天抱住了母亲刘玉芬,克制着想哭的冲动。
今晚他要去一趟老宅,把老太婆藏在墙角的宝贝和钱搜刮干净,那些钱里面也有一部分是他们一家人赚的,决不能便宜了秦朗那个野种。
现在刘玉芬己经慢慢接受了秦天会打猎的事实,也不那么排斥了。
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以后秦天再往家里带什么东西,也就不用这么费劲地去解释了。
就在秦天去村口挑水的时候,刘玉芬站在帐篷外面,看着秦天的背影,喃喃自语着:“这孩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就连我都有点不认识他了。”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秦怡的声音:“娘,你一个人神神叨叨啥呢?”
刘玉芬转身给了秦怡一个白眼,骂道:“死丫头,你要吓死我呀?快去把番薯洗了,今天蒸红薯馒头吃……”
“好咧!”秦怡高高兴兴地在帐篷里忙活着。
看着眼前这些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东西,秦怡忍不住和刘玉芬聊了起来:“娘,你的那块玉佩真的卖了吗?小天他……”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秦怡的嘴就被刘玉芬捂住了。
“闭嘴,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有人问起这件事,你就咬死了咱家盖房子的木料,还有这些粮食,都是小天用玉佩换来的,听见没有?”
“知道了,我又不傻!”
“总之小心为妙,等新房建好,村里一定会有人眼红,咱家地窖的事得抓紧时间办了,万一哪天革委会的到咱家来查,小天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很可能会害了我们全家。”
“娘,不会这么严重吧?”秦怡被吓坏了。
刘玉芳又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不知道秦天有事瞒着她?
这些隐秘,秦天不说,她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短暂的沉默过后,帐篷里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
母子三人一块忙活,很快就将馒头蒸好,加上一大锅炖肉,一锅大骨汤,这顿饭可谓是吃的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所有人干活都非常卖力。
仅仅建房第一天,就赶建出了两个房间,除了没有屋顶、没有门窗,这两个房间勉强能住人。
在众人的帮助下,用篷布暂时充当屋顶、门窗,秦天一家今晚也勉勉强强可以睡个好觉了。
吃完晚饭,所有人都纷纷告辞离去。
累了一天,一家人洗洗就躺下休息了。
因为只有两个房间,秦天与秦凌禹住一间,刘玉芬和秦怡住一间。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秦凌禹一躺下没多久就传来了呼噜声。
秦天躺在床上,有一种做梦的错觉。
他想起前世,一家人惨死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想到这些,秦天就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路飞奔,神不知鬼不觉回到老宅,凭上一世的记忆,很快就挖出了奶奶藏的宝贝。
一共挖出三千六百五十六块钱,十根小黄鱼,两条祖母绿翡翠手镯,一套金首饰,还有一张泛白的小孩照片。
钱和小黄鱼、首饰等东西藏起来,秦天可以理解,可这张照片,老太太为何要如此珍藏?
秦天仔细地打量着照片中的小孩,总觉得有点面熟,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这一家人果然有事瞒着……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天相信,终有一天会调查清楚的。
“谁在那……”
秦天正拿着那张泛白的小孩照片想着事,忽然传来一声怒喝,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不敢有丝毫迟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切复原,旋即闪身进入玉佩空间。
啪嗒!
秦朗手持手电筒,在爷爷奶奶的房间内缓缓照了一圈,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一番探寻之后,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秦朗眉头微皱,手抚下巴,低声呢喃道:“刚才分明听到房间内有动静,莫非是我听错了?”
砰!
在秦朗转身即将步出屋门之际,忽地传来一声闷响,他顿感眼前发黑,随即晕厥过去。
秦天手持一根粗壮如臂的木棍,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秦朗,你不是想娶媳妇吗?如果让你的未婚妻知晓你己经不能人道,会怎么样?”
说完,秦天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秦朗的裆部。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秦朗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踹飞数米之远。
如此力道,秦天有十足的把握让秦朗此生都做不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