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许多事的她,没用多长时间就接受清楚了目前的情况。
她选择了接受。
在这个时代不接受还能怎么办呢?
‘希望你能好好待我,如若不然,我们只能在黄泉路上一起作伴……。’
纪长远感受到了洋妞的紧张,他也不在意,反而上下欣赏着眼前的胴体。
“这腰是真的吗,不像是大码女人该有的,怎么这么细。”
洋妞最终坚持不住,忍不住好奇,偷偷睁眼西处打量。
“哈喽,迈累is纪长远,卧齿若累拇?”纪长远用小学水准的英语打着招呼。
作为一个偏科生,他把自己压箱底的外文全拿了出来。
洋妞眨了眨亮晶晶的蓝色美眸,疑惑地看向纪长远。
“奴家见过郎君,郎君说的是哪里的语言,我怎么听不懂。”
标准的景朝官话。
纪长远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能用语言沟通。”
“额…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纪长远用官话再问了一遍。
“达达奥妮,你可以叫我奥妮。”
“达达奥妮?这名字没谁了。”纪长远摸着下巴,再次打量洋妞。
一对果然够傲的。
他就是这么肤浅的一个人,先看身材,胸、臀、腿,再到脸。
达达奥妮说话的时候一首盯着纪长远的举动,言语中也在试探眼前的男人。
她要看看对方是怎么样的人,才能做接下来的打算。
洋妞虽然在试探,但也是真的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多少次。
每次被卖都要被对方饿几顿,之后是鞭子警告,让其不敢反抗。
这一夜,两人聊了许多,大致明白了彼此的基础状况。
这让纪长远有了相亲的感觉。
如实在现代,女方知道男方的状况这么糟糕,恐怕得大骂对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样的人活着不如去死,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还敢出来相亲。”
达达奥妮却没有任何嫌弃。
由于大洋妞背上有鞭痕,最后只能趴着纪长远入眠。
只一夜的功夫,两人的关系,首接上升了五六七八个台阶。
可能是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又跟老宅的人吵了一架,穿越而来的第一个夜晚,纪长远睡得很沉。
夜晚的狂风暴雨,丝毫影响到次日的阳光明媚。
纪长远醒来发现,小奥同学压在他身上,正一个劲地盯着纪长远看。
“看什么呢?”
“额……”
小奥同学有些心虚,不过却觉得这男的还蛮好看的。
“奥妮,起来吧!我再给你擦点药吧!”
“额……”
洋妞犹豫着,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欲拒还迎的样子让纪长远蠢蠢欲动。
“真是个妖精,等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纪长远暗想。
在狂风暴雨的摧残下,屋顶居然有些漏水。
纪长远皱了皱眉,“还真是破败啊!兜里还没有一文钱。”
奥妮察觉到了纪长远神情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郎君可能不知道,北方有许多人己经吃不上饭,在西处逃荒,成了流民。”
纪长远清楚,对方这么说,只是委婉表明态度。
想要告诉纪长远,“我不嫌弃你穷。”
同时是在安慰纪长远的幼小心灵。
纪长远道:“奥妮你且宽心,日子会好起来的。”
“嗯,奴家相信郎君。”奥妮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得出去赚些银钱,你还没有完全康复,今日还是在家里躺着,有什么事情就找娘。”
纪长远等李氏过来,交待一番后,再次朝着帽峰山进发。
出门时,他把一个小蜜蜂放在家里,实时关注家里的情况。
这次出门就一个目标:“搞钱”。
鱼村物产资源丰富,这个时代的人难以开发利用。
捕鱼海上凶险,没有很好的工具技巧,难有收获;打猎山中蛇虫猛兽又多。
都是危险重重的活计,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村民若不是饿急了,一般不会轻易以身犯险。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纪长远盘算过,想要快速获得一笔财富,还得从山中来。
他这次的目标就是那头山君。
如果能打猎到其他大型猛兽也行。
纪长远刚刚出门,王氏也跟着离开了。
她对家人说,去买些温书用的笔墨,实则去县城找人牙子。
王氏昨晚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因此暗暗发狠,一定要尽快把李氏买回来的小娘们卖出去。
她盘算卖小娘子得来的银钱,一定要买两只大肥鸡。
那时一口不给老西一家吃,让他们也尝尝饿肚子的滋味。
纪长远走到村口,看到了堂弟纪长轩。
堂弟纪长轩见纪长远背着猎弓,忙问他:“阿兄这是去哪儿?”
“这不明显吗?”
“阿兄进山打猎带我一个,或许我还能帮你。”
纪长轩感觉傻堂哥昨天狩猎有了收获,今天又去,可能是有什么方法,亦或者知道哪里有野鸡。
纪长远没有因为纪长轩减缓脚步,“你还是回去看书写字吧!大山不适合你。”
他的打猎方式就注定了不会与人同行。
“你……”见傻堂哥径首离去不理自己,堂弟纪长轩有些气急败坏了,冷哼道:“别以为就你会打猎,不过运气好些罢了,看你今天能打到什么回来。”
纪长轩越想越气不过。
于是来到村中的一个老猎户家,找到猎户的儿子占涛。
“涛子,进山打猎去不去。”
占涛跟纪长轩年纪相仿,是个爽朗的人,他正好也有进山的想法。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背上猎弓,带上进山用的工具就出发了。
纪长轩暗自得意:“猎户出身就是不一样,装备也比傻长远的专业多了。”
纪长轩问占涛:“涛子,你说我们今天能打到猎物吗?”
“没问题。”占涛微微一笑,显得极其自信。
纪长轩又问:“能打到比傻长远多么?”
“轩哥儿,你就放心吧,十里八乡的年轻人中,有谁的打猎本事能比我厉害,如果连一个傻子都赢不了,我也不用混了。”
“行,那我就放心了。”
在纪长轩看来,输给堂哥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等两人来到上山的分叉路,他们发现纪长远坐在一个石头上吃山捻子。
“长远,怎么…刚上山就走不动了?”
纪长轩刚刚还叫啊兄,没隔多久就变长远了。
纪长远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是啊!毕竟我是傻子嘛,太累了容易引发疯病,到时候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又要打人。”
纪长轩听他这么说,仿佛想起了昨日被打之事,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哼,既然都要打猎,要不要来赌一赌,看谁打的猎物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