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密道,刺骨寒意瞬间浸透骨髓。石壁上凝结的冰霜泛着诡异的青蓝,每隔十步便镶嵌着一颗骷髅头,空洞的眼窝里插着幽绿的磷火。谷梁大鹅举着浸透松脂的火把,火苗在阴风里摇曳不定,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冰壁上,恍若群魔乱舞。
"小心脚下。"妇好突然拽住他的手腕。谷梁大鹅低头,只见冰面下竟封着无数具尸体,他们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显然是中了玄冥教的毒蛊。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当火把的光晕扫过,尸体的眼珠就会微微转动。
队伍行至一处开阔的冰厅,穹顶垂落的冰棱如利剑倒悬。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棺椁,棺身刻满玄冥教的符咒,棺盖缝隙中渗出黑色雾气。谷梁大鹅握紧青铜钥匙,发现棺椁底部的锁孔与钥匙纹路完全契合。
"等等!"巫咸的弟子突然惊呼,"此棺阴气极重,贸然开启怕是..."话未说完,冰厅西壁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数十只冰蛛破墙而出。这些怪物足有人头大小,通体透明的躯壳下,流淌着暗紫色的血液,八只长腿末端闪烁着锋利的冰刃。
妇好挥舞青铜钺率先冲入战团,火光照亮冰蛛腹部的弱点。谷梁大鹅则趁机冲向棺椁,将钥匙插入锁孔。青铜锁发出刺耳的轰鸣,棺盖缓缓升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冻得他睫毛上结满白霜。棺中并非尸体,而是一座水晶台,台上放置着散发寒气的玄阴珠,珠子表面流转着无数人脸的虚影,正是那些被玄冥教献祭的冤魂。
就在他伸手触碰玄阴珠的瞬间,冰厅突然剧烈震动。玄冥教教主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愚蠢的蝼蚁,玄阴珠岂是你们能染指的?"话音未落,冰蛛突然自爆,紫色毒雾弥漫整个空间。谷梁大鹅连忙扯下衣襟捂住口鼻,却见妇好脸色发紫,显然吸入了毒气。
"带王后先走!"他将玉珏塞给巫咸的弟子,"用青光护住她!"自己则举起火把,引燃冰厅里堆积的陈年松脂。熊熊烈火与寒气相撞,蒸腾起漫天白雾。谷梁大鹅趁机抱起玄阴珠,却发现珠子正在吸收他的体温,手臂上迅速结满冰霜。
冲出密道时,月蚀己至最盛。天空中,暗红色的月亮宛如一只滴血的眼睛,玄冥教的教徒们在祭坛前列队,口中吟唱着古老的咒语。教主站在祭坛顶端,银色面具在血月下泛着冷光,他伸出枯槁的手,对着谷梁大鹅狞笑:"把玄阴珠交出来,我便饶这女人一命。"
谷梁大鹅这才发现,妇好被锁链吊在祭坛边缘,毒发昏迷的她面色惨白如纸。他握紧玄阴珠,感受着体内玉琮之力与珠子的共鸣。突然,他想起巫蛊秘典里的记载:"玄阴珠需以至阳之血唤醒。"
"想要珠子,就来拿吧!"谷梁大鹅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玄阴珠上。珠子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所有教徒都痛苦地捂住眼睛。他趁机冲向祭坛,却在即将救下妇好时,被教主一道黑雾击中后背。剧痛中,他将玄阴珠狠狠砸向祭坛中央的玄冥教图腾。
轰然巨响中,祭坛崩塌,玄阴珠的力量与玉琮之力相互激荡。时空出现裂缝,谷梁大鹅看见现代的自己站在天文台,手中的玉珏同样发出光芒。两个世界的景象重叠,他终于明白,玄冥教的阴谋不仅关乎商朝存亡,更可能撕裂时空,让两个世界都陷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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