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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困到认爹?王爷的“蛤蟆弩机”惊魂夜!

油灯的火苗将熄未熄,灯芯结出暗红的花,将书房拖入一片昏沉黏滞的晦暗里。萧承翊那句低沉如冰的诘问——“你脑子里,到底藏了多少……不属于这里的秘密?”——钻进楚瑶嗡嗡作响的脑袋里,搅动起一片混沌的浆糊。

【社死值+15 (困到魂飞天外被审)】系统的声音也仿佛沾了浓重的露水。

“啊?秘……秘密?”楚瑶拼尽全力才掀开一道眼缝,视线里萧承翊冷峻的轮廓如同水中倒影,晃晃悠悠。她舌头像被粗麻绳捆住,每一个字都吐得万分艰难,“王爷……您……您说的是……‘沙……沙发’?”她用尽力气,勉强朝角落那堆巍峨的棉被堡垒努了努嘴,“就……就那个……软乎……好卧……”话音未落,一个惊天动地的哈欠冲破封印,激得她泪眼婆娑,几乎站立不稳。

萧承翊额角青筋突突首跳,看着眼前这团随时可能就地化泥的“疑惑”,所有盘问的杀机都被浓厚的荒诞感死死摁住。他猛地一拍书案,震得笔架轻晃,企图用威势惊醒她:“本王问的是‘沙发’、‘弹簧’、‘社死值’!这些怪词,究竟源自何处?!说!”

“哦……哦哦!”楚瑶被震得一个激灵,混沌的脑袋开始本能地胡诌。“‘沙发’……‘沙发’就是……沙地里能驮人的毡毯?沙……沙驼毡?”她成功将“沙发”与西域进贡的骆驼坐垫搅合成一团浆糊。【社死值+10 (口齿不清乱造词)】

“‘弹簧’?!”萧承翊指节捏得泛白,耐心己被碾作齑粉。

“‘弹簧’……”楚瑶困得三魂七魄离体,涣散的目光掠过地上玉玺爹之前把玩后随意丢弃的一枚环状青铜佩饰——上面粗糙地錾刻着一只盘踞的蟾蜍。“……就……就是让金蟾蹦起来的……铜圈?”她脑子里只剩下“弹跳”这个执念,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结果戳到冰凉的书案,惊得一缩),“对对!蛤蟆弩机!”【生死值+15 (困到把军械变蛤蟆玩具)】

“蛤蟆……弩机……”萧承翊脸上的冰霜骤然龟裂,露出一丝近乎呆傻的空白。这女人是中了梦魇还是饿疯了?

楚瑶的困倦此刻己如泰山压顶。她像个失灵的傀儡,脑袋一点一点往胸前栽,嘴里含混地吐出最后一枚“惊雷”:“‘社死值’嘛……就是……馋……馋那御膳房新炸的酥酪脆片……馋得五内俱焚……那个值……嗝……”一个响亮的小嗝(空腹熬时辰的明证)猝不及防地炸开喉咙,“……涨多了……就……就想啃王爷您这紫檀案角……”【生死值+30 (社死值官方吐槽:宿主饥困交迫神志昏聩)】

书房内死寂如墓。

萧承翊:“……”

他目光沉沉地锁着眼前这泪痕交错(哈欠所致)、唇角可疑水光(馋的?)、一本正经解释“蛤蟆弩机”和“馋酥酪值”的糊涂虫,再瞥向墙角那堆由他亲手“恩准”构筑、此刻正供奉着他亲爹的棉被“龙榻”……一股深不见底的疲惫,混杂着“审问此物岂非对牛鼓簧”的荒诞,彻底淹没了最后一丝杀心。

审问?鸡同鸭讲!

杀意?对着个满嘴蛤蟆兵器的饿殍?

他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浊气,再睁眼时只剩一片冰冷的麻木。就在他薄唇微启,欲斥“滚”字时——

“唔……龙床……硌得慌……沙发……舒坦……”角落里,玉玺爹发出酣梦中满足的嘤咛。紧接着——

“噗通!哗啦啦——!!!”

龙榻倾覆!

裹着明黄锦被的玉玺爹,像个巨大的、圆滚滚的汤团,在“沙发”上惬意地一翻身!然后,在萧承翊和楚瑶(勉强聚焦)的注视下,伴随着锦缎滑落的“窸窣”声,他老人家骨碌碌、无比顺畅地……从高高的棉被堆顶一气呵成地滚落尘埃!稀里哗啦!连带压垮了好几床作为“承尘”的软褥,上演了一出辉煌的“宫闱塌方”,最终安然陷在厚厚的棉絮堆里,只露出一个睡得香甜的发髻顶。

这石破天惊的“御体滚落”瞬间撕裂了死寂!

“父皇!”

一声急促、清晰、裹挟着本能焦灼的低吼,猛地从萧承翊喉中迸出!他甚至未及思索这称谓,身体己快如鹰隼,猛地抢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向那堆狼藉,确认那锦被下胸膛起伏如常才骤然松懈。

而这声“父皇”,如同惊雷炸在楚瑶混沌的耳畔!残余的半分睡意魂飞魄散!惊吓之下,脚下一虚,“哎呀!”一声,整个人如断了牵线的木偶,首挺挺就朝旁边冷硬如铁的书案棱角砸去!眼看就要血染华堂!

萧承翊眼角余光瞥见,几乎是本能!那只刚确认完父皇无恙的手迅疾如电,破空探出——

“刺啦——!”

尖锐的布帛撕裂声割裂了寂静!

千钧一发!王爷精准地攥住了楚瑶后颈的衣领!险险止住了头破血流的厄运。但楚瑶下坠的力道加上惊厥后的,那件粗布宫女服脆弱的领口,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洗得泛黄的细麻中衣领子和一截纤细的颈子!

楚瑶被颈后的剧痛和裂帛声惊得魂归附体,茫然地瞪大双眼,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狸奴,无措地仰望着近在咫尺、面沉如水的王爷。

萧承翊:“……”

他垂眸扫过自己掌中那块撕裂的领口布片,再看向眼前衣襟散乱、颈项袒露、眼神懵懂、颊边还蹭着几点墨污(跌倒时染的?)的楚瑶……

目光转向角落废墟中安然高卧、只露发顶、浑然不觉的亲爹……

最后,那声脱口而出的“父皇”如同回音,重重敲在耳鼓……

摄政王殿下那张万年不化的寒冰玉面,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濒临崩裂的纹路。窘迫?恼怒?羞愤?无力?最终统统沉淀为一声深长的、无声的叹息。

他猛地撒手,如同丢弃一块灼手的炭火。

楚瑶“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也顾不得敞开的领口,巨大的惊吓过后,排山倒海的倦怠再次淹没六识,眼皮重似千斤闸。

“滚!”萧承翊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磨出的冰碴,带着一丝可疑的暗哑和滔天的烦躁,“即刻!滚回你的居处!明日……”他看着楚瑶那颗又开始啄米的小脑袋,后续的威吓之词竟哽在喉间,只化作一句饱含复杂情绪的切齿低吼,“……明日再与你清算!滚!”

话音未落,他极其不耐、近乎泄愤地一把扯下肩上的墨色云纹锦缎披风,看也不看,兜头盖脸地罩在了瘫坐于地、神游太虚的楚瑶身上!厚重的锦缎瞬间将她从头到脚裹了个密不透风,连同那片撕裂的狼狈和那张惹祸的面孔,一同吞噬!

世界……仿佛重归混沌。

书房里唯余两道悠长的鼻息:一道来自锦被废墟中的玉玺爹,另一道……来自地上那团严严实实的“墨色茧蛹”。

萧承翊杵在原地,凝视着这一老一少两尊“睡神”,抬手用力按压着狂跳不止的太阳穴。

最终,一句低沉至几不可闻、浸透了无尽疲倦与认命的自语,消散在油灯彻底黯淡前的最后一点微光里:

“……孽障。”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