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进房间,张海楼拎着食盒推门而入,浓郁香气瞬间弥漫:"虾饺皇、蟹粉小笼,还有莲子百合粥!"张海玥眼睛一亮,像被鱼腥味吸引的小猫,小跑着挪到桌边。
张海杏拆开饭团包装,目光饶有兴味地瞥向对面。张海客正将肠粉切成小段,动作轻柔得仿佛在雕琢珍宝,随后轻声道:"这家的酱汁不错。"他把盘子推向张海棠,后者却低头专注地看着地图:"走滨海大道,车流量少。"完全没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眼神。
"太好吃了!"张海玥咬下半个虾饺,腮帮子鼓成小仓鼠。张海楼嘴角不自觉上扬,夹起蟹黄汤包放进她碗里:"小心烫。"张海杏忍俊不禁,软鞭卷着豆浆杯晃了晃:"楼哥这服务,比五星级酒店还周到。"
张海楼指尖擦过张海玥手背,将虾仁粥推到她面前,语调拖长:"喂到嘴边要不要?"少女耳尖瞬间烧红。张海棠"啪"地扣下地图册,筷子精准架住他手腕:"用公筷。"
"楼哥,你这套路还没我泡梅子酒的法子新鲜。"张海杏笑着甩出软鞭,卷着糖糕在两人间晃荡。她余光瞥见张海客默默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在张海棠碗里,而后者依旧皱眉盯着地图:"摄像头太密,得绕路......"话音未落,蛋壳碎屑掉在纸上。
张海客动作微顿,随即镇定地拾起碎屑,将醋碟往内侧挪了半寸:"压着边角,纸不会散。"递碟子时,袖口不经意擦过她手背,转瞬即逝。
张海玥举着空碟子抗议:"那是我先夹的!"张海楼晃着汤包逗她,突然凑近低语,少女顿时满脸通红。张海杏撞了撞张海棠肩膀:"再不管管,你家小白菜要被叼走咯。"
张海棠猛地起身,带翻的铅笔在桌上滚动。她走到张海楼面前,目光冰冷:"把东西还她。"张海楼笑着投降,却在递回汤包时,偷偷往张海玥掌心塞了颗奶糖。
混乱中,张海棠夺汤包时带翻了张海客面前的豆浆。乳白色液体漫过地图,张海客立刻抽出纸巾铺好,语气沉稳:"电子路线图我备份了。"他低头整理纸张,喉结轻动:"港口东侧有个废弃仓库,或许能......"话未说完,被张海玥的惊呼声打断,他下意识先看向张海棠的方向。
收拾完餐桌,张海客利落地将湿透的地图收进文件袋,银链在指间绕出整齐的结。张海楼晃着车钥匙拉开门:"大小姐们请——"话没说完,张海杏的软鞭己经卷住他后领往外拽。
众人坐进黑色越野车,张海玥刚系好安全带,就发现腿上多了个油纸包——是她之前多看了两眼的枣泥酥。她抬头撞上张海楼促狭的目光,对方指了指她嘴角,无声比了个"偷吃"的口型。
车子行驶在主干道上,午后阳光斜照进车窗。张海杏眯起眼睛,甩出软鞭将墨镜卷给张海玥:"戴上,省得某人把车开成兜风专用。"后视镜里,张海楼啧了一声,却悄悄把车载香薰换成桂花味。
沿途警车巡逻,红蓝灯光不时扫过车身。张海客的银链有节奏地轻叩窗框,听到张海棠说"下个路口右转,商业街摄像头多",他立刻提前打转向灯,动作默契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张海玥咬着枣泥酥,碎屑掉在衣服上。张海楼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抽出纸巾,看似随意地擦过她指尖:"当心弄脏。"副驾传来张海杏憋笑的声音,张海棠转头查看时,却见他专注地看着前方,仿佛一切只是错觉。
抵达港口,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车子刚停稳,张海客率先下车,银链垂在身侧泛着冷光,警惕地扫视西周。张海棠踩着碎石往前走,突然脚下一滑,后腰瞬间贴上一道温热——张海客的手掌悬在她身后半寸:"当心台阶。"等她站稳,那双手己不着痕迹地收回。
"登船咯!"张海杏晃着船票凑过来,软鞭卷着票在空中摇晃,"再磨蹭,某些人要急得跳海了。"她故意拉长语调,惹来张海楼笑骂,却让张海客耳尖悄悄染上薄红。
登上渡轮,海风卷起咸涩的浪花。张海杏甩着船票哼着歌,软鞭缠住摇晃的栏杆,借力跃上旋梯:"二楼贵宾舱,先到先得!"张海楼单手拎起两个行李箱,另一只手虚扶着张海玥。
张海棠刚踏上台阶,敏锐察觉到暗处的目光——远处货轮甲板上,有人借着集装箱隐蔽身形。她放慢脚步,鞋跟在铁板上敲出规律节奏。张海客立刻会意,银链悄无声息滑回袖中,看似随意地倚着栏杆,目光却警惕地扫视航道:"海楼,去查查广播室。"说着接过张海棠手中的帆布包,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背。
船舱内铺着厚实的地毯,张海杏拆开泡面盒夹层,取出通讯器塞进耳后。她抛给张海玥一包虾条,眨了眨眼:"帮我盯着舷窗?"少女咬开包装,倚在窗边望着夕阳染红海面,藏在零食里的钢丝线己悄然缠上手腕。
张海楼拆开薄荷糖纸,将金属箔片折成锋利的菱形,随手别进袖口。张海客将热咖啡推到张海棠面前,手指无意识着杯沿:"这条航线的晚霞,比族里后山的枫叶还美。"他垂眸搅拌方糖,倒影在咖啡里的侧脸染上柔和的霞光。
张海杏突然甩出软鞭,卷走张海楼手中的牛肉干:"光顾着献殷勤,也不分姐妹?"她手腕轻抖,软鞭精准将零食切成五份,分落在众人膝头。张海玥咬着牛肉干,望着窗外变幻的云层:"姐,等安全了,我们去海岛上度假吧。"
张海棠伸手替妹妹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目光却不自觉飘向张海客。他正专注地擦拭银链,金属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打磨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导航屏显示"己驶离华国海域",张海客手中的银链骤然绷紧。夜色笼罩的渡轮上,张海杏倚着船舷嚼着薄荷糖,软鞭有节奏地叩击栏杆。锅炉房传来的异常震动,让她眼神瞬间锐利,指尖在通讯器上快速敲击出信号。
张海玥蜷在沙发假寐,耳尖捕捉到走廊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三个兜帽人经过舱门时,她睫毛微动,藏在抱枕夹层的钢丝线己缠上指尖。张海楼拆开零食包装,油纸夹层的微型摄像头悄然启动:"配电室、锅炉房、储藏室各有一人。"他将折成刀片状的糖纸滑入袖口,动作自然得如同整理衣袖。
张海棠合上航海日志,短刃无声滑入手心。推开舱门遇见抱着备用船票的售票员,她微笑颔首,转身却拐进员工通道。指尖抚过消防栓,确认新鲜指纹后,她在墙面某处轻按三下。
张海客擦拭银链的动作顿住,金属反光惊飞栏杆上的海鸟。通风管道传来细微响动的瞬间,银链如毒蛇般探出,缠住第一个露头的黑影。对方尚未发出声响,链节己收紧喉咙。张海客借力将尸体轻轻放倒,动作利落得如同放置一件易碎品。
张海杏的软鞭卷着消防斧,如猫般潜入配电室。烟雾弹抛出的刹那,张海楼己制住看守者,唐横刀抵住肩头,另一只手捂住口鼻:"睡会儿。"放倒人后,顺手将对讲机调成静音。
张海玥的钢丝线在空中织成蛛网,缠住试图从储藏室逃脱的杀手。她优雅地侧身躲过毒镖,钢丝线精准绕上对方脖颈。张海棠的短刃擦着妹妹发梢划过,削断飞来的绳钩,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宛如一气呵成的书法。
张海客突然拉住张海棠手腕,两人同时矮身。燃油从管道缝隙渗出,在地面蔓延成黑色痕迹。他的银链无声缠住定时装置,链节转动几乎没有声响,唯有专注拆解线路的指尖,微微泄露了紧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