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市刑警队的队长王建国。
“林总，我们是来配合调查的。”王队长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关于陈晚晴女士的死亡案件，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宋敏敏脸色惨白，声音颤抖：“什么……什么证据？”
林深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这三天什么都没做？”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传来宋敏敏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陈晚晴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吧，我已经把药量加到三倍了，这次她绝对活不下来。”
“很好，只要她一死，林深就彻底完蛋了。到时候公司就是我们的了。”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我们的孩子？你以为我真的会要一个生的野种？等事情结束，你给我消失得远远的。”
录音戛然而止，宋敏敏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
王队长点了点头：“这段录音是在你手机里发现的，宋敏敏女士。”
“三天前林总报案后，我们立即对你的手机进行了技术恢复，发现了大量被你删除的通话记录和短信。”
“不！不可能！我明明删除得很干净！”宋敏敏歇斯底里地叫道。
“你以为删除就真的没有了？”林深冷冷地看着她，“我早就在你的手机里安装了监控软件。”
“从你不断地诱导我害死晚晴的孩子，我就越来越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
“一个普通的练习生，怎么可能对商业运作那么了解？怎么可能总是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出现？”
林深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宋敏敏：“所以我暗中调查了你的背景，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比如，你根本不是什么贫困学生，而是某个商业间谍培训机构出来的高材生。”
“比如，你的真实姓名不叫宋敏敏，而是叫李小雅，今年二十八岁，已经结婚五年。”
“比如，你的丈夫就是我们最大竞争对手——天成集团的副总裁。”
每说一句话，宋敏敏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一分。
王队长拿出手铐：“李小雅，你涉嫌故意杀人、商业间谍、诈骗等多项罪名，现在正式逮捕你。”
“不！不要！”宋敏敏挣扎着想要逃跑，但很快就被警察制服。
“林深！你这个王八蛋！你明知道我是间谍还要配合我！你也是帮凶！”她疯狂地叫嚷着。
林深平静地看着她：“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帮凶。”
“但是，杀死我九个孩子的是你，杀死我妻子的也是你。”
“我最多算是被利用，而你，是真正的凶手。”
王队长也看向林深：“林总，关于您参与投毒的事情，我们也需要您配合调查。”
“我会全力配合。“林深点头，“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他转向那些董事们，眼神冰冷：“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赵董事长色厉内荏地说：“林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只是正常的商业决策！”
“正常的商业决策？”林深冷笑，“王队长，麻烦您看看这些转账记录。”
王队长接过一份文件，仔细查看后脸色变得严肃：“这些董事在过去一年内，每人都收到了天成集团的大额转账。”
“总金额超过两千万。”
“这已经构成了商业贿赂罪。”
其中一个董事慌忙辩解：“这些钱不是贿赂！是……是投资回报！”
“投资回报？”林深拿出另一份文件，“那这份合同怎么解释？”
“你们签署的股权转让协议，约定在我失去公司控制权后，将所有股份以一元的价格转让给天成集团。”
“这叫什么？这叫恶意收购！”
赵董事长知道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没错！我们就是要搞垮你！”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
“天成集团给了我们更好的条件，我们为什么不能选择他们？”
林深点了点头：“很好，你终于承认了。”
“王队长，这些人涉嫌商业犯罪，麻烦您一并带走。”
几个董事被警察带走时，还在不甘心地叫嚷着：“林深！你别得意！就算我们完蛋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你这辈子都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会议室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林深一个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警车离开的身影，心中并没有复仇成功的。
这一切都无法挽回陈晚晴的生命，也无法挽回那九个无辜的孩子。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律师，帮我起草一份遗嘱。”
“林总，您这是……？”
“我要把所有财产都捐出去，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失去孩子的母亲。”
“基金会的名字就叫‘晚晴基金’。”
“还有，帮我联系最好的刑事律师，我要自首。”
律师吃惊地说：“林总，您冷静一点！虽然您确实有责任，但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用了。”林深打断了他，“我做了什么，我自己最清楚。”
“晚晴和孩子们死了，我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挂断电话后，林深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打开桌上的抽屉，里面放着陈晚晴的所有照片。
从他们初次相遇，到结婚，再到最后一张合影，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他们曾经的幸福。
“晚晴，对不起。”他轻抚着照片上妻子的脸庞，“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但我真的后悔了。”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就在这时，助理敲门进来：“林总，有位自称是陈太太朋友的女士想见您。”
“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林深疑惑地抬起头：“什么朋友？晚晴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
“她说她叫系统，您一定知道她是谁。”
林深愣住了，系统？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等着他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