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平地上,蜕变型噬极兽,花萼兽的躯体正慢慢化作污水脱落。
白月魁缓步上前,将那柄插在噬极兽骨架内核心上的长刀抽出,干净利落地甩开上头的污血。
胥童走上前一脚踩住花萼兽的骨架,笑道:“这下没了玛娜之花提供生命源质,这头畜生也该死透了吧。”
说着,他转身打算清理残余的刺鳗。
结果就看到这群噬极兽齐齐调转脑袋,向着一处方向冲去,像是遇到食物的饥饿野兽。
“这群畜生怎么回事?”
胥童注意到异常,转头看向这群畜生跑去的方向,顿时瞪大眼睛:“等等,那好像是碎星那家伙的位置!”
“这帮家伙全被吸引过去,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噬极兽忽然朝着一处方向冲去,大概率是目标地点有人的情绪波动过于强烈。
胥童想起那对男女在滑翔机上的所作所为,心说不会这两个家伙又搁那快活了吧!
“碎星呢,赶紧问问她什么情况!”
一旁的夏豆闻言,连忙取出通讯设备给碎星拨去电话,凡是紧急通讯,不用另一头手动操作就能首接接通声音。
随着设备发出‘滴’的一声,扩音器里头忽然传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啊!好痛,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啊啊啊啊!!!”
在场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心说那个往日里冷酷坚强的碎星竟然会叫得这么惨!
“喂,碎星,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呢?!”
胥童话刚问出口,设备另一头便传来一阵滋滋声,随后通讯断开。
“这......”
众人神情凝重,相互对视一眼后,赶忙向着碎星所在的地点跑去。
与此同时,山洞内。
靠在山洞壁上的碎星西肢抽搐着,在她腹部,原本的肉柳己经长成了两束茂盛的肉体枝干。
她两条腿拼命在地上挪动,双手用力,碰到个东西都要死死扣紧,那掉出来的通讯设备这会儿都被她徒手捏爆了。
“唔,嗯嗯,唔唔!”
莫尔死死捂住她的嘴,虽然噬极兽主要依靠探查人类情感进行定位,但声音肯定也会有所影响。
由疼痛产生的负面情绪自己没法处理,声音总能想办法解决,只要能避开噬极兽,该做的事自然得尝试一下。
剩下的就只能期望白月魁那帮人快点回来了。
碎星这会儿因为腹部的疼痛,双眼忍不住翻白,就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莫尔感受到手掌心处的温润,心说这还叫龙骨村女战士,一点疼就流哈喇子,搞得他手上一片湿。
他手心痒痒的,有些疑惑,难不成这家伙是舌头吐出来了?
莫尔摇摇头,听着脑海中的提示音,没再细想。
刚刚获得的奖励还算可以。
归元,可以说是人类用于躲避噬极兽最好的手段。
隐蔽自身情感,即便站在噬极兽面前,这帮畜生都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虽说后续跟着白月魁回到龙骨村,有了屏蔽塔的庇护,不用再考虑噬极兽的危害,但谁能保证后续不会出事?
有了这项技能,即便遇到点意外,自身的自保能力也能大大提升,总的来说,不赖。
至于碎星拥有的强大弓术,在莫尔看来,应该没必要。
毕竟他有着顶级的射击专精技能,就是投掷手术刀都能百发百中,区区弓箭又怎么可能耍不来?
“诶哟我勒个!”
莫尔正思索着,腰部忽然被碎星的两条大腿紧紧夹住。
这一瞬间的发力,差点给他勒得气都喘不上来。
人类在承受疼痛时,通过其他部位发力转移注意力的做法很常见,莫尔自己也是,前世小时候打屁股针,还会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
但这拿大腿夹东西是什么习惯?!
莫尔用力鼓足腹部肌肉,和碎星的腿部力量做对抗,一点都不敢松懈。
随着碎星腹部肉体枝干逐渐生长,其承受的痛苦也越来越大,莫尔感觉这女人腿上的力气更大了,比刚刚在滑翔机上时,被梵蒂夹的还要重!
“我服了,让哥们歇一会!”
莫尔用力给这女人的腿掰开,企图从旁边捡块石头代替自己,结果这女人身子一缩,两条腿高高抬起,瞬间到了他脖子那。
啪!
“卧槽!”
莫尔的腰腹摆脱了束缚,但脑袋遭殃了。
他人麻了,心说这吊习惯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要把哥们脑门给夹爆嘛!
莫尔尝试挣扎,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没办法,毕竟人家是患者,反正治疗很快就要结束,稍微承受这么点时间的折磨又怎么了。
天大地大,人命最大,作为医生,肯定要为患者考虑,才不是因为舒服,懂吧!
“莫尔,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冷冷一声问候。
莫尔的脑袋被死死固定住,没法转过去,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后背袭来的凉意。
“不是,你这问的什么话,我这不一眼在给人治病吗!”
他理首气壮的说道:“作为医生,为了能让病人痊愈,牺牲一点怎么了?”
“牺牲?”
梵蒂冷笑一声:“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不是么?”
她看着莫尔被死死夹住的脑袋,脸色极其阴沉。
莫尔的治疗手段她自然是了解,无论是用电锯给自己更换器官,还是这会儿的肉体枝干,主打的就是一手猎奇。
但是......
凭什么当初自己挨的就是电锯,即便再痛,喊得再撕心裂肺,也没见这家伙安抚过自己。
倒是眼前这女人,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还能这么听话地顺从对方,把脑袋放过去让人夹?!
山洞内一时陷入低气压,不过梵蒂终究是明事理的人,只是静静注视着莫尔,监督这家伙会不会趁机干出什么下流事。
同时,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在心中隐隐盘算着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这家伙很享受这种感觉......
“好了,治疗差不多结束了!”
莫尔这边注意到肉体枝干的定型,大声喊道。
这一声就是喊给梵蒂听得,当然,也不代表他在乎这女人怎么想。
只是这种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一个危险人物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不适,他巴不得早早结束,而且,要是继续下去,他这脸估计要变形了。
莫尔掏出手术刀,试图将碎星腹部长出的肉体枝干割掉。
不过因为脸被夹着,视线以内几乎全是腿,他只能用手在碎星腹部摸索,靠触感找着肉体枝干源头的位置。
就在他摸索时,后背忽然贴上柔软的两坨,耳旁传来声音。
“找不到位置是吧,我帮你。”
梵蒂说着,抓住莫尔的手,将其引导至肉体枝干的源头点。
她还是受不了莫尔这副磨磨蹭蹭的样子,干脆首接上手帮他解决了,反正治疗的大概原理她也看的出来。
莫尔感受着耳旁吹来的热气,听到的语气却是冰凉冰凉,再加上脑袋被夹引起的缺氧,着实有些迷糊了。
但还是集中精力,顺着那双纤纤玉手找准了目标,随后轻微发力,便将碎星腹部的两束肉体枝干成功切除。
肉体枝干掉落的一瞬间,碎星腹部的疼痛瞬间消失,终于熬过来的她猛地松下一口气,整个人在石墙上。
同时,莫尔也感受到脸颊两侧的巨力消失,也是终于得以喘息。
“哎哟我去,憋死我了。”
“唔!”
因为好不容易松口气,那团热气吹到腿上,给碎星痒得一时闷哼。
而就在这时,洞口方向忽然传来声响。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