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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干脆面问世

整整一个星期,味峰可乐的塑料瓶在货架上积了层薄灰。

原以为透明瓶身裹着的深褐色液体能勾起好奇,可供销社的王大爷总眯着眼打量:“这颜色跟中药似的,喝了能下火不?”

看来不管啥年月,新玩意儿都得吆喝。

我蹲在厂子仓库里,盯着几百箱汽水犯愁 —— 塑料瓶在日光下泛着靛蓝,瓶身上 “味峰可乐” 西个红字倒是鲜亮,可拧盖时 “啵” 的气声,老百姓听着还没搪瓷缸打散装汽水的 “哗啦” 声顺耳。

得想辙!

明儿去镇上扯几匹红绸子,在供销社门口支个试喝摊,再让黄安举着牌子吆喝:“甜过红糖水,气儿冲得能打嗝!”

总不能让这一仓库的 “黑糖水”,真成了没人问津的中药汤。塑料瓶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 “味峰” 二字往下淌,倒像是替我着急出的汗。

突然想到,十几年后那些饮料瓶盖内 “再来一瓶”“谢谢惠顾” 的字样,我为什么不能效仿呢?

三天后,我揣着一兜印好字的瓶盖蹲在镇小学门口。下课铃刚响,铁皮屋顶的回声还没散,几个背着帆布书包的孩子踢着石子晃到小卖部。他们扒着玻璃柜台挑 “无花果” 零食时,我拧开一瓶可乐凑过去:“这款新出的可乐,你们喝过吗?”

扎马尾的小子斜睨我一眼,鼻尖还沾着墨水印:“黑乎乎的,一看就跟中药似的。”

“你懂个啥!” 我 “啵” 地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气泡冲得喉咙发痒,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嗝,“这新可乐既能解渴,还能开奖呢!”

他攥着五分钱硬币的手顿住了,睫毛上还沾着操场扬起的灰:“开奖?能中啥?”

我神秘兮兮地展开手掌,几枚带着汽水味的瓶盖在阳光下闪着光:“看这‘再来一瓶’,拿着就能找老板白换一瓶;‘奖励一元’的更实在,首接换钱!”

那孩子眼睛 “唰” 地亮了,把捏皱的糖纸往裤兜一塞,抓起瓶可乐拧开。

塑料瓶盖弹起时发出清脆的 “啵” 响,他翻过来一看,猩红的 “再来一瓶” 字样沾着水珠,顿时跳起来挥舞瓶盖:“我中了!老板再给我拿一瓶!”

周围的孩子 “嗡” 地围上来,帆布书包带子蹭着我的裤腿。

我看着他们抢着拧瓶盖的模样,玻璃柜里的橘子糖都被推到了角落。

走出小卖部时,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有个丫头举着瓶盖追出来:“叔叔,我这个‘奖励一元’是不是真能换钱?”

“当然可以,你真是幸运,快去找老板兑奖吧!”

我笑着走出了小卖部,要知道,不要小瞧了孩子们之间的传达能力。

随着 “开盖有奖” 的消息在镇子里疯传,仓库里堆成小山的可乐箱,两天不到就被搬得见底。

郑刚攥着我的胳膊首晃,工装袖口磨出的毛边扫着我手背:“哥!我从你建厂就跟着跑供销,说啥也得给我留一车!”

他身后的三轮车上还绑着空麻袋,车轱辘碾过水泥地时,惊飞了墙角啄食的麻雀。

不出半月,各乡镇的供销社木架上、小卖部的玻璃柜里、甚至小饭馆的灶台旁,都摆着印着 “味峰” 字样的塑料瓶。

拿货价从三毛钱一瓶涨到七毛,贩子们背着帆布包蹲在厂门口堵货,有人把可乐瓶塞进自行车后座绑着,车梁压得 “咯吱” 响。

我站在办公室窗台往下看,送货车驶出厂门时,车尾扬起的尘土里,全是攥着钞票来抢货的人。

杜琦峰扒着窗台瞅着厂门口抢货的人群,玻璃罐在他手里晃得叮当响:“哥,真没想到你搞营销这么有一套。”

我吹开茶碗里的浮沫,青瓷杯沿沾着圈茶渍:“这算啥营销?去跟黄安说,每天就发一百箱,多一瓶都不给。”

“啊?” 他猛地转头,白大褂袖扣蹭到窗框上的灰,“现在销量这么火,为啥压着不发?”

“你是不是想说我自断销路?”

我把茶杯往茶几上一顿,釉面震出细响,“你瞧着吧,照这势头猛发,市场转眼就饱和。我现在控着量,等下批进货商急得跳脚时,每瓶再加一毛钱 —— 这叫‘饥饿营销’。”

沙发扶手上的木纹硌着后腰,窗外的吵嚷声透过玻璃传进来,送货车司机拍着车门的声响,倒像是给这场算盘打的节拍。

人员三班倒,机器日夜不停地运转着。

煮罐头的铁炉火焰吞吐,一排排可乐从流水线上下来,一辆辆车拉着罐头和可乐,往道路不便的农村里运送。

味峰罐头和可乐在各大农村迅速成了抢手货。

跟供销社里的罐头汽水比起来,它们价格更贵,收益也更大。老乡们哪怕一时吃不完,也要攒着囤着 —— 谁知道下次进货是什么时候,能不能赶上这好东西呢?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地界儿开了家味峰食品厂。

来拉货的人挤破了厂门,当初嫌大的厂房,现在瞅着倒像个窄胡同。为了让开货车的司机多装些货,我干脆下了令:从今儿起,不卖给骑二八大杠来拿货的小贩。

消息一放出去,那帮没小车的人顿时炸了锅,蹲在厂门口骂骂咧咧的,可瞅见我带着黄安从办公楼出来,唾沫星子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只敢踢着石子嘟囔。

杜琦峰拽着我袖子往办公室冲,白大褂后摆扫过门框时带落片墙皮。他指着办公桌中央的油纸包,指尖沾着棕黄色的粉末:“哥!刚鼓捣出来的玩意儿,你快尝尝!”

油纸包裂开道缝,露出里头碎成小块的面食,撒着亮晶晶的调料粉。我捻起一块扔进嘴里,咔嚓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这不就是干脆面嘛。”

“干、脆、面?” 他摸着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实验室的灯在他眼镜片上映出两个光点,“我本想叫‘脆脆香’,你这名字倒贴切 —— 又干又脆,确实像那么回事。”

“哥,”他突然看向我,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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