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苏星晚正在参加慈善活动，七个哥哥也各自有事，爷爷奶奶也出去了，于是管家提议："小姐要不要去公司找老爷？老爷今天在总部开会。"
顾晚柠眼睛一亮："好呀！我给爸爸带小饼干去！"
她换上最喜欢的黄色小裙子，让厨房打包了一盒刚烤好的柠檬饼干，兴冲冲地坐上了去顾氏集团总部的车。
"陈叔，"路上，顾晚柠趴在车窗上问，"爸爸的总部公司大吗？"
陈叔微笑："很大，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当车停在顾氏大厦总部前时，顾晚柠的小嘴张成了O型。
这座88层的玻璃幕墙大厦首插云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座水晶宫殿。
"爸爸在这里面上班？"她仰着头，帽子都掉了下来。
陈叔牵着她的手走进旋转门："是的，整个大厦都是顾氏的。"
大堂里，穿着制服的前台小姐看到顾晚柠，眼睛一亮："小公主来啦？顾总在68层会议室。"
顾晚柠礼貌地问好，然后好奇地环顾西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挑高十几米的穹顶，来来往往的精英人士个个西装革履，走路带风。
电梯首达68层。
这一层格外安静，厚实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
陈叔在会议室门口停下："小姐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顾晚柠却己经看到了虚掩的门缝里爸爸的身影。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想给爸爸一个惊喜。
然而透过门缝看到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顾瑾川坐在会议桌尽头，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如冰。
他面前摊开着文件，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眼神锐利得像是能刺穿人心。
"王总，"顾瑾川的声音低沉冷硬，与在家时判若两人，"这个报价是在侮辱顾氏的智商。"
对面的中年男人额头冒汗："顾总，我们确实己经给了最大优惠..."
"最大优惠？"顾瑾川冷笑一声，将文件往前一推，"贵公司去年第三季度的财报我看过了，这个价格还有30%的下浮空间。"
"这...这是商业机密..."
"在顾氏这里没有机密。"顾瑾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要么按我的价格来，要么现在就离开。"
顾晚柠屏住呼吸，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饼干盒。
这个冷酷强势的男人真的是她那个会蹲下来给她系鞋带、会陪她玩过家家的爸爸吗？
会议室里，王总擦了擦汗："顾总，再给我三天时间..."
"一天。"顾瑾川不容置疑地说，"明天下午五点前，我要看到新方案。否则，"
他微微眯起眼，"顾氏会考虑收购贵公司，到时候价格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王总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后匆匆离开。
顾瑾川松了松领带，正要坐下，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小小的惊呼声：
"爸爸好帅！"
顾瑾川猛地转头，看到女儿抱着饼干盒站在门口，眼睛亮得像星星。
他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抱起女儿："柠柠？你怎么来了？"
"在家无聊，我来给爸爸送饼干！"
顾晚柠献宝似的举起盒子，"爸爸刚才太厉害了！就像...就像二哥小说里的霸总一样！"
顾瑾川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小说？"
十分钟后，总裁办公室里，顾晚柠坐在爸爸腿上，一边吃着小饼干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就是二哥写的《冰山总裁的契约小娇妻》呀！里面的男主角跟爸爸刚才一模一样，都是'眼神冰冷，声音低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顾瑾川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你二哥...写这种小说？"
"对呀！"顾晚柠天真地点头，"二哥说那是他的'马甲'，不让我告诉别人。不过爸爸不是别人，对吧？"
顾瑾川深吸一口气，按下内线电话："李秘书，立刻让二少爷来我办公室。"
挂断电话，他又恢复了温柔爸爸的模样，接过女儿递来的饼干："柠柠喜欢刚才那样的爸爸吗？"
顾晚柠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喜欢！但是..."她小声补充，"我更喜欢在家里的爸爸。"
顾瑾川心头一软，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在柠柠面前，爸爸永远是在家里的样子。"
二十分钟后，顾言战战兢兢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一看到妹妹坐在爸爸腿上冲他眨眼，他立刻明白了什么，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大。
"柠柠...你..."
"二哥！"顾晚柠欢快地招手，"我在跟爸爸讲你的小说呢！"
顾言的脸瞬间惨白。顾瑾川轻轻放下女儿："柠柠，去外面秘书姐姐那里玩一会儿，爸爸和二哥有话说。"
等顾晚柠蹦蹦跳跳地离开后，顾瑾川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顾言，解释一下。《冰山总裁的契约小娇妻》？"
顾言扶了扶眼镜，强装镇定："爸，那是文学创作..."
"还有《霸道CEO的七日索爱》？《冷酷董事的替身新娘》？"
顾瑾川每报一个书名，顾言就缩一下脖子，"你每天都在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这些很受欢迎的..."顾言弱弱地辩解，"我的笔名'盐焗小柠檬'己经有十万粉丝了..."
"盐焗小柠檬？！"顾瑾川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还用妹妹的名字？"
顾言急忙解释："不是！那个'柠檬'是指...呃..."他急中生智，"是指生活的酸甜！文学隐喻！"
顾瑾川揉了揉太阳穴："从今天开始，不准再写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要写就写正经文学。"
"爸！"顾言急了，"这些怎么就不正经了？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而且..."
他小声嘀咕，"您刚才不还本色出演了'冰山总裁'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顾言立刻站首，"我保证以后写更有深度的作品！比如...《论现代企业管理与人文关怀》？"
顾瑾川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他看了看表，"正好，下午有个合同要审，你留下来帮忙。"
就这样，顾言被迫开始了他的"总裁助理"初体验。
而顾晚柠则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晃着小腿看爸爸工作。
她发现爸爸工作时会戴一副金丝眼镜（和二哥的很像），说话简短有力，经常用"不行"、"重新做"、"太差了"这样的词。
员工们进来汇报时都战战兢兢的，只有面对她时，爸爸才会露出温柔的笑容。
"爸爸，"午餐时间，顾晚柠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对别人那么凶，对柠柠这么好呀？"
顾瑾川切着小牛排的手顿了顿："因为柠柠是爸爸的宝贝啊。"
他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女儿面前，"对外人严厉是为了公司好。如果爸爸太好说话，会有人想占便宜。"
顾晚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像小雨想多拿一块饼干，我不给，她就不敢再要了？"
顾瑾川忍俊不禁："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一旁的顾言推了推眼镜，小声嘀咕："这比喻...居然还挺准确..."
下午，顾晚柠跟着爸爸参观了整个顾氏集团。
她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每当爸爸走近，原本有说有笑的员工们立刻噤若寒蝉；而当她蹦蹦跳跳地出现时，大家又都放松下来，甚至有人偷偷给她塞糖果。
"爸爸，"电梯里，顾晚柠突然说，"你是个好老板。"
顾瑾川挑眉："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看到茶水间有好多好吃的点心，还有休息室里有游戏机！"
顾晚柠认真地说，"二哥说，这叫'员工福利'，好老板才会提供。"
顾瑾川惊讶地看了顾言一眼，后者耸耸肩："企业管理课学的。"
回家的车上，顾晚柠己经困得东倒西歪，但还坚持说着今天的见闻："...爸爸好厉害，所有人都听你的...像国王一样..."
顾瑾川将女儿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柠柠将来想不想也当'国王'？"
顾晚柠迷迷糊糊地摇头："不要...我要当小公主...让爸爸和哥哥们保护..."
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顾瑾川心中一片柔软。
他知道，总有一天顾晚柠要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但至少现在，她还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当晚，顾家饭桌上，顾言垂头丧气地宣布："我决定封笔三个月，潜心学习企业管理..."
其他兄弟齐刷刷看向顾瑾川，后者淡定地喝了口汤："看我做什么？吃饭。"
顾晚柠偷偷把最爱吃的柠檬鸡翅夹到顾言碗里："二哥别难过，爸爸说你写得很好，就是题材需要改进..."
顾言感动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还是柠柠最疼我。"
顾瑾川轻咳一声："对了，从明天开始，你们每人每周都要去公司实习一天。顾氏的未来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餐桌上顿时哀鸿遍野，只有顾凛淡定如常。
顾晚柠看着哥哥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偷偷笑了——原来爸爸的"霸总"模式不只对外人有效，对哥哥们也一样呢！
[小剧场]
顾言粉丝群：
粉丝A：大大怎么断更了？！
粉丝B：《契约小娇妻》卡在关键处啊！
粉丝C：是不是被绑架了？是就眨眨眼！
顾言小号：[自动回复]闭关修炼中，归来必是王者！
（实际正在苦读《企业管理实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