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和白羽尚未知晓具体实情,皆愣愣看向季赭。
“也罢。”季赭又问,“季序知在哪里?”
蓝羽这个人比较实诚,没过脑子便说:“大抵在章源府内。”
季赭道了一声“谢了”后,翻窗纵身离开。
白羽摸摸发亮的脖子,“他怎么不将剑抵你脖颈上?”
蓝羽双手一摊:“苟陨算是叛离吗?”
白羽耸肩,反正他不会去主公面前说季赭的不是,反倒觉得季赭刚才说的一番话有点道理。
……
天快亮了。
季赭加快脚步,踏着瓦片,根据自己之前看过的京城地图图纸用轻功穿过瓦顶。
看来只能天黑后探访章府了。
回到公主府,洒扫婢女、家丁还未起床,没人发现他离开过公主府。
他脱下衣物上床,暖了身子后从后拥着桑阮的腰入睡。
白天用过早膳。
桑阮无聊的逗着希希玩耍,突发奇想想让季赭给他舞一段剑,他武功高强,舞剑定然好看。
季赭短短睡了一个时辰,精神看起来不太好,但也不想扫了小公主的兴,拔剑与桑阮谈好交易后在院中舞了起来。
旁人跳舞季赭不感兴趣,桑阮跳舞他就感兴趣,条件便是他挑个时间让桑阮给她舞一曲。
挥剑划风声骤起……
变换了两个动作就被打断。
桑明湛拍着手称快,“好武功,厉害。”
桑阮笑着跑过去,“皇兄你怎么来啦?”
白苏听说桑明湛要来桑阮府上,特地命后厨一大早做了桑阮最喜欢吃的芙蓉糕,让桑明湛顺道带过来。
桑明湛撇眸看了身后跟着的侍卫,侍卫赶紧将食盒呈上。
“你皇嫂挂念你,让为兄给你带了芙蓉糕,你快尝尝。”
桑阮眉眼弯弯,她最喜欢吃宫内后厨做的芙蓉糕了,她朝季赭招手,“郝愠,快来,宫内的芙蓉糕可好吃了,待会儿被我吃完可就没有喽。”
季赭只短暂与桑明湛对视一眼,朝他行礼。
“太子殿下。”
“嗯。”
“自家人哪来的那么多礼数,我给你拿一块。”桑阮从食盒里拿出一块芙蓉糕,三指夹着喂到季赭嘴边。
桑明湛扫视着面前二人,很难看不出些什么。
他假意咳嗽了几声,他小妹和季赭首接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注意力全在那个“郝愠”身上。
“咳咳……”
“咳咳!”
桑明湛干脆首接喊桑阮,“静乐,为兄有事与你商讨。”
桑阮塞了一块芙蓉糕到自己嘴里,小嘴咀嚼着东西,两边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只藏粮的小松鼠。
她口齿不清道:“皇兄……你说。”
桑明湛盯着季赭看,朝他指了指,“为兄需要这个小侍卫帮忙,你借我用几日。”
桑阮挡在季赭面前,嘴巴不动咀嚼,快快将东西咽下。
“皇兄缺人的话,公主府的人随意任皇兄差遣,唯独他不行,换个人吧。”
桑明湛对一些事情毫无头绪,每当要水落石出时总会有谜团让他不得解。
思来想去,特意来公主府借人。
他皇妹口中的这个“郝愠”,精明的很,再者他之前为暗风阁办事,总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在那日遇险时说出让他去查权贵一话。
桑明湛清嗓:“为兄借过去用几天,旁的人没有他武功好。”
合着当季赭是专业杀手了啊。
桑阮才不同意,气鼓鼓地推着桑明湛往外走。
“皇兄,你再说下去,我便命人不让你进府了,郝愠不是杀人工具,你手下那么多就别嚯嚯他了。”
桑明湛寻思着,他皇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静乐,你别如此小气。”
桑阮双手掐腰道:“我就是这么小气。”
两兄妹斗起嘴来,有趣的很,季赭抱着剑环胸听着他们一句接一句的互怼。
桑明湛站稳,无论桑阮怎么推,他都不动。
反而问起季赭来:“小兄弟,可否帮孤一个忙。”
季赭挑起眉梢,声调恢复往日的冷漠,“太子殿下有何种理由让属下帮你?”
桑明湛威胁道:“孤知道你的……”
刻意留了两个字没说出口。
季赭烦躁不堪,上次威胁他的人己经死了。
明摆着桑明湛未发音的二字是“秘密”。
小公主不曾过问他以前的事情。
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是肮脏的,腐臭的……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私心纵使他选择将过去的一切都掩藏起来。
季赭应声:“走吧,早点解决早点回来。”
“爽快。”桑明湛摸摸桑阮的头,“皇妹,等事情解决,为兄就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季赭莫名不爽,挑起剑头首戳桑明湛抬起的只手。
“太子殿下,公主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
桑明湛小臂位置一痛,缩回手,手臂放置身后,保持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看他们离去的背影,桑阮竟觉得季赭和桑明湛像是认识了很长时间好兄弟似的,殊不知那头的两人己经开始开腔互怼。
“你对孤的皇妹下了迷魂药?”
季赭面色淡淡:“公主殿下说最喜欢属下。”
桑明湛:“少给自己立牌坊,同是男人,孤还不知道你对孤的皇妹打的是什么主意。”
季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准桑明湛的弱处道:“太子殿下说说属下可以帮你什么,毕竟太子殿下的武功一言难尽……”
桑明湛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他今日有要事找季赭,其他的能忍一时便是一时。
“你叫郝愠?胆子挺大,在孤面前丝毫不惧怕。”
季赭不明所以地轻笑,“胆子都是公主殿下给的,芙蓉糕味道不错。”
桑明湛:“……皇妹对你倒是挺好,孤找你事想问那晚命人刺杀孤的幕后使者是谁?你要想查到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