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邳城下遇吕布
兴平二年,徐州牧陶谦病重,将徐州托付给刘备。刘备起初推辞,后在糜竺、陈登等人的劝说下接受,成为徐州之主。 主公刘备虽己成为徐州之主,我们却驻守在徐州城管辖的下邳城内。
北风卷着沙尘掠过下邳城头,旌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刘备正于府中与糜竺商议粮秣调度,忽闻军侯急报:“启禀主公,城外有一队骑兵求见,为首之人自称‘温侯吕布’,言有要事求见明公!”
刘备手中竹简微顿,与糜竺对视一眼。便向城门楼上走去,伴随着甲叶摩擦的轻响,一个身形魁梧的武将骑着赤兔马立在城门之下——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手中方天画戟斜倚门边,正是曾诛杀董卓、名震天下的吕布。他身后跟着数名亲兵,虽面带风尘,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刘使君别来无恙?”吕布声如洪钟,抱拳一揖,“布自遭李傕、郭汜之乱,辗转至此,闻使君仁德广布,特来相投,愿为使君麾下前驱,共图大业!”
刘备向来以仁义著称,听闻吕布求见,即刻命城下官兵打开城门。我随赵云、关羽、张飞三位将军在城内迎接——虽心中对吕布反复无常的行径颇有不满,却也只得按捺思绪,与众人立于城门内侧等候。
不多时,吕布脚踏赤兔马,手提方天画戟,自城外缓步而入。我侧头瞥向身旁的关羽,只见其丹凤眼微眯,满脸尽是轻蔑与不屑;再看一旁的张飞,双目圆瞪,死死盯着吕布;而赵云将军脸上则毫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我紧握着手中那杆被磨得似枪非枪、似矛非矛的兵器,赫然立于队列之中。
吕布骑马路过我身旁时,忽然抬眼瞟了我一下——或许他认出了我,就是虎牢关下替盟主传令的那个小将;或许是瞧见我手中似枪非枪、似矛非矛的兵器,眼中竟闪过一丝笑意,随即策马前行。
紧随其后的是吕布麾下名将张辽,身旁竟还跟着貂蝉。我忍不住想细看这位三国中的绝世美女,她却只在人群中淡淡扫了一眼,目光落在我那奇特的兵器上时,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旋即恢复平静,跟着吕布一同入城。
酒席间,吕布竟径首坐在大案左侧,与主公刘备并肩而坐。我心头一紧,只见张飞猛地拍案而起——张飞怒目圆睁,指着吕布大骂:“三姓家奴!你有何脸面与我大哥并肩而坐!” 他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刘备挥手制止:“三弟,莫要无礼。” 说罢,刘备转向吕布赔笑道:“我这三弟性情鲁莽,将军莫要怪罪。” 张飞恨恨坐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目光仍死死瞪着吕布。
为缓解席间尴尬,主公刘备突然指向坐在关羽、张飞、赵云之后的我,对吕布笑道:“温侯可愿尝尝我帐下这位小将新酿的酒?” 说罢,目光首首看向我。我本不愿拿出新酒,却见身前的赵云将军回头轻轻点头,只得极不情愿地从身后搬来酒坛,为众人逐一斟上。行至吕布面前时,我将酒罐重重搁在案上,转身便走。
吕布只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吐出“无名小将”西字。碍于此刻正投奔我方,他并未显露怒意,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突然,他睁大双眼,再次看向我,惊道:“哎呀!小哥酿的这酒竟如此清冽爽口!” 说罢,他眼中的怒意淡去几分,竟添了些许赞许——或许他们从未喝过这般佳酿。
吕布脸皮颇厚,竟开口对刘备笑道:“刘使君若不嫌弃,可否让这小哥多备些美酒送与我?” 此言一出,坐在案旁的张飞顿时怒目圆睁,心里定在暗骂:“这是我徒儿孝敬我的酒,岂容你染指?” 刘备却摆摆手,对吕布赔笑道:“吕将军远道而来,自当备些上好佳酿相送。”
张飞怒目圆睁地盯着吕布,又忽然转头用恳求的眼神望向我,那目光仿佛在说:“莫给这小子,这酒可是我的!” 但主公刘备既己开口,我原本想珍藏的新酒,也只得忍痛送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端起一碗酒默默坐到张飞身旁,低声道:“师父,这最后一碗酒,咱慢慢喝,改日我再多酿些。” 张飞闻言,“啪”地一拍桌案,指着对面的吕布怒骂:“你这三姓家奴!来城下投奔我大哥也就罢了,竟还厚着脸皮讨要新酒!” 说罢抄起手中长矛,而吕布也同时抓起身旁的方天画戟。刹那间,酒席间的气氛如烈酒遇火,只需一点火星便能燃起熊熊烈焰。
此时众人面面相觑,席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关羽将军缓缓从席位上起身,单手按住悬在空中的丈八蛇矛,沉声道:“三弟,远来便是客。你若在酒席间动武,岂不有失大将风范?” 张飞闻言,这才慢慢收起长矛,而吕布也松开了紧握方天画戟的手。
客厅内,只听得吕布与主公刘备客气交谈,而我、张飞将军、关羽将军和赵云将军,都在一旁默默喝着碗中的酒。 我端着一碗酒,轻轻坐到赵云师傅身旁,低声说:“师父,吕布生性见利忘义、反复无常,您可得多提醒主公,别让他钻了空子。” 赵云端着酒杯忽然顿了顿,随即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我知道师傅己听进我的建议,便拿起酒杯缓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又望向坐在吕布身旁的貂蝉。说实话,作为现代人,早己看惯了各类精致妆容的女性。眼前的貂蝉虽生得极为动人,我心中却毫无波澜。毕竟看惯了手机里各种美女的妖娆舞姿,我似乎对女性产生了一种天然的免疫。
此时貂蝉也看向了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她似乎极少见到男子见了自己,竟毫无慌张与羞涩。而我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便端起酒杯继续饮酒。 说心里话,貂蝉在三国时期确实是极为动人的女子。但看惯了街头身材曼妙、打扮艳丽的现代女性,即便将她置于现代,也不过是位稍有姿色的普通女子罢了。
酒席间,貂蝉时不时向我投来目光,我却不再看她,只是望着一旁的方天画戟出了神,心中盘算着:我该如何打造出比这更威风凛凛的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