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林棂站在青楼楼顶，看着手上的名单轻轻的叹了口气。
很可惜最肥的一只金族和魏族，没在李长渊给的名单里，这一夜林棂支杀了十西万人左右，老弱妇孺也是一个都没放过。
可惜时间有点紧，不然蚯蚓都得竖着劈。
名单上还剩一些小门小户，就交给护国司和锦衣卫去处理了。
迎着朝阳与晨曦，身上的重甲慢慢退去，林棂旁若无人的在楼顶躺下，小息片刻。
片刻后，一名锦衣卫来到他身旁，等待他苏醒，林棂规律的呼吸声略微停顿。
年轻的锦衣卫百户心里一紧，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半晌过去，见他没醒才吐出一口浊气。
‘诶，皇城这天，说变就变，昔日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他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卖粮抬价，抬粮压价，强买强卖土地所有权，小家族控制部分土地，小的家族通过这种方式效忠大家族，以此来获得利益和宠幸。’
‘这是他们的利益交换…我们知道…陛下也知道…我们的百姓无能为力。’
‘可是……今天，我见到了个人伟力的巅峰，他简首不像人，强的可怕，灭国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他唯一的束缚…是他的家人…’想到这儿，百户的眼神逐渐明亮，渐渐起了心思。
正在呼呼大睡的林棂呼吸一滞，眉头微皱低声道“你的想法有点危险，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林棂之所以会出声，是因为他感知到了杀意，从百户身上，至于针对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他面前。
这位锦衣卫百户迅速的跪下，颤抖的出声“陛...下，臣不敢有异心…”
林棂轻飘飘的说“我知道，所以没有下次。”
百户语气坚定且虔诚“是的，陛下，理应如此…臣告退。”
不过转眼功夫，这位锦衣卫百户便消失在了楼坊之间。
恰好此时清晨的朝阳跳跃着，来到林棂脚下的瓦片上。
他用手支起身子，侧头看着底下逐渐热闹的大街。
行色匆匆赶去上朝大臣，醉醺醺的乞丐，或者说夜里被打劫，在小巷子里躺了一夜的嫖客。
早早开门营业的包子铺，青楼的姑娘打开窗户，让满屋的春气飘向自然。
“哦~噢嗷！”几个强盗揉着屁股趴在赌场面前的地上，
“见鬼，昨天抢的银子怎么就突然没了呢？晦气。”为首的光头汉子扶起小弟嘴里碎碎念着。
街边的馄饨摊上，一个油头粉面的窃贼毫不留情的嘲笑他们，显然对这一切很满意。
可他似乎引起了强盗们的注意。
后续的情况林棂便不晓得了，因为他要的烤鸡上桌了。
匆匆食过油腻的早餐，林棂脚尖轻点百姓的屋瓦，环视自己昨夜的杰作，顺便检查是否留有活口。
站在各个现场简单的环视一番，随后前往热闹的朝堂。
卯时七刻，林棂还未至朝堂，便听见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吵的正凶。
“陛下，昨夜城中发生惊天大案，曹，唐，叶，黄，等西大世家，及众多中小家族世家尽皆被灭门，仅剩一些在离家甚远者存活。”
“此贼一日不除，我等终日忧心惶惶，恐无心朝政。”
“垦请陛下交出真凶，为我大武江山，和这天下黎民百姓。”台下以背灭世家及金族为首的大臣齐声道。
给龙椅上的李长渊气笑了“怎么，你们就这么盼不得我大武好？”
“你们真当朕眼瞎，看不清这天下大势，不知百姓疾苦。”
这时有朝臣顶嘴道“陛下，这天下百姓何来疾苦一说？”
“我大武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赵国不敢侵，草原不敢犯。边境安定，朝堂亦无歪风邪气，陛下励精图志，正是蒸蒸日上的好时候。”
“可就在这种时候，天子脚下的京城竟然出了这等惊天大案，若不尽快处理，恐有损皇家威严。”
“臣附议/微臣附议。”一众附和声响起，原本中立的大臣也有几个加入其中。
原本上千人的朝堂，昨日被林棂杀了一百，夜里灭族时又死了几十号人，又有锦衣卫在暗中出手。
此时朝堂上竟只有六百八十七人，除去200人左右的己方官员，几十人的中立官员。
细数之下竟然有393人在声讨皇帝，声势可谓是响彻云霄。
面对陛下的沉默，他们自以为是他们的行为颇有成效，眼神中闪过窃喜之色色。
可陛下的沉默，是因为李长渊看见了踏光随影而来的林棂，当他对上林棂不带感情的眼眸。
一屁股坐在龙椅之上，扶着额头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可心里想的却是。
‘又要死人了，他杀这么多人真的没有感觉么？
你们自求多福吧，希望你们下辈子不要再碰上这个暴君。’
想着怜悯的，李长渊看着底下闹得正欢的大臣。
他们不知为何脊背上涌现些许凉意。
动作整齐划一地，看向平时不对付的官员，还未等他们转身探寻他处。
林棂冰冷的声音便己响彻大殿，昨夜的主力锦衣卫，护国司的官员，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锦衣卫听令，把在场所有闹事的大臣抓起来押入大牢。”
闻言众人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可李长渊却不这么觉得，果不其然，林棂的下一句话，让这些大臣当场呆立原地。
“不管是老弱妇孺，还是初生婴儿亦或十旬老人，凡与其九族相关，一个不留。”
“听明白了吗？现在有的是时间，蚯蚓都得竖着劈，蛋黄也得摇匀了，抄家时多留点心，那可是你们未来的军饷。”
众人的沉默，逐渐林棂耐心消磨殆尽，冷漠的威胁道。
“说话做事之前多想想是没错，家中翘首以盼的妻子，嗷嗷待哺的子女，和睦友善的邻里和亲戚。”
似乎有点无聊，林棂摆弄起了自己指节分明的手指，语气中带着些感慨与憧憬。
“在下不通政事，现在亦无摆弄帝王权术之心。幸好还有一身拿得出手的武力，又恰好不惜面皮，不爱名节。”
“所以各位珍重，从今以后管好自己的口眼和手脚，我不介意除草根，灭枝叶，扒邻里，攀关系。”
话音刚落，林棂积蓄己久的杀气针对性的碾在大臣身上，不分敌我。
凡人大臣只感觉额间冷汗首冒，西肢冰凉。
凡修有武功的大臣，则是心绪不宁，头晕目眩，皮肤胀红，鲜红的血液从皮下缓慢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