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代夫的阳光沙滩渐渐成为回忆,顾家庄园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大人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只剩下放暑假的哥哥们陪着顾晚柠。
"妹妹,过来。"这天早晨,顾森突然拦住了正在追蝴蝶的顾晚柠。
顾晚柠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三哥严肃的脸:"森森哥哥?"
顾森蹲下身,与她平视:"你还有两年就要上幼儿园了。"
顾晚柠点点头,不明白三哥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外面有很多坏人。"顾森的眼神变得犀利,"三哥教你格斗,保护自己。"
一旁的顾易闻言立刻凑过来:"好主意!我早就想教妹妹打拳了!"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顾言推了推眼镜,"适当的自卫训练是有必要的。"
就这样,八个哥哥(顾家五个加上大伯家两个和宋清宴)带着顾晚柠来到了全市最大的格斗馆——"雷霆武道"。
"哇~"顾晚柠趴在顾凛背上,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道馆里,穿着白色道服的学员们正在练习,喊声震天响。
"这是我训练的的地方。"顾森难得说了个长句子,"馆长是全国冠军。"
前台小姐看到一群帅哥带着个小奶娃进来,眼睛都首了:"请、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顾森言简意赅:"给我妹妹报名。"
前台小姐低头看了看还没柜台高的小团子,笑容僵住了:"这个...学员最小年龄是五岁..."
"破例。"顾森面无表情地说。
就在这时,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顾森?今天不是你的训练日啊。"
"馆长。"
顾森微微鞠躬,"这是我妹妹,想学格斗。"
馆长金教练蹲下身,打量着顾晚柠:"小不点,你多大了?"
顾晚柠伸出两根手指,又觉得不对,换成一根半:"一岁...半?"
金教练忍俊不禁:"小朋友,等你长得比这个凳子高再来好不好?"他指了指旁边的长凳。
顾晚柠看看长凳,又看看自己的小短腿,瘪瘪嘴:"柠柠...能长高!"
"不是身高的问题。"金教练耐心解释,"格斗很辛苦,会摔跤,会疼..."
话音未落,顾森突然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旁边的沙袋踢得剧烈摇晃:"示范。"
顾晚柠眼睛一亮,立刻有样学样地抬起小短腿——"啪叽!"一屁股坐在地上。
"噗..."旁边几个学员忍不住笑出声。
顾晚柠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不是真的想学格斗,但她不能接受被看扁!前世作为孤儿,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轻视。
"哇——"小团子突然放声大哭,"教练坏坏!看不起柠柠!"
这一哭首接把道馆震住了。金教练手足无措:"我没...我不是..."
顾易立刻上前:"教练,就让我妹妹试试课嘛!"
"对啊,"顾阳帮腔,"说不定她是天才呢!"
顾言首接掏出《儿童权益法》:"歧视年龄是违法的..."
金教练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再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顾晚柠,终于妥协:"好吧,试一节课。但我要全程监护!"
顾晚柠的眼泪瞬间收住,变脸速度之快让金教练怀疑自己上当了。
换上特制的迷你道服(其实是童装店临时买的),顾晚柠像只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地走进训练场。
八个哥哥排排坐在场边,活像一群保镖。
"首先,学站姿。"金教练示范了一个格斗准备动作。
顾晚柠认真模仿,结果因为头太大,重心不稳,"咚"地栽倒在地。
"哈哈哈!"场边几个小学员忍不住笑起来。
顾晚柠瘪瘪嘴,眼看又要哭。金教练赶紧扶起她:"不哭不哭,我们慢慢来。"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滑稽——
"出拳要这样..."
顾晚柠的小粉拳软绵绵地挥出,像在打空气。
"踢腿要这样..."
小短腿抬到一半就掉下来了。
"摔跤要..."
"啪叽!"自己先摔了个狗啃泥。
八个哥哥在场边看得心惊肉跳,随时准备冲上去救人。
宋清宴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每当顾晚柠摔倒,他就跟着"嘶"一声,仿佛疼的是自己。
"够了。"顾森终于看不下去,走进场内,"妹妹,看三哥。"
只见顾森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陪练的沙袋狠狠摔在地上。动作行云流水,帅气十足。
"哇!"顾晚柠瞬间忘记了自己在学格斗,化身小迷妹,"森森哥哥好厉害!"
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学着顾森的样子抱住沙袋——然后被沙袋带着一起栽倒在地。
"噗哈哈哈!"这次连金教练都忍不住笑了。
顾晚柠从沙袋底下爬出来,小脸气得鼓鼓的。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个好主意。
"教练~"她奶声奶气地喊,朝金教练招招手,"蹲下来嘛~"
金教练不明所以地蹲下身。
顾晚柠突然凑近,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收柠柠嘛~柠柠会乖乖的~"
全场寂静三秒。
"啊啊啊太可爱了!"前台小姐尖叫。
"犯规!这是美人计!"学员起哄。
八个哥哥同时黑了脸。
金教练捂着被亲的脸,老脸通红:"这...这个..."
顾晚柠乘胜追击,抱住金教练的大腿不放:"教练最好啦~全世界最帅的教练~"
最终,在金教练哭笑不得的表情中,顾晚柠成为了"雷霆武道"有史以来最小的学员——特批的。
"每天下午特训,"金教练无奈地说,"但必须有家长陪同。"
"耶!"顾晚柠欢呼雀跃,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摔了多少跤。
回家的路上,顾森背着己经睡着的妹妹,嘴角微微上扬:"妹妹...有天赋。"
顾易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她就会卖萌。"
顾言推了推眼镜:"但确实达到了报名目的,从结果论来看..."
顾森打断他:"妹妹聪明。"
宋清宴小声补充:"可、可爱也算一种天赋..."
夕阳西下,八个少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趴在顾森背上的顾晚柠迷迷糊糊地想:虽然今天没学会格斗,但她收获了更重要的东西——哥哥们的宠爱,还有...一个会脸红的教练?
[小剧场]
当晚,金教练在日记中写道:
"今天收了个小弟子,一岁半,身高不足一米...
但她亲我的时候...
我居然心跳加速了...
(划掉)我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