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屯的春泥裹着草根香,苏墨瑶蹲在自家田垄上,指尖划过陆廷州送来的改良稻种。空间井水浸泡过的谷粒泛着微光,与她手腕上茶靡花手镯的纹路隐隐共鸣。
言清心扛着锄头路过,袖口的手环突然发烫,指向村东头那片盐碱地:“墨瑶,廷州哥说那片地有蹊跷。”
夕阳把陆廷州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蹲在盐碱地边,军靴碾碎一块板结的土块:“这里的土壤酸碱度异常,像被人动过手脚。”
他指尖捏起的土粒里,竟混着细小的金属碎屑 —— 与王科长私藏的化肥成分 。
“难道是余党搞鬼?” 苏墨瑶展开爷爷的手记,泛黄的纸页在风中翻动,最后一页的血字突然渗出微光:“春耕若遇邪,双星照夜邪。” 言清心的手环与她的手镯同时发亮,两道光束在盐碱地上交叉成北斗形,竟照出地下埋着的铁皮箱。
铁皮箱里装满受潮的化肥,箱底压着封密信,落款是 “苍玄军区后勤处”。陆廷州用匕首挑开蜡封,信纸边缘的茶靡花暗纹与苏墨瑶的手镯共鸣,浮现出加密电码:“王科长余党欲用毒化肥毁春耕,速查黑省化肥厂。”
深夜的空间别墅里,苏墨瑶对着收音机调试频道,陆廷州突然从身后递来杯热牛奶:“刚从老乡家买的,尝尝。” 温热的瓷杯触到指尖,她想起白日里他在田间弯腰插秧的模样,军绿色衬衫被汗水浸透,脊梁挺首如松。
“廷州,” 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北斗匕首从他腰间滑落,“你这次回京,是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他捂住嘴,他的指尖带着粉笔灰味 —— 白日里他给村里孩子教书时留下的痕迹。
“嘘,” 他凑近她耳畔,呼吸拂过她鬓角,“黑省化肥厂的线索我己上报,明带言清心去镇上买药,我去趟军区。”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他突然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双绣着茶靡花的棉鞋,“奶奶让我给你的,说合脚。”
次日清晨,苏墨瑶与言清心推着独轮车去镇上,车斗里的空间物资盖着野菜。路过供销社时,言清心突然拽住她:“看,那不是化肥厂的供销员吗?” 穿蓝布褂的男人正往麻袋里倒白色粉末,袖口露出与王科长同款的手表。
“跟上他!” 苏墨瑶将车藏进胡同,两人尾随男人到镇外破庙。庙门后传来压低的对话:“这批毒化肥按计划撒在槐树屯,看姓陆的怎么收场!” 言清心正要冲进去,却被苏墨瑶拉住,她指了指墙角的老鼠洞 —— 空间里的信鸽正叼着纸条飞出。
黄昏时分,陆廷州的吉普车冲进破庙,带队的警卫员举着枪:“黑省化肥厂特大贪污案,人赃并获!” 苏墨瑶站在田埂上,看着男人被押走时,手腕的手镯突然发烫,空间里的改良稻穗竟结出七彩谷粒,在暮色中闪着微光。
“这是……” 言清心捡起颗谷粒,手环与谷粒共鸣,浮现出爷爷的全息影像:“双星护田,邪不压正。此谷可解万毒,留种传后世。” 陆廷州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封电报,脸色凝重:“军区急召,我要去趟边境。”
夜风卷起苏墨瑶的发梢,她看着陆廷州军装上的北斗徽章,突然想起白日里他在田间说的话:“等春耕完,我带你去看军区的桃花。” 此刻他却将枚哨子塞进她掌心,哨子上刻着北斗七星:“遇到危险吹三声,我能听见。”
槐树屯的星空格外清澈,苏墨瑶躺在炕上,听着言清心均匀的呼吸声,指尖着哨子。收音机里传来加密电码,她调到频道,听见陆廷州的声音透过电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窗外,改良稻浪在月光下翻涌,七彩谷粒的微光与茶靡花手镯交相辉映。苏墨瑶知道,当陆廷州踏上边境线,她与他的故事,己从田间的密语,变成了跨越山河的守护。而那袋能解万毒的谷种,终将在七十年代的土地上,埋下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