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阮摸着自己的唇角又说:“没有甜糖味我也要亲你,软软的,感觉很棒!”
季赭眸色沉暗,他打上过标记的东西只能是他的。
他就是这么卑劣。
……
桑阮嘴巴好疼,全然没注意到季赭那双漆眸要将她盯出洞来。
她还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意识跟麻蛋聊天。
【麻蛋,好感度升到正值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嘛。】
麻蛋敲着小黑板说:【宿主大大,黑化值依旧高,说明男主只是一时对你涨了好感度哦。】
什么玩意儿?
桑阮:【还能降下去?】
麻蛋用特殊颜色的笔在小黑板上画了几个圈圈。
【好感度飙升是因为之前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他容易感动,万一突然蹿出来个对他更好的人,当然会变动啦。】
桑阮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让季赭感受到我对他独一无二的好才能稳定对吧。】
麻蛋点头:【亲亲、抱抱、负距离交流对男主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哦~】
桑阮差点没忍住骂出口,她忍了忍说:【统贼啊,干脆叫你黄蛋蛋好了。】
麻蛋叉腰:【不可以哦。男主长得不爽吗?他是你的诶,早点晚点都一样嘛……】
【好吧,其实也不限于我刚才说的那些啦,季赭缺爱,极度缺,宿主大大全心全意对他好或许有用。】
桑阮现在对他也不差啊,她真心实意地对他呀。
【麻蛋,我要怎么做呢?】
麻蛋说:【不将季赭看成任务对象,只是想为了他这个人,达到这种境界,就差不多啦。】
这样啊……
桑阮的确还要再摸索摸索。
*
十日后。
好感度没再动过,无论桑阮怎么亲。
这十日像是形成了一种不约而同的习惯,每晚她都要亲亲季赭再睡,美名其曰——例行晚亲。
季赭没反抗,心底竟贪恋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每日被要求泡药浴,他伤势好了大半,下床快走己没问题。
秋高气爽,正是放风筝的好季节。
季赭用过早膳后,回了琉月院。
桑阮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全府上下,他可以随意走动,府内的婢女小厮对他态度恭敬,也未曾用异样眼光看过他。
季赭知道,应该是小公主跟府内下人特意说过,不然他们也不会对自己这般。
“郝愠,我们去城郊放风筝吧~”
桑阮吩咐婢女在仓库翻出来好几纸纸鸢,她过来刚好碰上了季赭。
季赭挑眉。
城郊?
出城恰恰合了他心意,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借此机会离开。
他应声:“嗯。”
桑阮早打好算盘了,季赭要走她指定拦不住,帮他一把也不是不行,免得他绞尽脑汁再次受伤。
最近她了解了大朔国的事情,大朔君王广阔后宫,为了生出皇子也是费尽心思,可偏偏后面连生了十个小公主。
经她派人调查。
无疑,大朔君王己经派人暗中潜入扶桑国……
若刻意调查的话,季赭的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情,有人想要他活着,但想杀他的人更多,到时候恐怕她保不住他。
他在扶桑国待着始终不安全。
原故事里,季赭笼络了自己的势力,拥护他的人不少。
当下放他离开扶桑国对他是最好的选择。
季序知在公主府的流华院养膝盖的烫伤,未出过那间小院,目前还不知晓季赭的存在。
季赭倒是知道季序知住流华院,这些天桑阮刻意给了他对季序知动手的机会,但并未动手,那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他没有杀季序知的打算正好,免得人死了,桑明湛还未将与季序知私通叛乱的朝臣找出来。
桑阮脑袋灵光,知道与父皇母后说她对季序知的猜疑,他们大半会当做是她报复季序知手段。
只于她皇兄提及此事,根据记忆中她对桑明湛的了解,半信半疑的事情他定会调查清楚。
那就等扶桑国的隐患解除,解决了心中顾虑,她再想办法离京寻找季赭,继续完成攻略。
有系统加持,再次寻到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城郊。
桑阮拿着纸鸢东张西望,她出府前让府内的人不必宣扬,可身边仍有十多位随从保护她的安全。
人多眼杂,季赭也跑不了啊。
“小桃,小橘,代侍卫……这边风不大,本公主要将风筝放得最高。”
代侍卫道:“属下这就去寻一处风大的地方。”
这些侍卫未免太听话了些。
桑阮摆袖道:“不必啦,你们在这儿等我们,本公主带郝愠去前面更空旷的地方放。”
代侍卫抱拳道:“殿下,安危要紧,属下们还是跟随公主殿下一同前往。”
桑阮娇哼一声,“哪来的那么多危险,你们放心好啦,我们就在前面不远处,这么点距离能看到我们哒。”
与随从费了些嘴皮子,他们才没跟上。
桑阮牵着季赭的手往前走,担心随从见不到她身影后着急,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便停下。
被柔软的小手牵着,季赭好像习惯了她对他所有无理的动作,他低头斜瞥了一眼,还没看清楚那白玉般的手,她就松开了他温热的大掌。
他的眉心微蹙,心情莫名不爽起来。
桑阮笑嘻嘻道:“郝愠,你会放风筝吗?”
季赭的眉头舒展开来,摇摇头。
他幼时畅想过玩乐,住在冷宫的他压根没资格和机会,趴在墙头看过别人放。
“没关系,我教你。”
桑阮想让季赭拿着纸鸢奔跑,让风筝借风而上。
思量了片刻,既然是教他,她应该示范才对。
桑阮将风筝线筒塞到季赭手里,跟他耐心地讲着待会儿要怎么做。
风筝线筒往回松了几卷,桑阮拿着纸鸢与他拉开距离,“你根据情况放线哦,太慢会让风筝飞不起来,太快会控制不了风筝哒。”
桑阮小跑起来,边跑边回头看季赭有没有放风筝线。
风势刚好,她松开纸鸢,它飞了起来。
“你看,它飞起来啦。”
“好高啊。”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和小太阳一样,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蹦蹦跳跳的,也不知道哪来的活力。
这一切印入季赭眼帘,心里竟泛起涟漪,拿着风筝线筒的指尖弯曲扣在外层木板上,微微泛白。
季赭刀尖舔血的日子过久了,警惕性极强。
刚出城那时,他就有所察觉被人跟踪了。
鸟叫此起彼伏,最响亮的那几声暗号,他再清楚不过。
他的人来接应他了。
他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