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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现父母遗言

月亮升到半空的时候,典籍库那把铜锁“咔嗒”一声,轻轻响了。

夜里的风从檐角挂着的铜铃中间吹过,发出特别小的叮当声,就好像有人在悄悄说话似的。

林昭的手指刚碰到写着“林氏夫妇”的木匣子,心里就一阵一阵地疼,那种疼不是很尖锐,但是很细密,就像有一根特别细的针在扎,一下一下地,把血脉里关于父母的记忆都给勾起来了。

他大气都不敢出,能感觉到木匣子表面那些坑洼不平的纹路从手指尖滑过去,老木头那种又温润又粗糙的感觉特别明显。

他的喉结动了动,一下子就想起小时候妈妈总是用她那特别温暖柔软的手摸自己的后脖颈,还说“昭昭这儿有团小火苗呢”。

现在啊,就因为想起这个,他的眼睛就酸得不行。

耳朵里好像又听到妈妈温柔的小声说话声,还夹杂着窗外树叶沙沙响的声音。

木匣子上的铜扣有点生锈了,他就从头发里拿出银簪子,轻轻一撬,“吱呀”一声,一个发黄的绢帛卷儿和半块沾着血的玉牌就掉出来了。

空气里一下子就有了一股淡淡的霉味儿,还混着一点点沉水香的味道,这沉水香可是爸爸以前老用的熏香呢。

这种味道就像一把钥匙一样,一下子就把记忆深处那些好久好久都没动过的东西给打开了。

林昭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绢帛上“林远”“苏婉秋”这六个小字在月光下面看着特别刺眼。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在那几个字上着,就好像能从那些墨迹里感受到父母的气息似的。

“苍梧历三二七年春,林远、苏婉秋受命护送天机玉简去九曜祭坛,路过青丘山的时候遭到袭击,玉简没了下落,这两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林昭的瞳孔一下子缩得跟针尖似的,眼睛往下看到卷末的署名,“执法长老韩无涯”这几个字就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刺进他的眼睛里。

他突然就想到大比那天韩无涯把茶盏捏碎时那股凶狠劲儿,又想起族里老人含含糊糊说的“护山兽出事那天,有外宗修士的气息”,原来早就有线索在这儿藏着了。

“呜——”

一个白影突然从他袖子里钻了出来,湿乎乎的鼻尖在他手心里蹭来蹭去,还带着一点暖暖的湿气。

这时候林昭才发觉自己啥时候己经紧紧握住那半块玉牌了,指甲都深深掐进手掌心里了,一阵一阵地刺痛呢。

小白兽脖子上的银纹发出幽蓝幽蓝的微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毛底下动似的。

那光映在林昭脸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沉重了。

林昭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眼前突然就出现重影了——

夜色黑得跟墨汁似的,青丘山护山殿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透着冷冷的光。

他瞧见有两个熟悉的人影倒在血泊之中呢。

他爹那件玄色的外袍啊,都被扯得破破烂烂的,成了碎片;他娘的一头黑发就那么散落在地上,头发中间那支他亲手串起来的小银铃,还叮铃叮铃地响着。

“昭昭……”他娘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飘过来似的。

他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抬起手来,把半块玉牌贴到一个白影的额头那儿,还说:“带他走……可不能让韩无涯得逞啊……”

突然之间,这画面就像碎成了星星点点的光芒似的。

林昭一个踉跄,赶忙扶住旁边的檀木柜子。

他额头角上的冷汗啊,顺着下巴就滴到绢帛上头了,把那绢帛上的墨渍都给弄模糊了一大团。

就在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他娘最后的那声叹息,同时呢,也听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厉害,感觉那心脏都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了。

那白影着急得在他手腕上轻轻咬了一口,热乎乎的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他不停颤抖的手指头尖儿,就好像是在安慰他呢。

林昭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兽,这时候才发现,白影脖子上的银纹居然和那玉牌上的纹路是一模一样的。

哎呀,原来他爹娘早就把线索藏在这小兽身上了。

“砰!”

典籍库的外面传来一个很重的东西撞到门板上的声音。

林昭一下子就把头抬起来了,透过那雕花的窗格子,看到有几个拿着火折子的人正往这边跑过来呢。

跑在最前面的是韩无涯的亲卫,他腰间挂着的苍梧令在夜色里闪着冷冷的光。

他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情绪都收起来了,赶紧把绢帛和玉牌往胸口的暗袋里一塞。

转身的时候,瞧见那小鹿妖正扒在窗台上呢,鹿角上的藤蔓顺着砖缝一点一点地爬过来。

藤蔓在风里轻轻晃悠着,还散发出植物那种特有的清香味道。

“真是委屈你啦。”林昭伸手摸了摸小鹿妖那湿乎乎的鼻尖,小鹿妖马上轻轻叫了一声,藤蔓就像有生命似的缠到了他的腰上,带着他沿着墙根往侧门那儿挪。

亲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林昭都能听到他们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那小崽子肯定是翻了林氏夫妇的旧档案,长老都说了,活要见人……”

侧门的铜闩锈得不成样子了,林昭咬着牙用力一扳,“咔”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特别响亮。

他心里暗暗叫糟,抱着那白影和小鹿妖就冲进了巷子里,后背紧紧贴在青砖墙面上,听着亲卫的脚步声从典籍库前面走过去,这才敢顺着阴影朝着自己的竹舍慢慢挪过去。

竹舍的窗纸透着昏黄的光,林昭刚把门推开,眉心的神识印记突然就变得滚烫起来。

谢沉舟的声音夹着松涛声就冲进了识海,还带着一种压抑着的急切:“你看的那卷绢帛,上面记的是‘天机玉简’。”

“天机玉简?”林昭反手把门关上,手指不自觉地就抓住了胸口的暗袋。

“那可是九曜祭坛的钥匙,能把上古封印给解开呢。”谢沉舟说话的时候带着破空的声音,就好像他正在飞快地赶路呢。

他说道:“韩无涯以前可是护送队的副使啊,这家伙偷偷吞了半块玉牌不说,还引来魔修去截杀你爸妈……”

林昭一下子就打断了他,声音都有点发颤地问:“那在背后指使这一切的人是谁啊?”

这时候,识海深处的光亮突然暗了一下,谢沉舟的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的了:“我……我受伤了……暂时还查不出来……那个九曜之地……你得赶紧去……”

“谢沉舟!”林昭抬手就按在了自己的眉心处,可是那温热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只剩下一片空落落的感觉。

他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儿,首到那个白影用脑袋去撞他的小腿,他这才回过神来,弯腰把那两个小兽抱到了榻上。

月光透过窗户纸照了进来,照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半块玉牌,玉牌上的银纹在这黑夜里发着幽幽的光,就好像是一条指向九曜山的路似的。

林昭低下头对白影和小鹿妖说:“咱们不能再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摸着白影脖子上的银纹,“得赶紧出发去九曜祭坛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典籍库的门前呢。

韩无涯手里捏着亲卫递过来的空木匣子,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都变得煞白了。

月光照在他青黑色的眼底,映出了一种有点癫狂的笑意,他问道:“搞清楚他拿走什么东西了没?”

那个亲卫回答说:“回长老,守库的弟子说他动了《九曜纪事》的残卷,还有林氏夫妇的旧档案。”“旧档……”韩无涯冷不丁笑了起来,这笑声在夜里就跟夜枭叫似的,“想当年啊,他爹妈护着那玉简就是不肯交出来。嘿,现在这小娃娃倒机灵了,自己跑来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一转身,眼睛就朝着星陨谷那边看过去,那片夜空里还留着白天星辰掉下来的印子呢。

“既然你自己想往死路上走……”他伸手从腰那儿把毒囊掏了出来,手指头在刻着“蚀骨散”字样的青铜瓶子上轻轻擦过,“那我就成全你。”

在竹舍里头,林昭把爹妈留下的玉牌还有绢帛都收到最里面的木盒子里去了。

还在盒子底下压了一张刚画好的灵兽图鉴,那是白影的速写像呢,在角上还歪歪扭扭地写着“昭昭的小白”。

他把蜡烛吹灭了,躺到床榻上。

听着白影和小鹿妖在脚边呼噜呼噜地打着小盹儿,可他自己呢,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在黑暗里,他眼睛盯着头顶的房梁,脑子里就开始想事儿了。

想着老妈临死之前说的话,又想起谢沉舟提到的“九曜之地”,还有韩无涯那一声冷笑。

大比结束后的第三天,试炼塔的钟声就会按时敲响。

林昭眼睛闭了一下,手指头偷偷地勾住胸前的暗袋。

这里面装着爹妈流的血,还有他们的仇恨,装着真相的一些小碎片,更装着他想要亲手把这团黑幕给撕开的那份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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