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支撑不了苏念长时间的清醒,很快她又睡着了。
太阳西落,陆之州起身将衣服上的泥土拍干净。
俯身将苏念抱起,怀里的人低低呢喃了两句。
将苏念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去了厨房,熟练系上围裙,将剁好的乌鸡焯水。
大约一个小时后,苏念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股淡淡的骨汤味袭来。
苏念摸了摸肚子,她己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
起身来到厨房,却惊讶地发现陆之州活脱脱的一个家庭煮夫的做派。
飘香刺激着她的味蕾,苏念忍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陆之州侧身就看见了靠在门口的苏念,两眼放光看着砂锅。
“十分钟。”
虽然陆之州的语气依旧冷冰冰,苏念却感受到了和往日的不同。
缓步的来到餐桌旁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目光落在厨房里的那抹身影上。
陆之州将做好鸡汤端了上来,盛在小碗里,递到苏念的手边。
“先喝点鸡汤暖暖胃。”
说完陆之州进了厨房,陆陆续续从里面端出好几样苏念爱吃的菜。
苏念狐疑地看着手里的鸡汤,不懂陆之州在搞什么?
苏念抿了一口,不得不说陆之州还是有点厨艺的。
相比之下,她就没有什么厨艺可言了,只会煮面条。
苏念吃的比往常多,肚子鼓鼓的,准备收拾碗筷时。
却被陆之州制止,“我来洗。”
苏念也不客气,准备起身回到沙发上再睡一会。
陆之州大步的走了过来,抱起苏念走向二楼卧室。
苏念脑海里闪现一周之前陆之州对自己用强的画面。
大致是明白了,陆之州这是愧疚。
小金毛跟着跑了进来,在苏念的怀里使劲地蹭。
陆之州出声道:“没良心,安静一些。”
小金毛瞬间安静了下来,苏念脑袋突突的。
在过去的一周里,小金毛己经习惯被叫没良心的。
苏念顿时欲哭无泪,好好的狗怎么能叫这个名字呢?
请苍天,辩忠奸。
苏念揉搓着毛茸茸的耳朵,抱着最后的希望,试探地喊道:“没良心。”
小金毛兴奋地在苏念的脸上蹭了蹭。
苏念认命了。
晚上,苏念推开浴室的门,前脚刚踏进去。
自己就被陆之州拦腰抱起走进浴室里,苏念呼吸一滞,浑身僵硬。
那晚的恐惧再一次的袭来,苏念瞪着陆之州,“你给我出去。”
陆之州将苏念放进浴缸里,抓住苏念胡乱挥动的手。
他轻挑剑眉,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戏谑。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睡你吧?”
赤裸裸被说出来,苏念撇过头不愿去看陆之州。
陆之州伸手强硬将苏念的小脸扳过朝向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苏念的脖颈处,痒痒的。
“就你现在的身体,没两下就晕了,我还不至于给自己找苦受。”
陆之州伸手就要脱苏念身上的衣服,苏念大惊失色。
“你……不是说不碰我吗?”苏念双手握成拳。
“乖点,我给你洗澡。”
苏念害怕地后退几步,满眼戒备,“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陆之州周身的戾气加重,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苏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帮你洗澡和我上你,选一个。”
苏念的嘴唇微微开启,无声地抗议着,双眼像极了两汪湖水绿怒火中烧,但又无可奈何。
陆之州突然俯身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眼睛。
苏念伸手推开陆之州,咬着下唇,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洗澡。”
陆之州嘴角轻勾,伸手将苏念身上的衣服脱去,露出雪白的身躯。
陆之州下意识的喉结滚动,用湿热的毛巾擦拭着苏念白皙纤细的脖颈,再往下。
苏念不敢睁开眼,虽然她和陆之州都见过彼此的身体。
可像今日这样还是头一次,苏念抓着浴缸的手紧了几分。
努力的忽视掉陆之州手指碰触过的地方传来的异样。
突然唇边传来湿热的触感,苏念睁开眼,就看见陆之州近在咫尺的脸。
苏念迅速地推开陆之州,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她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脸色一片涨红,清丽的眸子也染上的韫色。
陆之州拉着苏念的手摸向某处,声音带上几分沙哑。
“苏念,你惹的火,你来灭。”
碰触到那抹坚硬,苏念愤愤地看向陆之州,一抹红晕延伸至耳根。
“陆之州,你无耻。”
苏念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今日说的话是平日的三西倍。
陆之州抬腿跨进浴缸里,指腹轻轻地剐蹭着苏念的红唇。
“乖点,我怕忍不住在浴缸里办了你。”
苏念怕了,她硬着头皮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半个小时,陆之州将苏念从浴缸里捞了起来。
陆之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步伐都轻盈了不少。
苏念生着闷气,她的手腕都酸了。
陆之州将苏念放在床上,走进了浴室。
苏念越想越气,忍不住地捶打着枕头,最后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下一秒,被子就被某个狗男人掀开,苏念瞪着陆之州,“你别过分。”
陆之州单手将苏念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起吹风机试了试温度。
一只手缓缓地撩起苏念潮湿的头发,温热的风从他的手中的吹风机徐徐而出。
苏念索性闭上眼睛,她对陆之州今天的种种行为感到无语。
不得不说陆之州的动作很轻柔,手指穿梭在其中,还时不时按揉着头皮,遇见头发打结的地方,他的动作动更加的轻柔。
苏念放下戒备,没过多久,她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陆之州的怀里,呼吸渐渐地均匀平稳。
苏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夜无梦。
次日,苏念是被浓烈的中药味呛醒来的。
她光着脚下床,闻着味道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只见陆之州泡在冒着热气的药桶里,里面是大量的中药。
苏念眼皮突突地跳,心口泛起一抹难以言说的情愫。
陆之州是生病了吗?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可为什么没有听他提起过?
苏念虽然不爱陆之州了,但还是希望他平安顺遂。
如果没有陆之州,她八岁那年不是被人贩人转卖,就是饿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