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开始了。
我和女头领坐在上方,古怪的仪式开始了。食人族跳着奇怪的舞蹈,喝着蘑菇酒,一个个顿时上了头。不时的有人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林小羽和李方舒也撅着屁股跟着跳。他们提前得知蘑菇酒的厉害,只是做了个假喝的样子。看着不停有食人族在他们身边倒下,觉得如此下去,他们能逃走了,都有些得意忘形了。
林小羽屁股,“叽里咕噜青蛙,再坚持一会等他们都倒下,我们就可以走了。”
李方舒也蛇一样扭动腰身,“叽里咕噜青蛙,终于可以走了,我一天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
“嗷嗷。”林小羽举起了双手,看向我,“叽叽咕里青蛙,你看我守愚哥哥,似乎很享受做新郎官啊。真要造小食人族了。”
“嗷嗷。”李方舒也举起手晃动,“叽里咕噜青蛙,生吧,生吧,我如今也管不了你哥哥了。”
这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我是真心和女头领相爱吗?
我不是,我为了给大家创造机会逃跑吗?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有如此舍身为人的精神。他们却还看我笑话。
妈耶,我惨了。
女头领如同猫咪一样温柔,依在我的怀里,她拿起一束花在我面前晃动。我瞬间认出,那是和林小羽他们遇到的能让人致幻的花朵。
我想躲避,却己经来不及了,我吸入了花粉的芳香,意识变得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扭曲成诡异的旋涡。
我御御成仙了。
我开始腾云驾雾,如同一条雄壮的龙,在头领的宝座上神棍雄起了。
女头领眯着眼睛,把又黑又粗的嘴唇凑上来,吧嗒,盖住我半边脸。我们就忘情森巴舞了。
我在众目睽睽下,用神棍开始在女头领身上乱杵……
一起桑巴舞不再孤独。
哎呀嗨呀……
下方的林小羽看呆了。
下方的李方舒气的捂住脸。
下方的食人族们都匍匐在地上,嘴里叽里咕噜的举起双手祷告着,仿佛在迎着什么到来。
来了,终于来了,
八嘎呀路,我举起枪肆无忌惮的开火了。
女头领中弹痛苦倒在地上,她哭了,流泪了,她向我伸出手,“叽里咕噜青蛙,叫我莫伽,叫我莫伽……”
“叽里咕噜青蛙,莫伽。”
我轻轻地喊出她的名字,“叽里咕噜青蛙。我爱你莫伽。”
她满足的笑了。
恍惚间,我看到林小羽和李方舒焦急地向我比划着手势,苏敏则抓起酒坛砸向悬挂在帐篷顶的发光苔藓吊灯。
黑暗瞬间笼罩整个帐篷,尖叫声、碰撞声混杂在一起。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顺着记忆中帐篷门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
“叽里咕噜青蛙,傻子叔叔快跑。”
我和外面的他们汇合,马虎拉着我的手就跑。
我脑海里全是我的爱人莫伽的影子,忍不住回头,嘴里喃喃自语,“莫伽我爱你,我爱你,挨了油……”
身旁的李方舒气的踹了我一下屁股,喊:“你那么喜欢你的莫伽,你回去算了,继续生你的小食人族去。”
“你打他干什么。”苏敏在一旁喊,“你没看出他是中毒了吗,身不由己了。”
“我看他就是假装中毒,行男人流氓之事。”
“哎呀大家别吵了,逃命要紧。”
马虎不耐烦的对大家喊。
我们跟着马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湿地外面跑,头顶忽然飞来一个黑影,“煞笔,粪牛,别丢下我……”
原来是那只鹦鹉追了上来。它也想跟我们一起逃走。
我们终于逃出了湿地,来到了沙滩上,看到岸边停着几艘独木舟。
“大家快上船。”
马虎招呼大家上船,然后他把独木舟推到了海里。
海风一吹,我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我知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食人族追来就麻烦了,我拿起木桨,和马虎一人一边使劲的划水。
独木舟冲破海浪,离开了荒岛。
我们刚松了口气,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
惨白的月光下,海面上密密麻麻的食人族乘着造型怪异的独木船追了上来。
女头领莫伽站在最前方的独木舟上,猩红的婚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哀伤。
“叽里咕噜青蛙?”
莫伽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转头问马虎,“她在说什么?”
马虎说,“她问你为什么背叛她。”
我对马虎说,“我不是背叛,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是你们强行要把我留下。”
马虎叽里咕噜的把我的话说给了她听。
莫伽听了又是比划着叽里咕噜一阵子。
马虎翻译说:“傻子叔,她问你到底爱不爱她。”
我还没说话。身边的李方舒就抢了先,“你告诉她,爱你姥姥的腿。爱你姥姥的屁股……”
马虎有些犹豫的看我。
我沉默不语。
马虎以为得到了我的默许,就叽里咕噜的把这些话翻给她说了,莫伽听了立刻怒了。
她忽然举起拳头一下下砸向自己的小腹,一边砸一边还龇牙咧嘴的叽里咕噜的喊,样子很是难过。
我看着马虎,“她在做什么?”
马虎说:“她说她恨你,她要把你留给她的神种打掉……”
我听了,不知为什么有了一丝伤心。莫不是也对莫伽动了一点点小小的感情。
“嘿,守愚哥哥这个黑鬼媳妇还够痴情的啊。”
林小羽在一旁揶揄着说。
马虎用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嘴里咕哝:“大家别开玩笑了,还是想想怎么逃走吧,我估计接下来他们会对我们展开攻击了。”
我也意识到了这点。
只见莫伽痛苦的一阵嘶吼后,手里举起了一个闪着冷光的玉佩,面对天空在祈祷什么。
那块玉佩是我的,是我妈留给我的,我一首贴身戴在脖子上,可能刚才中毒神智不清时被她拿去了。
看来我们还真有缘,临走还给她留下了定情信物,莫非这是老天注定?
她仰天长啸,那声音凄厉得让人心颤。
她挥舞着手中的骨杖,疯狂地指挥手下发起攻击。一根根长矛破空而来,擦着我们的头皮飞过,扎进海水里,溅起大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