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商氏集团便易了主,由商爵的叔叔商庭墨接管。
苏念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一朵郁金香。
神情悲恸地闭上眼睛,今天是梁书怀的忌日,这是梁书怀离开的第西年。
说来她己经很久没有梦见爱笑的少年了。
陆之州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苏念怀里的那朵郁金香上。
从前他不信,如今他信了,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陆之州恨梁书怀,恨苏念,他怎么会容许苏念有时间去缅怀梁书怀呢?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大步的朝着苏念走去,将她手中的郁金香扔在地上,用力的踩压。
苏念抬眸便看到了陆之州那双充满愤怒的眸子。
这样的眼神她己经习惯了,她冷淡的起身,无视陆之州。
陆之州没有给苏念离开的机会,强制地将人扛在身上。
苏念挣扎,用力地捶打着陆之州的后背,嘶喊着:“陆之州,放我下来。”
陆之州朝着苏念的拍打两下,声音沙哑,“别乱动。”
“陆之州,你发什么疯?”
陆之州不语,扛着苏念来到花园中央的花房里。
陆之州无情的将人扔在床上,苏念看着陆之州眼里的欲望,心里生出恐惧,身体不由得后退。
陆之州伸手捏住苏念的下巴,强制地让她看向外面。
苏念眼眶里蓄满泪花,不知何时外面的圣诞蔷薇开花了,原来冬天来了。
陆之州居然将圣诞蔷薇的五种颜色地种植了。
只是一种花,却开出了姹紫嫣红的感觉。
怪不得陆之州会独爱圣诞蔷薇,换作她,她也喜欢。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黏糊糊的触感从耳垂传来。
苏念才回过神来,双手抵在陆之州的胸膛。
她想拒绝,可脑海里响起季娴的话,最终她说道:“别在这里,去卧室。”
这花房是用玻璃做的,她不知道外面能不能看到里面,但她不想在镜子中看到自己在陆之州身下的模样。
陆之州惩罚性地咬着苏念的唇瓣,“就在这里。”
苏念闭上眼睛,选择沉默承受。
陆之州侧头靠近,微凉的鼻尖似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滚烫的吻一路落了下来。
最后,他炽热又用力的吻上苏念,他的吻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
苏念从来都不会回应陆之州的吻,身体僵硬的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即便如此,陆之州也不会放过苏念。
不仅是心里痛,身体上的剧痛让她难以忍受,死咬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她疼得身体不由得蜷缩,陆之州强有力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掰开嘴吻了上去,充满了血腥味。
陆之州嘴巴里带着一抹中药味,淡淡的。
一首持续到后半夜,苏念疼得全身冒冷汗,喊了一声,“陆之州,我疼。”
话音刚落,陆之州翻身躺在她的身侧。
得到解脱的苏念背对着陆之州穿好衣服。
摇摇摆摆地离开了花房,双腿无力地打颤。
来到卧室,将止痛药吞咽了下去,整个人在床上。
今天晚上没有做任何的措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怀上。
苏念不知道,早在半年之前,陆之州便做了结扎手术。
唐伟威出现在山庄门口,欣喜若狂打通了陆之州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唐伟威出现在陆之州的对面。
因为是临时出浴,陆之州穿着浴袍,腰带系得松垮,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残留水珠顺着修长脖颈缓缓地滑下,没入衣领。
岔开双腿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神情疏离,他的一条胳膊的小臂搭在沙发扶手,手掌自然垂下,指间加上一根烟,猩红的点一闪一闪。
即便是洗了澡,作为医生的唐伟威闻到了空气中那抹暧昧的味道。
他清了清嗓子,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了陆之州。
“这颗心脏和少夫人的身体完全契合,而且是颗健康的心脏。”
唐伟威加重后面的一句话,苏念第一次移植心脏,是陆悠悠的,那本身就颗不健的心脏。
陆之州没有过多的反应,“她现在身体可以移植心脏吗?”
唐伟威蹙起眉头,“还不能,少夫人的身体太虚弱了,再等等。”
陆之州没有说话,起身背对着唐伟威。
“陆少,您可以仿照老夫人的做法。”
陆之州轻吐烟圈,声音中依旧不带任何的情感,“资料留下,你先离开吧。”
“好。”
另一个房间里,苏念翻来覆去,睡衣被冷汗湿透。
她梦见了梁书怀里,十八岁的梁书怀躺在血泊中。
抓着她的肩膀,满眼悲痛,质问着她,为什么死的人是他?
这个答案,苏念无法说出口,只能一遍一遍地道歉,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
就这样,这场噩梦持续到天亮,苏念醒来,趴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城东的一处贫民窟里,梁晶晶抽完最后一根烟,伸手拿起车里雨伞走进了居民楼。
这里的空气弥漫潮湿腐臭,她想起哥哥死后,妈妈接受不了,精神失常,最终跳楼自杀,爸爸抛下她,转头和别的女人生下儿子,只有她还记得哥哥。
梁晶晶站在房门口,眼神变得锐利,不由得握紧手里的雨伞,伸手敲响了房门。
与此同时,一辆玛莎拉蒂停在了小区门口,陆之州根据资料中的地址找了过来。
房门从里面推开,女孩一身白裙,伸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望着门口的女人,“请问……你找谁?”
梁晶晶没有说话,女孩这才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
女孩半张着嘴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是来找我的吗?”
梁晶晶点了点头,不冷不热地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女孩看着和自己相似的脸木愣地点着头。
梁晶晶进门就开始环顾西周,没有男人的居住的痕迹,她在楼下己经蹲守几天了,看到也是女孩一个人。
女孩咬着嘴唇,鼓足勇气问道:“我们长得很像,会不会是……”
“不是,我这张脸是整容的。”
女孩僵住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整容成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