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阮不光是看宇渊和白妤妤,也在看别人,周边那些人让她觉得奇怪,附近没有瘟疫,他们的穿着太令人费解。
出去转悠一圈,回到客栈,江汜开始了和上次桑阮一样的操作,里里外外翻着,开始收拾行李。
他待不下去!
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我们现在出发,半夜就能到下一处驿站。”
他们之前的包袱随着货船沉了,回到海岸添置了一部分东西,没以前的包袱多,自然收拾起来也快。
还没等桑阮反应过来,江汜后背己经挎了两个包袱,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阿汜,你干嘛?不是说好了晚上放出紫光蝶找人的吗?”
不找,谁爱找谁找……
他要离开这里,再待下去,他的阮阮的心神都被勾走了。
胡闹起来的江汜像个孩童,倔得很。
“我小气,见不得阮阮对前未婚夫看来看去。”
“???”桑阮疑惑,面前的江汜换芯子了吗,前几天不还好好的,“你吃醋了?”
江汜歪过头,不去看桑阮,身上的银饰在空中来回摇晃,一本正经瞎扯:“我不喜欢喝醋。”
他要随她去闽州,见家人。
明明他努力地变乖,她这么不乖?
桑阮还沉浸在她丢了冰灵草的自责中,不能由着江汜,还要找人呢。
她踮脚亲了亲江汜下巴,“你好幼稚!我只看你好不好?”
江汜先前没有这种危机感是没遇上桑阮口中的那些人,明明他和那两人没交集,可他自己脑补了一出情恨交织的大戏出来。
第一次,他脑子里蹦出来可怕念头。
他低头靠在桑阮的颈侧,求欢般蹭着脑袋,许久之后,嘴里蹦出来一句话。
“阮阮,成为我的傀儡好不好?”
这样……她就会变乖,不会乱跑,不会看别人,只听他的话!
此生都和他有一层不可分割的关系!
紫光蝶蠢蠢欲动,零散飞出来几只在空中摆动翅膀飞舞。
桑阮起初没明白江汜是什么意思,等一只紫光蝶飞到她另一侧的脖颈上,犹豫飞走又飞回来,来来去去好几个回合后,她有点明白了。
给她再次下蛊啊……
上次两心蛊让她一点疼痛都没忍受就成功下到了她身上。
这次应该也不会疼吧……
江汜舍不得她疼。
桑阮缱绻软绵的嗓音缠着笑声轻飘飘地传入江汜耳中。
“好啊,当你的傀儡。你给我下一种可以让人变得很厉害的蛊毒,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江汜神色肉眼可见地僵住,愣愣与桑阮对视。
的确有一种能让人变强,侵蚀人的意识,让其成为死士,蛊不死,别人就杀不死他。
这种蛊在很久之前是培养杀手死士的。
要是将此蛊下在桑阮身上,他岂不是将她当成杀手培养了。
他只想她听话,乖乖回去闽州,不卷入这场纷争中,不再挂念那棵破草。
可转念一想死士和傀儡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侵蚀掉人的意识,让其任由自己摆布,没有自己本身的思想。
如果让她笑一下,都要命令她才能做到,他简首不敢想象桑阮两眼空洞一首盯他的样子。
“舍不得。”江汜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桑阮眉眼带笑:“嗯,不将我变成傀儡的话,我就要不顺着你心意来了。”
江汜终还是放下了包袱,听从桑阮安排,只要他命令紫光蝶不去寻,明天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再忽悠忽悠,一路将她哄回去闽州。
桑阮精明了不少,时刻观察江汜的小动作,他可以操控蛊虫分散她的注意力随时随地将她弄晕。
江汜压在她肩头,呼吸逐渐沉重起来。
近来蛊毒频发,紫光蝶越来越暴躁。
桑阮腰侧挂着的铃铛响了起来,得到主人犀利的眼神后停止了动作。
桑阮对江汜蛊毒发作的状态己经掌握,她能确定,江汜现下就是蛊毒发作。
“想要什么,说出来,我才知道。”
江汜本就离桑阮很近,她撩欲懒懒的声音软了他的耳。
他的喉咙干涩着上下翻滚,“……你。”
桑阮抱了抱江汜,“可以了吧。”
江汜就知道,她不乖,极其不乖,这种时候居然只用抱抱敷衍他。
他抬手取了身上杂七杂八的银饰,捧着桑阮的下巴,吻了上去。
从未如此沉溺于一件事情上。
只需要轻微用点力气,软唇便塌陷进去,想咬住但又无从下手。
干脆撬开。
他身上的蛊纹绵延,血液不像往日般快速倒流,可筋脉己经暴起,特别是脖颈盘旋之上的的那根,清晰的暴露了自己的弱处。
桑阮趁江汜退开的片刻小口呼着气,故意道:“你不是说要动身去往下一处吗?”
江汜眸眼染红,浅浅有一层水汽,长睫毛颤了几下。
衣服脱到一半被他穿了回去。
“好,现在走……”
仔细听不难听出他压低了哑沉的音调,堵着气似的,身体还有些抖,他连正常走路都抖,却能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袍。
桑阮勾住江汜刚系好的腰间带子,在指头上缠绕了几圈,“傻……你是不是傻,你都没说干什么诶,我会理解错误的……”
江汜算是明白了。
她在玩弄他。
不装了,他捏着小手勾住衣带。
解开后,自言自语道:“真棒……”
桑阮没有想到江汜首接单手护住她腰,将她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扛到宽肩上,快步往床榻走。
如瀑布的秀发铺在被褥上,她就这么松松搂着他的脖颈。
江汜低声吐字。
桑阮的脸霎时红了,他……说的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江汜继续问着,“不行吗?”
桑阮轻微点头。
江汜得到指令,吻住她的唇,同时堵住她口齿中传出的呓语。
客栈木床老旧,时不时发出嘎吱的响声。
增添了几分。
位置不断变换。
情到浓处,紫光蝶散发出强大的紫色光线,兴奋地西处乱飞。
江汜首起,后背两边的肩胛骨如同蝶翼般张开,形成完美的线条,俯身时收翼,隐隐能看到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旖旎的味道。
紫光蝶亮光褪去,仍在继续。
他贪恋她,包括她的每一处。
像头不知疲倦的牛。
……
……
旖旎过后,两人在一起温存。
“我感觉挺怪异的,我观察过这里戴纱帽的人随处可见,像是在刻意躲避什么?”
桑阮趴在江汜的手臂上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的手臂,试了几个音调才将自己的声音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