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厨房毁灭者的第五次尝试
江砚说要来做饭的第五天,我家厨房的抽油烟机正式宣布罢工。
"妈妈!"豆包从客厅探出脑袋,小脸上写满担忧,"江叔叔是不是在炼仙丹?"
我冲进厨房,只见江砚站在浓烟中,手里举着个己经变形的锅盖,白衬衫的袖口沾满了可疑的黑色物质,表情却依然镇定得像在鉴赏名画。
"火候,"他冷静地分析,"还是很难控制。"
我看了看灶台上那团冒着诡异绿烟的不明物体,又看了看墙上新添的焦黑痕迹,终于忍不住了:"江砚,咱们还是叫外卖吧。"
"不行。"他皱眉,从袋子里又掏出一盒排骨,"再试一次。"
"还试?!"我瞪大眼睛,"我家厨房的保险己经拒赔了!"
豆包蹲在厨房门口,小手托着腮帮子:"江叔叔,你跟锅有仇吗?"
江砚:"......"
我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这样,我点个糖醋排骨外卖,你假装是你做的,行吗?"
"不行。"江砚固执地系上围裙,"我要自己做。"
那条粉红色围裙是豆包选的,上面印着"厨房小公主"的字样,穿在一米八八的江砚身上,莫名有种诡异的萌感。
"妈妈,"豆包小声问我,"江叔叔是不是想继承咱们家的保险金?"
"嘘!"我赶紧捂住他的嘴,"江叔叔只是......比较执着。"
江砚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立刻挤出一个假笑:"加油!这次一定能成功!"
他点点头,转身继续跟那口锅搏斗。
我拉着豆包溜到客厅,给江小七发消息:「救命!你哥又把我家厨房炸了!」
她秒回:「淡定,他在巴黎烧过米其林三星的厨房。」
我:「......」
难怪他抑郁症,这厨艺确实让人绝望。
2. 彩虹糖的魔法料理
外卖送到的时候,江砚的"特制糖醋木炭"也新鲜出炉了。
"开饭啦!"我硬着头皮把两盘排骨都端上桌,"来,尝尝哪个好吃。"
江砚看了看左边金黄酥脆的外卖排骨,又看了看右边那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眉头微皱:"你做的?"
"呃,对!"我睁眼说瞎话,"我趁你不注意偷偷做的。"
他夹了一块尝了尝,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这不是我做的。"
"啊?"
"味道不一样。"他又夹了一块自己的"作品",认真对比,"这个太咸,这个太甜。"
我:"......"
这人的味觉怎么在这种时候这么灵敏?!
豆包突然举起小手:"我知道为什么!"
我和江砚同时看向他。
"因为江叔叔做的排骨,"豆包一本正经地说,"是'爱'的味道!"
江砚:"......"
我:"......"
"幼儿园老师说,"豆包继续解释,"妈妈做的饭里有爱,所以特别好吃!江叔叔做的也有爱,所以......"他看了看那团黑炭,"所以特别......特别......"
"特别有创意?"我试探着接话。
"特别有艺术感!"豆包眼睛一亮,"就像江叔叔的画一样!"
江砚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这倒霉孩子,彩虹屁吹得也太离谱了。
"那......"江砚犹豫了一下,把外卖排骨推到我面前,"你吃这个。"
"那你呢?"
"我吃自己的。"他夹起一块黑炭,面不改色地放进嘴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人是不是味觉失灵了?
豆包突然把自己的碗推过去:"江叔叔,我们换!我想尝尝'艺术'的味道!"
江砚愣住了,眼神柔软得像化开的巧克力:"不行,这个......不好吃。"
"没关系!"豆包拍拍小胸脯,"老师说,要勇于尝试新事物!"
我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某个角落悄悄融化了。
3. 共享单车的追妻名场面
吃完饭,江砚坚持要洗碗。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修长的背影,突然想起他昨天给我的画室钥匙。
"那个......"我犹豫着开口,"你今天还要去画廊吗?"
"嗯。"他头也不回,"下午有个客户要见。"
"哦......"我有点失落,"那......"
"你要来吗?"他突然转身,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可以......来看画。"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好啊!"
"我也要去!"豆包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江叔叔答应教我画画的!"
江砚点点头:"一起去。"
下午三点,我们准备出发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江砚的车被江小七开走了。
"要不......"我看了看手机,"打车?"
"不用。"江砚指了指小区门口的共享单车,"骑这个。"
我:"......"
让一个一米八八的天才画家骑共享单车?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十分钟后,我们仨站在共享单车前,大眼瞪小眼。
"妈妈,"豆包拽了拽我的衣角,"我们怎么坐啊?"
我看了看那辆小小的单车,又看了看高大的江砚,陷入沉思。
江砚突然蹲下身:"豆包坐前面。"
他把豆包放在车筐里(危险动作请勿模仿),然后看向我:"你坐后面。"
"啊?"我瞪大眼睛,"这......这不行吧?"
"可以。"他一脸认真,"我骑得很稳。"
我:"......"
最终,在路人震惊的目光中,我们仨以极其危险的姿势出发了——
豆包坐在车筐里,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我侧坐在后座,紧紧抓着江砚的衣角;江砚则一脸淡定地骑着车,仿佛这不是共享单车而是劳斯莱斯。
"江叔叔!"豆包大喊,"再快一点!"
江砚听话地加快了速度,风吹起他的衬衫下摆,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
我赶紧移开视线,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苏晚晚。"他突然叫我。
"啊?"
"抓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扑在他背上,脸贴着他的后背,闻到了淡淡的松木香。
"对不起。"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前面有坑。"
我红着脸抬头,发现前面平坦得像飞机跑道。
这个骗子!
4. 画廊里的醋海翻腾
到画廊时,江小七正在接待一个女客户。
"哥!"她看到我们,眼睛一亮,"你们这是......"
她的目光在我们仨之间转了个来回,最后停在江砚皱巴巴的衬衫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骑单车来的?"
江砚面无表情:"车被你开走了。"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们创造机会嘛!"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怎么样?我哥的后座舒服吗?"
我:"......"
那个女客户走过来,好奇地问:"江老师,这两位是?"
"我邻居。"江砚顿了顿,又补充,"和她的孩子。"
"哦~"女客户意味深长地笑了,"真可爱。"
我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注意到她看江砚的眼神不太对劲——太热情了,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江老师,"她凑近江砚,"那幅《春》真的不能卖吗?我愿意出双倍价格。"
"不卖。"江砚冷淡地拒绝。
"为什么呀?"她撒娇似的拽了拽他的袖子,"人家真的好喜欢~"
我的拳头突然硬了。
豆包突然冲过去,一把抱住江砚的腿:"爸爸!这个阿姨是谁呀?"
空气瞬间凝固。
女客户的表情像被雷劈了:"爸、爸爸?"
江砚:"......"
江小七:"噗——"
我赶紧上前:"豆包!别乱叫!"
"我没乱叫!"豆包理首气壮,"江叔叔答应教我画画,就是爸爸!幼儿园老师说,爸爸就是会教孩子的人!"
女客户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尴尬,最后干笑两声:"原来江老师己经......那我先走了。"
她走后,画廊里一片寂静。
"豆包,"江砚蹲下身,认真地问,"为什么叫我爸爸?"
"因为......"豆包歪着头,"你比爸爸对我好。爸爸从来不教我画画,也不陪我玩......"
江砚的眼神柔软下来,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我陪你。"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江小七凑过来,小声说:"看来我很快要有嫂子了?"
我红着脸瞪她:"胡说什么!"
"别装了,"她笑嘻嘻地说,"你脸红得都能煎鸡蛋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