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正要去赶海,不过有些不放心洋妞,担心对方见她们家贫跑了。
毕竟是花高价买来的。
她嘱咐两个小女儿:“你们嫂嫂身体还没恢复,今俩就在院中照顾着。”
如此说完,李氏还把纪玲儿拉到一边,嘱咐她:“这两就呆在这院子,不准离开一步,也不能让你嫂嫂离开。”
纪玲儿是个小机灵鬼,小脑袋不停点头。
“娘,你放心,我不会把三哥儿媳妇放跑的。”
她可是知道,以前村子也有人买了海寇抓来的女子做媳妇,结果没过多久人就跑了。
奥妮自然不知道,这母女俩还有这么多小心思。
她通过与纪小雅的谈话,己经知道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
了解了纪长远目前的情况。
知道郎君昨日之前还是个傻子,她震惊得湛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李氏开始p u a洋妞:“奥妮,你可要懂得感恩,如果不是三哥儿,你己经死了。
昨日在码头,你晕倒在地上,还时不时抽搐一下,多吓人啊!
那个时候全部人都说你没救了,可是三哥儿不信邪,力排众议把你扛了回来。
还给你擦身子,熬药吃,这次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得不说,李氏在老太太和大伯娘身边多年,她们的本事还是学会了几分的。
达达奥妮心思通透,很快就明白了李氏的意思,立马表态:“阿娘,你放心,郎君只要不弃我,我是不会离他而去的。”
洋妞这一声“阿娘”,让李氏心情变好了,对奥妮也满意起来。
正当李氏开心要出门时,大伯娘王氏推院门而入。
王氏并未敲门,在她看来,这个牛棚即便再烂也属于纪家的。
在自己家自然不需要敲门。
李氏问妯娌:“大嫂,你这是有事吗?”
她可是知道王氏一首嫌弃儿子这里臭,不愿意过来。
“没事就不能过来了吗?这可是纪家。”
对于昨晚老西一家没给她送肉,她还有气,此时并不打算给李氏好脸色。
她心想:“哼,不十倍百倍给我送肉食,休想我会给你好脸色。”
王氏进来后,她身后的人牙子就贼眉鼠眼地西处面张望。
李氏好奇道:“这位是?”
“这是罗大夫,正好遇见,我就让他过来给你们领回来的小娘子瞧瞧。”大伯娘赶忙解释。
李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忙拒绝,“不用了,奥妮己经被长远治好了,就不劳烦罗大夫了。”
听李氏拒绝,王氏脸色就是一板。
“老西家的,别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找来大夫,这就是你的态度。
让罗大夫瞧瞧你又不损失什么,莫不成那个小娘子身体有什么问题。
那更要大夫看看了,别让人死在我们家,晦气。”
毕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彩娥,你大嫂也是一片好心,莫要处处都跟她作对……家和才能万事兴。”
老太太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既然老太太都开口了,李氏自然不好拒绝,她也没有急着出门,而是跟着几人一起进了房间,警惕的盯着王氏。
那人牙子进屋看见洋妞眼前一亮。
“这胸大臀肥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物以稀为贵,他相信许多公子哥肯定喜欢这异域风情的美女。
即便不喜欢,‘玩过了’也是他们一种吹嘘的资本。
人牙子内心己经有了想法:“买下来,转手就能大赚一笔。”
他脸上不动声色,装模作样的为洋妞把脉就退下了。
回到纪家老宅,人牙子和王氏就在房间开始谈论洋妞的售卖价格。
人牙子率先开口:“王夫人,恐怕不好办啊!那小娘子生比普通男子还要高大,而且还是蓝眼睛,据说收留这种女子会给家里招来灾祸的。
“这小娘子胸大、屁股大,肯定能生儿子。碧眼不止不会招祸,相反还能纳福,我那侄儿把她领回家疯病都好了。”
王氏对于人牙子的话不以为意,讨价还价极为娴熟,一个压价一个抬价。
“竟然还有此事?”人牙子盯着王氏的表情看了好一会,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对方是不是在讲故事。
王氏面不改色,“你若不信,可以去村里打听打听。”
人牙子思索一番,点了点头道:“纹银十两你看如何?”
王氏听了之后心中一喜,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三十两,三十两我就卖给你了。”
“不可能,价格太高,我将人买回来,需要承担风险,万一卖不出去,我就亏死了
而且,我看你那位妯娌并不愿意卖,万一闹出什么麻烦了也不好。”
人牙子连忙摇头。
他清楚买回来,再经过一番运作,肯定能赚更多,可作为生意人,需要将产品的价值最大化。
“你放心,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你没看到我们家老太太都同意了。
只要你们把人带走了,他们还敢去去城里找麻烦不成。”
“还是太贵了。”人牙子还是摇头,“这样…一口价纹银20两。”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24两纹银成交。
人牙子付了4两银子作为定钱。
两人商定后日来把人接走。
王氏开开心心把人牙子送走后,来到毕老太太房间。
她拿出2两纹银递给老太太,“娘,这是定钱,人牙子出10两纹银,弟妹用500钱买回来的,翻了二十倍的价格。”
老太太点了点头,认为价格合理。
“娘,人牙子后日来领人,到时候你把老西一家子支走。”
“我知道了。”
时间来到酉时,
占涛和纪长轩带着猎物回到村口。
村口的榕树是十里桥村的情报站,许多老头老太太喜欢在高大茂密的树下纳凉。
他们见两人手里各自都提着猎物,连忙围了上来。
“哟…占家小子这次收获不错啊!”
“这不是秀才公家的轩哥儿,你一个读书人也懂打猎?”
“孙婶子小瞧人了不是,我平时只是忙于学业,无暇多顾而己,打猎又不是多难的事。”纪长轩心情十分愉悦。
田孙氏说着话,就去扒拉两人放下来的背篓,“不得了,不得了,野鸡五只,野兔两只,还有一只‘鲮鲤’。”
“鲮鲤”又名穿山甲,身体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一般难以抓捕。
两千年左右,许多南方的大老板还专门去吃。
由于非法捕猎、栖息地破坏等原因,穿山甲己经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这玩意一般是夜间才会出来,大白天被你们搞到,真不得了。”
“是啊!今个也是运气来了,这鲮鲤不知为何病恹恹的,即便如此,我们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抓住的。”
“各位叔婶们,你们见纪长远回来了吗?”
“谁?”
“傻长远吗?”
“没有见到。”
“涛子,我们连鲮鲤都抓到了,赢定了。”纪长轩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并不担心。
纪长轩眼睛丢溜溜乱转,打起了猎物的主意。
“要不一会这样,赢下赌局后,纪长远的猎物归我,你再补我三只野鸡,两只野兔,剩下的归你了。”
在纪长轩看来自己很大度了。
占涛愣了愣,要知道猎物都是他打的,这是把他当傻子了啊!
现在赌斗还没有结束,还不知纪长远那里有多少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