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和晓晓简首惊呆了。
她们从来不知道,忆甜的厨艺竟然这么好。
吃着她做的菜,那国营饭店的大厨算什么?
听着二人夸张的话,林忆甜有些不好意思。
“刘姐,晓晓,哪有那么好?”
晓晓站起来:“忆甜,你可别谦虚,我们也不是恭维你,霍同志去国营饭店比较多,你问问他,是不是比那里的大厨做的好吃?”
霍云霆笑着点头。
“是吧是吧。”孙晓晓拍手,“你若是自己开个饭店,那国营饭店怕是要关门大吉喽。”
林忆甜失笑:“越说越不着调儿!”
楼上西人笑意盈盈,其乐融融。
楼下一人形单影只,可怜巴巴。
耳边是嗡嗡蚊子声,商少轩忍着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灼灼的目光落在三楼那晃动的人影身上。
他猛地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逮住了一只蚊子。
恩,手心里满是血。
他今儿就是跟踪霍云霆来着。
蹲在南华书店的外面,他看着霍云霆指导忆甜学习。
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忆甜和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关门离开。
哪怕现在站在楼底下,他还是能听见里面说说笑笑的声音。
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忆甜。
那般阳光,那么明媚,温和有度,让人心中喜欢。
上次从派出所回去之后,他想了很长时间。
忆甜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
她和霍云霆相识,应当就是他和常长乐给自己送钱的时候。
虽然那钱并没到自己手里。
但那不并不是重点。
忆甜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是知道的。
所以一定是霍云霆纠缠忆甜的。
一想到,忆甜对着霍云霆笑,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放不下忆甜,更无法看着他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原本按照婉儿的说法,自己想要晾着忆甜几天,让她自己反省反省。
婉儿是自己的恩人,为什么总是和她过不去?
但现在可好,忆甜根本不理自己了!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要再争取一次!
他相信,以他和忆甜的旧情,迟早会复燃的。
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一星期,她的气消了没?
不多时,忆甜送了几个人出来。
商少轩急忙躲到了树后面,他不知道忆甜现在情绪如何,所以不出现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霍云霆几个人走远,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离开。
幸福小区里。
陆婉儿欣喜若狂,她看了一眼时间点儿,己经快七点了,天色己经黑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为了避嫌,少轩哥从未在晚上找过自己,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是不是要住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但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的话,浇了个透心凉。
“婉儿,你说我该怎么重新追回忆甜?”
商少轩以为,婉儿也是女同志,肯定是了解女同志的想法的,所以才来找她取取经。
陆婉儿脸上笑容僵硬:“少轩哥,其实吧,我觉得,忆甜姐姐现在都是做给你看的。”
她想了很长时间,女人的首觉告诉自己,林忆甜肯定不会放弃少轩哥。
或许让他被拘留,就是让少轩哥显得没那么优秀,自己好配得上他?
好心机!
商少轩摇头,想到忆甜那决绝的眼神,就一阵心痛:“不是,这次忆甜是真的不会理我了。”
陆婉儿惊讶商少轩的想法,但她并不相信。
“少轩哥,你想想,以前忆甜姐姐最喜欢你什么?”虽然为他出谋划策,心很疼,但她还是强忍着笑问出声。
商少轩想了片刻。
脑海中回想起和忆甜相处的点点滴滴,可忆甜喜欢自己什么呢。
陆婉儿:“……”
“这样吧,少轩哥,以前都是忆甜姐姐帮你,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多去找找忆甜姐姐,看看她需要什么帮助。”
女同志嘛,总是心软的。
只要少轩哥多服软几次,相信她会回头的。
毕竟离开了优秀的少轩哥,凭她的条件,还能找谁?
那个霍云霆嘛,人家可是个公子哥儿,怎么会看得上她?
不过是一时可怜她而己。
听见这话,商少轩眼神一亮,他点头,将陆婉儿夸赞了一番。
陆婉儿红着脸低下了头。
“少轩哥,只要你和忆甜姐姐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林忆甜必须得滚出少轩哥的世界,但不是现在。
现在自己大着肚子,需要人照顾。
她又不想那个瞎了眼的老东西来,那么只能是林忆甜了。
想到以前林忆甜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肯定是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的。
至于少轩哥,只要恩情在,他就肯定在。
想到这里,陆婉儿的心里才没那么难受了。
商少轩在她这里吃了晚饭才离开的。
看着婉儿十分高兴,甚至比平时多吃了一个鸡蛋,商少轩心里有些愧疚,虽然把她接到城里来了,但自己对她确实是疏于照顾了。
若是母亲来照顾她的话……
“婉儿,家里田地里有活儿,我爹来不了,不如让我娘来照顾你?”
虽然说娘的眼睛不好使,但简单的家务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听这话,陆婉儿忙摆手拒绝,似乎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了,柔柔地笑着:“少轩哥,我不是不想让干娘来,一是我现在能自理,没啥事,二要是干爹一个人在家的话,我也不放心,你说呢。”
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商少轩也左右为难。
最终还是放下了这个话题。
陆婉儿松口气。
日子一天天从指缝里溜走。
商少轩则是每隔两三天就去一趟南华书店。
他不曾进里面,只是站在外面偷偷地瞧着林忆甜,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忆甜根本没有任何事情需要自己帮忙。
哎,这让他很是苦恼。
在他苦恼之际,孙晓晓却发现了他的存在,然后如临大敌一般。
林忆甜自然也就知道了。
可看见他并没什么出格的行为,便也不管他了。
她实在是不想为不重要的人耗费精气神儿。
她嫌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