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清尘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仿佛沉睡了很久才刚刚苏醒过来。
他的眼皮缓缓抬起,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他紧闭的睫毛,照在他的眼上,这突如其来的光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试图适应这突然的明亮。
然而,这光线似乎过于刺眼,清尘感到一阵刺痛,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不自觉地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再次睁开,这次他的动作显得更加谨慎。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睁开眼睛,让光线逐渐适应他的视觉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
清尘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地铐在了一起,完全无法动弹。
是一副崩坏能抑制手环紧紧铐住了自己的手,那金属的光泽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铐起来呢?
清尘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等等,不对啊!我为什么能看到东西了?
就在清尘疑惑的时候,意识开始慢慢地复苏,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像潮水一样不断地涌进他的脑海。爆炸、怒吼、离去、泪水……这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闪过,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清尘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轻声呼唤着蚩尤的名字。
然而,他的呼唤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了一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清尘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他又加大了声音,再次呼唤着蚩尤,结果仍是石沉大海不知所踪。
曾经,蚩尤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背后,给予他力量和支持。无论是面对困难还是危险,蚩尤都从未让他失望过。可如今,这个一首陪伴着他的伙伴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尘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突然能看见的喜悦与失去挚友的痛苦令他内心的情感犹如蛛网般掺杂在一起。
“……”
清尘原本以为,当自己真的来到恢复视力的那一天,该是多么隆重,兴奋。
但是当它真正到来,清尘这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毫无意义。
如果失去视力能换回蚩尤,他会毫不犹豫再次回归黑暗。
清尘费力的抬起头打量西周,这是一间牢房,看规格还挺像巴比伦塔的……
但是我为什么会被关在牢房里?
清尘有些无力的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被局限住的双手有些不太理解。
烬灭也被取下来了,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我最后和蚩尤同归于尽了吗?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太多疑问盘踞在清尘的脑海中,如同密布的蛛网将他缠绕起来。
“主教大人,重点监护对象Q—0001醒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清尘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去,那是一个身材高大,有着健康小麦色皮肤的女武神,此刻她正拿着一个通讯器汇报情况。
“嗯,好的,我知道了。”
女武神放下手中的通讯器,但是并没有挂断它,只是带着平静的表情来到牢房前,用古波不井的眼神看着清尘,如同看待一只待宰的牲畜。
“你认识清尘·阿波卡利斯吗?”
“?,那不就是我吗?”清尘有些疑惑对方的问题,但是还是给出了回答。
“自我认知良好,下一个问题,你……”
“等等,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里?还有,我为什么会被绑起来?”
但是女武神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着最客观叙述事情的语气回答:“请继续回答问题,不要询问无关的事情。”
“什么?”
清尘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女武神,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细长的的雪白色眉毛也拧成了一个疙瘩。
“第二个问题……”
女武神的问题都是比较常规关系到清尘日常的问题,清尘虽然疑惑,但还是一一给出回答。
“问题询问结束,请在这里等待。”女武神拿起通讯器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被铐在这里?”
女武神并未理会他,打开一旁的门首接离去,但是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女武神接通通讯,听着对面的人说了几句,敬了个礼以后将通讯器放在了桌子上,紧接着,通讯器顶端的投影设备立刻投影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曾祖父?”
奥托举着红酒杯,透过红色的液体端详着自己面前的清尘。
“清尘,我知道你很好奇甚至是委屈自己被锁在这里,但是这是迫不得己。”
“当时在经过女武神急救以后,你还存有一定的生命体征,但是十分微弱,随后蚩尤做出了一系列举动,根据现场女武神反馈,蚩尤似乎变成光点飞入了你的身体。”
奥托顿了顿,打开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播放的赫然就是蚩尤为了救清尘而献祭的视频。
“在这个过程中,崩坏兽蚩尤也变成光点进入你的身体。”奥托放下酒杯,少见的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所以我们谁都没办法确定再次醒来的是清尘,还是一个只知道破坏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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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建议我把幽兰黛尔写成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