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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献艺?不是献祭社死值

楚瑶看着那个以“老鹰捉小鸡”姿势扑过来的逍遥王,心脏差点停跳。这位爷可是京城著名的“混世魔王”,先帝幼弟,辈分极高,性情乖张,平生最爱凑热闹、看稀奇,尤其喜欢“指点”年轻后辈的“才艺”。昨日洞房斗舞的“壮举”传到这位爷耳朵里,无异于饿狼嗅到了肉香!

“王爷小心!”楚瑶下意识想躲,手里的【广场舞音乐盒·扰民版】差点脱手。

逍遥王却是个灵活的胖子(自称鹤发童颜,实则圆润富态),身形一扭,稳稳落在楚瑶面前,带起一阵香风(混杂着酒气和某种提神醒脑的丹药味)。他两眼放光地盯着楚瑶,确切地说,是盯着她手里那把刚闯了祸的扫帚和那个造型奇特的木头盒子。

“楚丫头!快!”逍遥王搓着手,兴奋得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把你昨晚跳的那个‘爱你爱你爱你’再跳一遍!还有这扫帚精!让它也给本王扭一个!本王重重有赏!”他豪气地一挥手,腰间的金丝荷包鼓鼓囊囊,“叮当”作响。

楚瑶:“……”

系统007:“宿主!金主爸爸!哦不,金主爷爷来了!快!社死值就是生产力!跳起来!扭起来!”

就在这时,萧承翊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泉般从回廊深处传来:“皇叔祖,此乃摄政王府内务,还请自重。”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换了一身墨色常服,更显身形挺拔,气势迫人。他看着逍遥王,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逍遥王却浑不在意,甚至眼睛一亮:“哟!承翊也在?正好!来来来,一起跳!让皇叔祖见识见识你这‘军阵奇兵’的雏形!”他显然听到了萧承翊之前对侍卫统领说的那句“群舞或可成军阵”,首接拿来打趣。

萧承翊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周身寒气更甚。

楚瑶夹在两头猛兽(一个疯批老顽童,一个冰山活阎王)中间,感觉压力山大。系统007还在疯狂怂恿:“宿主!快选道具救命啊!【广场舞音乐盒·扰民版】!效果拔群!社死值管够!”

眼看逍遥王就要上手来抢扫帚,楚瑶心一横,猛地按下了音乐盒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滋啦——!!!”

一阵极其刺耳、仿佛一百只鸭子同时被掐住脖子的诡异旋律猛地炸响!紧接着,一个毫无感情、声调平板到令人发指的系统音开始循环播放:

“第~一~套~全~民~健~身~广~场~舞~,现~在~开~始~!”

“预~备~动~作~!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滋啦——!!”

魔音穿脑!摧枯拉朽!

逍遥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雷劈了,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周围的侍卫、丫鬟,包括刚走到近前的萧承翊,全都身形一震,露出了痛苦面具。连那只闯祸的扫帚都跟着诡异的节奏抽搐了两下。

“叮!【广场舞音乐盒·扰民版】启动成功!无差别精神攻击覆盖半径十米!社死值+300!当前社死值:1150!”007的尖叫混合在魔音里,显得格外亢奋。

逍遥王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神,非但没生气,反而猛地一拍大腿,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哈哈哈哈!妙!妙啊!此等‘仙乐’,本王平生仅见!够劲儿!够味儿!赏!必须重赏!”他狂笑着解下腰间的金丝荷包,看也不看,首接朝楚瑶扔了过去!

沉甸甸的荷包划过一道金光抛物线。楚瑶下意识伸手去接,一个没拿稳,音乐盒脱手飞出,“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滋啦————!!!”

魔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刺耳的电流噪音,还夹杂着几声扭曲的“早~睡~早~起~我~们~来~做~运~动~”的残响。

世界……安静了一瞬。

萧承翊脸色铁青,盯着地上那个冒烟的破盒子,仿佛在看什么绝世凶器。

逍遥王的笑声却更大了,几乎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摔得好!摔得妙!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光听不够!本王要亲眼看看这舞!楚丫头!带上你的扫帚精,跟本王进宫!给陛下也开开眼!陛下炼丹正缺灵感呢!”

进宫?!给皇帝表演扫地舞?!

楚瑶眼前一黑。这比被萧承翊捅死还可怕吧?!

“皇叔祖,陛下清修之地,岂容喧哗?”萧承翊冷声阻止,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清修个屁!”逍遥王大手一挥,“他那炼丹炉天天炸,比你这王府还吵!本王看楚丫头这舞就挺好,说不定能降服那炸炉的‘火气’!就这么定了!走走走!”逍遥王不由分说,一手抓起还在抽搐的扫帚,另一手居然要去拉楚瑶的手腕,“本王亲自给你引荐!”

萧承翊眼神一厉,身形微动,快如闪电般挡在楚瑶身前,恰好隔开了逍遥王的手。他周身寒气西溢:“皇叔祖,请自重。本王王妃,自有本王陪同。”

逍遥王看着萧承翊护犊子般的姿态,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精光,捋着胡子嘿嘿笑道:“哦?承翊也要去?那更好!正好让他看看你这‘军阵奇兵’的实战效果!走走走!起驾!”

楚瑶:(:з」∠)救命!她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猴儿!生死之路,果然没有尽头!

半个时辰后,皇宫,紫宸殿偏殿——丹房重地。

一股浓烈刺鼻的硫磺硝石混合着各种草药焦糊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楚瑶差点当场去世。巨大的青铜丹炉矗立中央,炉火熊熊,旁边侍立着几个灰头土脸、战战兢兢的道士。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头发用一根玉簪随意挽起、脸上还蹭着几道黑灰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门口,对着炉火念念有词,正是大梁现任皇帝——萧煜(人送外号“爆破帝”、“丹痴皇”)。

“陛下!陛下!老臣给你带新鲜玩意儿来了!”逍遥王人未到,声先至,洪亮的嗓门瞬间压过了丹炉的“嗡嗡”声。

皇帝萧煜不耐烦地回头:“皇叔!朕正到紧要关头……嗯?”他的目光越过逍遥王,精准地落在了楚瑶和她手里那把……造型奇特、仿佛刚遭受过非人蹂躏的扫帚上,以及她身边那位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摄政王萧承翊身上。

“承翊?楚氏?”皇帝有些意外,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把扫帚,“此物……造型古朴,气韵……奇特?是何法器?”

楚瑶:“……”

系统007:“宿主!快!机会来了!皇帝对扫帚感兴趣!这是打入皇宫内部刷社死值的绝佳机会!快吹!不,快介绍!”

楚瑶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行了个礼:“回陛下,此乃妾身……嗯,‘聚气破秽除尘仪’,俗名‘会跳舞的扫帚’。能自动除尘,强健体魄,愉悦身心……”

“哦?”皇帝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玉圭,走近几步,围着扫帚仔细打量,“跳舞?如何跳?跳来看看!”他炼丹正卡瓶颈,烦躁得很,迫切需要新鲜事物转移注意(或者提供爆炸灵感)。

逍遥王立刻在一旁敲边鼓:“对对对!跳!快跳!配上那盒子里的‘仙乐’!绝对能让陛下您灵感爆发,丹成大吉!”

萧承翊冷冷地瞥了逍遥王一眼,没说话,但周身气压低得让旁边的道士默默后退了三步。

楚瑶骑虎难下,只能再次按下了那个让她心有余悸的音乐盒按钮(幸好只是摔得接触不良,还能出声)。

“滋啦——第~一~套~……”

那熟悉而恐怖的平板电子音再次响彻丹房。

紧接着,在皇帝好奇、逍遥王兴奋、萧承翊冰冷、道士们惊恐的目光中,楚瑶认命地挥动了扫帚。

“嘎吱……嘎吱嘎吱……”扫帚在魔音的引领下,开始了它扭曲而充满生命力的舞蹈。楚瑶被迫跟上节奏,动作僵硬,表情麻木,内心疯狂刷屏:社死值社死值社死值……

突然!

“轰——!!!”

丹炉毫无预兆地剧烈震动起来,炉盖被冲开,一股浓烈的黑烟夹杂着刺鼻的气味猛地喷出!

“护驾!”侍卫惊呼。

道士们抱头鼠窜:“又炸了!又炸了!”

就在黑烟即将淹没楚瑶和那把疯狂扭动的扫帚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扫帚似乎被爆炸的气流激发了某种潜能,猛地一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扫帚毛版),带起一股诡异的旋风,竟将扑面而来的大部分黑烟强行卷开!虽然楚瑶和扫帚瞬间被熏成了“非洲难民”,但至少没被炸飞!

整个丹房一片狼藉,死寂无声。

皇帝萧煜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非但没有愤怒,反而盯着那把还在冒烟、但兀自坚强地小幅扭动(惯性)的扫帚,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光芒!

“神迹!此乃神迹!”皇帝激动得声音都在抖,猛地一指楚瑶和她手里的扫帚,“竟能引动丹炉之气,化戾气为祥和?!虽未尽全功,但此等‘以舞御气’之术,闻所未闻!赏!重重有赏!”

逍遥王立刻拍手大笑:“哈哈哈!陛下英明!老臣就说此舞玄妙吧!楚丫头!还不快谢恩!”

楚瑶顶着一脸黑灰,看着手里同样黢黑的破扫帚:“……”

系统007:“叮!检测到皇帝极度震惊与认同!触发隐藏成就【炸炉克星(伪)】!社死值+500!当前社死值:1650!解锁新兑换:【七彩琉璃唢呐·破音版】!吹响它,方圆百米,社死共享!”

萧承翊看着被熏黑的楚瑶,又看看兴奋的皇帝和逍遥王,薄唇紧抿,眼神复杂莫辨。他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

话未说完,皇帝大手一挥,斩钉截铁:“楚氏!你这‘聚气破秽除尘舞’颇具神效!从明日起,每日巳时,入宫伴驾!助朕……嗯,改良丹术!”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楚瑶,“若能让丹炉不再炸裂,朕许你一个心愿!”

逍遥王立刻补充:“对!还有你那‘仙乐’盒子!也带来!绝对提神醒脑,激发灵感!”

楚瑶:“……” 每日进宫表演扫地舞?还要带着这破音乐盒?这哪是恩典?这是社死值终身劳役啊!

她绝望地看向萧承翊,却见他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正欲开口反驳——

“叮!连环任务发布!”系统007的声音如同魔鬼低语,“任务一:接受皇帝的‘伴驾’邀请!奖励社死值500!任务二:在明日伴驾时,使用【七彩琉璃唢呐·破音版】配合扫帚舞!奖励社死值1000!失败惩罚:原地触发‘终极社死光环’,在皇宫裸奔三圈!”

楚瑶看着皇帝期待的眼神,逍遥王鼓励的笑容,萧承翊眼底深藏的寒意,再想想裸奔三圈的恐怖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脸黑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妾身……谢陛下隆恩!定当……竭尽全力!”

社死值,1650!

距离那个该死的七彩唢呐,只差350!

明日的皇宫……注定要响彻云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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