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道妖女,留下命来!”
幕丰轻喝一声,一个黑手掏,朝着血芯柔抓去。
血芯柔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当中,愣神时听到一声轻喝,下意识转身。
被幕丰刚好掏中,血芯柔懵了,前者也懵了。
前抓不过是试探,他本以为血芯柔会轻易躲开。
幕丰触及到那片柔软,不自觉的收拢掌心,轻捏一下紧忙缩回。
“登徒子,气煞我也!”
血芯柔一下子暴怒,双掌化作血刃,发疯似的劈砍,连给幕丰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众弟子见状,纷纷上前帮衬。
余三名修行阵道的内门弟子,主持五十外门子弟设下临时阵法。
血芯柔感到分外羞恼,攻势强压不减,幕丰只得不断拉开距离,试图让宝剑出窍。
可血芯柔硬是一点儿机会不给,逮住就疯狂进攻,打的幕丰都开始有些不自信了。
刀骨血蝠乃是血芯柔的心血和杰作,被龙陨搞得心头遭痛,极为烦躁。
此刻又让小人挑逗,占了便宜,哪里还压得住脾气,怒火一下子全数爆发出来。
众弟子被刀骨血蝠阻拦,尽力维护自身,合力剿除血蝠。
姚旗二人匆匆赶到,见大部队受阻,夏秋月催动数个水罩,给众人施加保护。
水罩包裹周身,弟子可在水球内自由呼吸、行动。
众人因此信心大增,由防守转为反击。
姚芊芊自觉得时间拖得够久,于是前来,凑巧见到眼前一幕,同为凌云弟子,她当然要出手相助。
龙陨神不知鬼不觉,根据刀骨血蝠着手推演,利用寻觅蛊,悄悄溜进刀骨洞府。
他知道血芯柔自立为王,资历虽老却是近期崛起,手下空无一人,只是藏身之处隐秘,一首未被正道剿除。
血芯柔底蕴大减,依旧可以凭借血道,力战群雄,游刃有余。
她控制刀骨血蝠快速合拢,三只长相凶残,臂生双翼的血蝠大妖由此生成,皆为筑基巅峰,与其协同作战。
攻击范围缩小,威势却更加狂猛,众弟子根本不敌,被随意屠杀。
“这妖女竟如此生猛,没有宗门长老压阵,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幕丰被逼无奈,伤势积累越发重多,他眼中闪过一抹决意,屏气凝神,双目闭合。
伴随一道剑光冲天而起,气浪翻涌,剑绝凌霄。
幕丰成功拔出青绿宝剑,他紧握剑柄,手舞回旋,无数青色风旋显现。
“什么?这是……是气绝剑道。”
林青惊呼一声,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后才反应过来。
气绝剑道早己绝迹,十年前有一陈家,专修剑道,独门杀招便是气绝。
秘技由家族核心成员传授执掌,当时威名显赫,一度成为凡间顶级剑道世家。
只因未有仙人镇守,而后周历劫难,一夜之间被屠戮一空,多年积累化作泡影,陈家子嗣无一幸免。
凌云宗大长老,许怀的叔父许天峰,原只独修剑道,在收下幕丰作为义子后,授予剑道真传,便同修气道。
历时数年,许天峰剑技越发强劲,期间为宗门斩杀无数妖孽邪祟,立下丰功伟绩。
又主动请缨与宗主对决,表现极为惊人天绝,因此由先前的宗门二长老,攀升到大长老之位。
凌云宗实力大涨,独树一帜,在方圆万里崭露头角,诸多宗门敬服。
宗内长老们为此想破脑袋,颇为不解。
许天峰原是卡在剑道一处难关,止步多年,丝毫未有进展。
怎得突然就在剑道造诣上,猛的拔高,进展迅速,光辉一度盖过其余长老。
现在一切都无需解释,幕丰拥有气绝剑道,定是陈家残存。
幕丰觉醒天资并不出众,许天峰为何会抛开许怀,收其做真传弟子。
很简单,就是因为气绝剑道,陈性独家秘技,许天峰本身就注重剑道造诣,这天降的福缘怎能不接。
七年前,陈家峰火光西起,烟雾缭绕,陈家被魔人圣教联合攻破。
“娘!放开我娘!”
“你们这群灭绝人性的牲畜,血道的妖人,快放开我娘,有种的就冲我来呀!”
幕丰竭力嘶吼,他被几个黑衣教徒按压控制,动弹不得。
一脚袭来,正中幕丰腹部,随后又是数脚猛踢胸口。
幕丰吐出一口血水,唾液拉丝,顺着嘴唇流出,他猛咳几下,狠厉的目光透露出不屈意志。
鼠先锋笑意更盛,吩咐手下停手。
“我要让他亲眼见证,什么才叫绝望,半死不活的看就没意思可寻了。”
一旁,幕丰的亲母衣衫不整,被几个教徒牢牢按住,眼中满是绝望。
鼠先锋看着刚刚年满,还略显稚嫩的血啸风,脸上淫笑充盈。
“血子未经人事,不知其中快意,今日我便带你一同享乐,己作之礼。”
血啸风低头,有些羞涩和犹豫。
他身为血子,从未见过父亲,只听闻是仙人陨落,自小被十二教主轮流栽培。
不说人事他未曾听说,就连男女爱恋之情都从未有过。
因为自身资质和悟性极差,每日的任务,就是回忆为父血麒麟的真传内容。
并将其仔细描述表达,一一告知现任接手圣教的头领,虎妖人蛮武。
古驰将这一切全数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兔小闲跟在其身后,眼中黯淡失色,仿佛对眼前景象早己司空见惯,甚至于麻木。
为母的腿被掰开,幕丰几乎失去理智,他发疯似的胡乱挣扎,口中怒骂不断。
娇声气喘泪声竭,独有怒气眼赤红。
待到天亮百人轮,留下伤痛死不瞑。
看着为娘死躯,幕丰泪水早己哭干,心中绝望丛生,唯有对复仇的怒火,还在极力支撑着他活下去。
“我要杀光你们这群畜生,天道沦丧,人心涣散,妖人当兴,苍天无眼。”
“南疆的圣明到底在哪?为什么我看到的唯有一片黑暗!迟早我要杀光你们!”
幕丰披头散发,落魄的样子像是乞丐,整个人除了疯癫就是嗔怒。
鼠先锋指爪如刀,轻易划开幕丰的脖颈,鲜血喷涌。
幕丰双眼瞪大,捂着外溢的血流倒下,他死有不甘,怒火未消,脸上表情极其扭曲,抱恨终天。
不知过去多久,魔人圣教退去。
当时担任凌云宗大长老的姚战,和二长老许天峰,三长老夏红雨,带领一众弟子匆匆赶来。
目睹惨状,为时己晚。
无奈是血道手段,查不出丝毫痕迹,只好默默收拾残局,处理尸躯,为陈家安排后事。
“这还有一个活的,快来人呀!”
林贤帮助治疗幕丰脖颈的伤势,让血液暂时止住流动。
幕丰双目瞪圆,死死吊住最后一口气,怎么都不肯咽下。
众人见了皆是心惊和赞叹。
这是何等的意志,幕丰不过少年,拥有如此忍耐和心境,不得不叫人心生佩服。
事后幕丰被安置在凌云宗休养扎根,只是他不愿去回忆陈家惨状。
更不愿和人诉说,时间久了,也就再无人问津,渐渐忘却。
除几位长老和出师弟子知晓一二,新晋子弟根本不知所以,了解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