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县大集,人头攒动。
苏暖暖正蹲在鱼摊前挑拣鲜鱼,小妹拽着她的衣角,另一只手举着刚买的糖葫芦,小脸笑得甜滋滋的。
"娘,我想去看捏面人儿!"
"等会儿,娘买完鱼就带你去。"苏暖暖摸了摸她的头,低头付钱的工夫——
"小妹?"
一转身,糖葫芦掉在地上,沾满尘土。
人不见了。
"小妹——!"
苏暖暖的声音划破集市喧嚣,周小川和二娃立刻从隔壁摊位冲过来。
"姐姐!小妹刚才还在我旁边!"二娃急得快哭出来。
周小川眼尖,一把抓起地上闪着光的物件——是小妹随身戴的银铃铛,系绳被利器割断。
"有人拐了她!"
系统警报骤然响起——
【紧急任务:救回小妹】
【奖励:全员战斗天赋+1】
苏暖暖浑身发冷,立刻做出反应——
"小川,去县衙报官!二娃,回家叫婆婆!"她扯下腰间钱袋塞给鱼贩,"麻烦通知所有摊主,找到我女儿者,赏银十两!"
林县令亲自带衙役封锁城门时,陈正率领的镖师己沿着零星线索追出城外——
茶摊老板看见蒙面妇人抱着哭闹的女娃往北去了
路边草丛发现小妹的另一只铃铛
泥地上新鲜的车辙印,夹杂着几粒京城特产的松子糖
"是赵家!"陈正脸色铁青,"只有赵鸿飞爱用这糖收买孩童!"
苏暖暖翻身上马,眼中燃着骇人的火光:"去京城!"
官道上,镖师的骏马与县令的快轿并驾齐驱。
"赵家余孽藏在京郊别院。"林县令递过密函,"但无凭擅闯官宅..."
"我有这个。"苏暖暖亮出司农寺的玉牌——那是裴琰留给她的信物。
夜色中,十余骑冲破别院大门。
厢房里,小妹被捆着手脚塞在麻袋中,嘴里塞着帕子,脸上泪痕未干。
"娘——!"
苏暖暖一把抱住女儿,转身时瞳孔骤缩——墙上赫然挂着大娃的画像,胸口画着红叉!
大理寺公堂上,赵鸿飞疯狂叫嚣:"区区农妇也敢诬告官眷?那丫头明明是我家逃奴!"
"哦?"苏暖暖冷笑,突然掀开小妹后领,"请大人验看这块胎记!"
紫红色的枫叶状胎记,与衙门户籍记载分毫不差。
"还有这个。"陈正押上浑身发抖的拐子婆,"她可招认了,赵公子许诺拐一个孩子给五十两!"
惊堂木炸响,赵鸿飞在地时,屏风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逆子!"赵老尚书踉跄而出,"你竟敢背着老夫做这等勾当!"
三日后,菜市口的血还没洗净,苏暖暖己抱着小妹站在国子监门外。
大娃飞奔出来时,小妹扑进他怀里哭得打嗝:"哥哥...嗝...有坏人..."
"不怕。"
少年紧紧搂住妹妹,看向母亲的眼神满是后怕,"娘,祭酒大人说..."
他压低声音:"赵家勾结北疆敌国的密信,是在他们绑架小妹那晚被搜出来的。"
夕阳把母子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陈正牵着马静静等候。
叮!任务完成!
【获得"战斗本能"天赋:危机反应速度+30%】
苏暖暖一把将儿子搂住,鼻尖发酸。
这孩子身上己有了淡淡的墨香,指节间还沾着未洗净的墨迹,想是刚放下笔就赶来了。
"瘦了。"她捏捏大娃的脸,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酱肉饼,你最爱吃的。"
大娃接过,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还是娘做的最香!"
小妹扯着他的袖子:"哥哥!娘还给你带了新衣裳,我帮你挑的花色!"
苏暖暖在离国子监不远的客栈租了间小院,每日变着花样给大娃送吃食——
晨起:热腾腾的鸡丝粥配腌黄瓜
晌午:油纸包好的酱香饼和卤牛肉
夜读:核桃芝麻糊装在保温的竹筒里
同窗们羡慕得眼红:"王兄,令堂还缺儿子吗?"
大娃红着脸,嘴角却翘得压不住。
这日,苏暖暖带着小妹去神农司拜访裴琰。
司衙后院的试验田里,金黄的土豆花开得正盛。
小妹蹲在田埂边,好奇地戳了戳土里的块茎:"娘,这就是咱们家的土疙瘩呀?"
裴琰笑着递过一册图谱:"苏娘子请看,北疆试种的产量比中原还高三成。"
图册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北疆文字,大娃突然"咦"了一声:"这字..."
"怎么了?"苏暖暖转头。
"没、没什么。"大娃低头,却悄悄用脚尖抹去了地上无意识画出的陌生符号。
"司农寺正缺苏娘子这样的人才。"裴琰诚恳道,"若愿意留下,可授九品典农之职。"
苏暖暖笑着摇头:"民女散漫惯了,在宫里怕要憋出病来。"
她指向窗外嬉闹的小妹:"再说这孩子离不得我,家里还有酱园和温泉庄子..."
裴琰了然一笑:"那这份特许文书请收好——凭此可随时调用各地官田试种新粮。"
临行前,苏暖暖去东市采买京货,买完或就准备回家。
苏暖暖摸着怀里的特许文书,突然道:"小妹,回去后教你种番椒。"
"番椒?"
"嗯,西域传来的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