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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罗盘裂字的秘密

孙雨嘉把手机扣在檀木茶几上时,指节泛着青白。

窗外香铺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响,她盯着茶几上裂成两半的罗盘,裂纹里渗出的朱砂像道血线,“守灵人”三个字歪歪扭扭嵌在裂痕中,像是用指甲硬抠进木头里的。

这是孙家传了七代的东西。

父亲出殡那天,她亲手把罗盘放进他棺材底。

可三天前整理旧物时,它竟从阁楼梁上的红布包里掉下来,铜面蒙着一层薄灰,指针却在她指尖刚碰到的瞬间疯狂旋转,转得她头晕目眩——和父亲出事前,他书房里罗盘的动静一模一样。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关卉歆的短信像根细针扎进视网膜:“来藏珍阁,带上罗盘。”

孙雨嘉扯过沙发上的藏青外套,指尖在玄关处的铜锁上顿了顿。

香柜里飘出沉水香的余韵,她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蹲在佛龛前给罗盘擦铜面,说:“小嘉,这东西能镇邪,也能招灾。”后来他接了个破局的活,说是替某座老宅解困魂阵,走的时候把罗盘塞进她手里,说:“要是我三天没回来,就把它埋在后院老槐树下。”

第三天凌晨,老槐树的枝桠砸穿了书房窗户,父亲的尸体挂在断裂的枝桠上,怀里还抱着半本烧焦的《青囊奥语》。

藏珍阁的雕花门在孙雨嘉面前打开时,她闻到了线香混着中药的味道,空气中还浮动着一丝潮湿的木质气息。

关卉歆站在门里,发梢沾着未干的水痕,显然刚从楼上跑下来。

她身后的楼梯转角处,周筱蝶扶着栏杆,苍白的脸在暖黄壁灯下像张薄纸,左手掌心的蝶形印记泛着淡红,和孙雨嘉昨天在镜子里看见的自己掌心里突然浮现的印记——颜色一模一样。

“雨嘉。”关卉歆伸手要接她怀里的黑檀木盒,被孙雨嘉侧过身避开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着盒面的云纹,盒里的罗盘在发烫,隔着两层丝绸帕子都能灼得皮肤生疼。

“先看这个。”周筱蝶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带着点发颤的尾音。

她抬起右手,腕间的银镯子叮当轻响,掌心里的印记比刚才更红了些,“我和卉歆的印记,和你掌心的……是同一种。”

孙雨嘉的呼吸顿了顿。

她想起今早梳头时,镜中倒影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掌心,指甲盖大小的红痕正随着心跳起伏,像块活的胎记。

“去地下室。”关卉歆转身走向店铺最里侧的暗门,脚步带起一阵风,吹得墙上挂的老照片哗哗作响。

那是关家三代人的合影,最下边一张是关爷爷穿着修复师的靛蓝大褂,怀里抱着个红布包——孙雨嘉曾听关卉歆说过,那包里装的是他最宝贝的“三生符咒”。

通往地下室的台阶有些湿滑,脚下传来泥土与霉味混合的气息。

关卉歆摸黑打开墙角的台灯,暖黄光晕里,三张符咒正安静躺在玻璃展柜里。

守灵符是暗金色,破局符泛着银白,轮回符的血红色却淡得近乎透明——和孙雨嘉在《青囊奥语》残卷里见过的配图分毫不差。

“咔嗒。”

孙雨嘉怀里的木盒突然发出轻响。

她掀开盒盖的瞬间,罗盘“嗡”地一声弹起来,指针疯狂旋转成模糊的银圈,撞在盒壁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周筱蝶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她掌心的红印开始发烫,像被火炭烙着。

关卉歆刚要伸手扶她,自己掌心里的印记也跟着灼痛起来。

三张符咒几乎同时泛起微光。

守灵符的金芒漫过展柜玻璃,破局符的银白像月光淌在地上,轮回符的血色突然变得浓烈,在三人头顶交织成一片雾蒙蒙的光网。

孙雨嘉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光网里浮现出三个模糊的身影:最左边的女子穿着锁子甲,手里攥着把带血的剑;中间的抱着半卷符咒,发间的银簪闪着冷光;右边的……右边的女子转过脸来,眉眼和她镜中的倒影重叠在一起。

“是我们。”周筱蝶的声音在发抖,“前世的我们……”

画面突然碎裂。

符咒的光猛地暗下去,地下室陷入死寂,只有孙雨嘉怀里的罗盘“啪”地裂开第二道缝,“守灵人”三个字更清晰了,像用刀刻进去的。

“三位姑娘。”

苍老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孙雨嘉转头,看见个穿黑布衫的老妇人站在暗门边,银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提着个褪色的蓝布包。

她的目光扫过展柜里的符咒,扫过三人掌心的印记,最后落在孙雨嘉怀里的罗盘上,“沈墨那小子让你们来找我?”

关卉歆的瞳孔缩了缩。

沈墨是昨晚在巷子里给她们指路的神秘人,他说“去殡仪馆找林婆”时,声音像浸在冷水里的铜铃。

“九煞锁魂局起了。”林婆跨过门槛,蓝布包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响。

她从包里掏出个粗陶瓶,拔开塞子,暗红色的液体泼在地上——是掺了公鸡血的朱砂水。

她弯腰用手指蘸着画圈,动作快得像在地上写字,“三位是守灵人,缺一个局就破,破了……你们的魂也要散在局里。”

周筱蝶后退一步,后腰抵在展柜上。

她能看见林婆脚下的朱砂阵泛着淡红的微光,像道会呼吸的墙,把地下室里的阴气挡在外面。

可她后颈又开始发痒,那是被厉鬼抓过的地方,昨晚梦里那只青灰色的手,似乎还嵌在皮肤里。

“七日。”林婆首起腰,指节捏得咔咔响,“七日之内不镇住阵眼,你们三个……得走一个。”

孙雨嘉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在医院说的胡话:“九煞局……守灵人……不能让小嘉卷进来……”原来他当年破的,就是这个局?

“《青囊奥语》里有记载。”她突然开口,声音发涩。

关卉歆和周筱蝶同时看向她。

孙雨嘉从外套内袋摸出个油布包,展开是半本残卷,纸页边缘焦黑,“我曾祖母……是第一任守灵人。残卷里说,她在南宋设了这个局,用自己的魂魄当引,封印了一群被奸人害死的抗金女将的怨气。”

周筱蝶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想起昨晚梦里的血色战场,想起身后那些青灰色的脸——原来那些不是厉鬼,是被封印的……她们自己的战友?

“现在。”林婆拍了拍蓝布包,“先镇住地下室的阵眼。这屋子是关家老宅的地基,正好压着九煞局的引子。”她看向关卉歆,“你手里的金符是守灵符,拿它站到阵眼中央。雨嘉用你的香引,筱蝶用通灵体质感应阴气走向。”

关卉歆深吸一口气。

她从展柜里取出金符,符咒入手的瞬间,掌心的印记突然变得滚烫,像要和符咒融为一体。

地下室的空气开始流动,她能听见头顶的楼板下传来细碎的抓挠声,像有无数指甲在水泥里抠挖。

“开始。”林婆的声音像敲在铜钟上。

孙雨嘉从香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香筒,点燃一支降真香。

青烟腾起的刹那,地下室的阴气突然翻涌,周筱蝶的后颈痒得厉害,她闭着眼,能看见无数灰影从地底钻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关卉歆。

“镇!”关卉歆大喝一声。

金符泛起刺目的红光,像张巨大的网罩住整间地下室。

灰影撞在光网上发出尖啸,周筱蝶的耳朵里嗡鸣作响,孙雨嘉的降真香“啪”地断成两截,香灰簌簌落在朱砂阵上。

不知过了多久,尖啸声突然消失。

地下室的空气重新变得潮湿而安静,只有关卉歆手里的金符还在微微发烫,周筱蝶的后颈终于不痒了,孙雨嘉摸了摸自己掌心的印记,发现红痕淡了些。

“暂时镇住了。”林婆弯腰收拾陶瓶,“但这只是个开始。”她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十一点西十五分,“记住,子时以后别出门。尤其是……”她的目光扫过周筱蝶苍白的脸,“尤其是能看见灵体的。”

三人送林婆出门时,巷子里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关卉歆锁好门转身,看见周筱蝶正盯着墙上的挂钟,她的影子在灯光下晃了晃,像被风吹散的烟。

“怎么了?”关卉歆问。

周筱蝶没说话。

她刚才在镇邪时,看见那些灰影里有张脸特别清晰——那是个穿铠甲的女子,正对着她笑,嘴唇开合着,似乎在说:“三更……三更……”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二下。

周筱蝶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林婆临走前说的话:“七日之期,从今夜子时开始算。”

而此刻,藏珍阁地下室的展柜里,轮回符的血色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在玻璃上投下三个重叠的影子,像在等待什么。

凌晨三点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拍在藏珍阁的雕花窗户上。

周筱蝶在床上翻了个身,掌心的印记突然灼痛起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窗户上有张青灰色的脸,正对着她笑,嘴唇开合着,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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