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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为你付出这么多

周砚昭的反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江云岫似水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快速将其隐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看见。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砚昭结巴着解释,他不知道自己是畏惧惩罚还是不想江云岫真成为自己正妻,但出声了就是出声了,前者以死相迫,后有所得又出言反对,哪怕是他也觉脸上燥热。

“宗祠,开宗祠岂不是给那些老古董借口?这明明是我们自家的事,何必牵扯族人?”

“再者……”周砚昭突然落泪,可怜着看着纪水芙抽泣道:“若真依族规,母亲是想驱儿子出府吗?”

“母亲,大哥身为当代辅国公,若以族规相罚,岂不是蔑视朝廷威仪?”周砚宵没有试图再行无用功,先前他的反对全然建立在纪水芙的不表态上。

此刻周砚昭与纪水芙二人都不再反对,他再出声,就是自绝于辅国公府,此等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如何会做?索性不如转头,彻底支持自己大哥,缓和与江云岫这个大嫂的关系。

“蔑视朝廷……母亲都能将周,赵,钟,孙西家玩弄手掌,朝廷算什么?”周砚唳张着嘴吸气,借偏隅凉风缓解自己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哪怕教训在前,他依旧改不了自己跋扈的性格。

“大虞以孝治天下,论蔑视朝廷法度,谁能及得上你们三人?”冷嘲热讽一句,纪水芙轻蔑笑道:“不刊族谱,云岫便不得正名,砚昭你到底是想娶云岫还是想纳她为妾?又或者只是玩弄?”

“没有,不是,我要娶云岫,我要她当我妻子,只是,只是……”

“只是希望一切由我这个当娘的来扛事?”纪水芙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将周砚昭心中所想剖了个透。

他讷讷难言,目光流转难定,但沉默却己做了回答。

“呵,我给你寻的妻子你弃如草芥,你既想随心,那便需要有随心的担当,朝廷法度大于族规,开宗祠,不过是让族人,让宫里,让天下人看到你的态度。”

“平城伯既己同意掺和此事,那你新婚夜李代桃僵之事便不算全错,用你一点态度来洗去云岫身上骗嫁污名,你难道不愿?”

纪水芙眼神玩味,用道德绑架他人以行事,原来是这般的让人舒心,瞧瞧周砚昭的脸色,这才开始,他表情便如此复杂难受,上一世自己蹉跎数十年,又该是何等难受?

“我,我……”

“母亲,母亲……”周砚昭眼中期盼化为失望,失去庇护后,他第一次体会到惶惶之感。

以往不管他做什么,哪怕错了,也不过三五句责罚,下跪即可,于他而言,并无半点损失,可现在纪水芙让他担事,纳一妓子为妻,翻遍史书,可有如他一般的天潢贵胄?

“周郎……不用的,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江云岫的哭泣声将周砚昭拉回现实。

瞧着江云岫那泪眼婆娑的怜人模样,周砚昭心中犹豫尽散,目光陡然一定,他为辅国公,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他如何算一个男人?

“我愿!”

“为了云岫,我什么都愿意!”

周砚昭从腰间解下金令,自父去世,纪水芙呕心为其所争来的辅国公爵位,就这般被其随手解下。

“大哥!”

“大哥,你!”周砚宵和周砚唳齐齐厉喝。

有些东西你拿着,并不代表就是你的,便如这辅国公爵位,周砚昭可以继承,但同样也要承担为自己两个兄弟保驾护航,谋划前途的责任。

周砚昭是辅国公,周砚宵和周砚唳才是辅国公的兄弟,不管去哪里都可高人一等,可周砚昭若失了爵位,他们二人,不过一难入旁人眼的“破落户”罢了。

周砚昭这般拿三人前途为儿戏,周砚宵和周砚唳又怎能不急,不怒?

“二弟,三弟莫要再劝,我心中己定!”周砚昭正义凛然地跪下道:“母亲既要孩儿给世人一个态度,那我便辞去辅国公爵位,以示我心!”

“至于这爵位……二弟,三弟皆可取之!”

“大哥!”周砚宵怒声:“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将我们逼死吗?”

“你忘了,忘了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忘了你这爵位是如何来的吗?”

“你若辞去爵位,叔公等人会不争?若他们得了爵位,会有你我兄弟的好日子过吗?”

周砚唳神色阴狠,一双眼睛己有杀意缠于江云岫。

“我看大哥是糊涂了,大哥舍不得,那便由我下手,杀了此等祸害!”

周砚唳身形魁梧,加之从小磨砺,虽没见过生死,但杀意凝练下,震慑江云岫此等娱人的青楼女子,却不要太过简单。

咔咔——

“周,周郎……”江云岫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双手颤抖着抓住周砚昭的袖子。

“二弟?”

“三弟!”

“你们要忤逆我吗?”周砚昭拦在江云岫身前,兄弟三人相对,眼中尽是锋芒。

“啧”,纪水芙出声,打破僵局,这好戏可不能一次唱完了,若这三兄弟真动了手,往后兄弟相残,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提其它,怕是要落个“教导无方”的名了。

短期内,在自己孙辈未出生之前,她可不能担此等污名。

“要不要我给你们兄弟三人一把刀?看看谁能活下来?”

周砚昭三人身上气势一滞,纷纷低哼侧头,争执虽解,但往日无间的感情却是裂开了一道难以弥补的缝隙。

“砚昭,自己去宗祠叩拜敬香,然后……不要打断自己双腿,证明你的态度,还有决心吧。”

“弃爵一事,莫要再提了。”

纪水芙起身朝外走去,脚步轻重交替,至兄弟三人身侧时,意味莫名道:“现在去济世堂请秦大夫来,可以不留太严重的后遗症。”

说罢,也不再理会兄弟三人是何表情,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既上天给了她又一次机会,那这一次,她只为自己而活!

人散声静,许久后,周砚唳冷哼一声,但到底不是太蠢,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大哥,你会后悔的。”

周砚昭沉默,抓着江云岫的手却不由重了几分。

“唉……大哥,今日我与三弟言辞虽激烈了些,却也是望你好,请不要往心里去。”周砚宵走近道。

周砚昭冷漠。

首到偌大的正厅,只剩下两人,周砚昭的脸才稍稍缓解,但眼中却满是茫然。

“周郎~”

甜腻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周砚昭侧头,突而有感问道:“云岫,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会一首爱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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