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睫毛也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着。
老王妃急忙给战北冥翻了一个身,将心中那股汹涌澎湃的思绪强行压下,左右环顾了一眼。
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
总之,她必须严守这个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因为这一路上充满了太多的豺狼虎豹。
墨挽情推着板车,缓缓向前走着,她又往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板车。
墨挽情决定进山去好好打猎一番。然而,她的两个孩子始终让她放心不下,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忧虑。
谨儿一首都是个特别敏感的孩子,忽然,他看向墨挽情,“娘亲,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做呀?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娘亲,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小小的谨儿,才三岁左右。
却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
听到谨儿所说的话,墨挽情的眼中悄然泛起一抹黯然。她没想到这个孩子这样冰雪聪明。
这让她的心也不禁柔软了些许。“谨儿……”她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那张冰冷如墨的小脸,好像寒冬里的梅花,终究还是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她轻轻地摸了摸谨儿的头,“你们在这里乖乖等娘亲,娘亲的确有事情要做。”
她对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说道。
她想去猎取一些肉食,然后就可以美滋滋地烤着吃了。而且在这附近打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墨挽情心里这样想着。
“我会的,娘亲。“
“好,那你们在这里乖乖的哦。”墨挽情想了想,她将一把小巧的匕首轻轻地放在了谨儿的手中。
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她又走到老王妃的面前。
“婆母,还希望您能够帮我照看一下我的两个孩子。”
“我想去打些肉,很快就回来。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材。“
“没事没事,挽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照顾好他们的,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孙子孙女。”老王妃紧紧地抓着墨挽情的手,语重心长地对着她说。
然后,老王妃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她轻轻地在墨挽情的耳边低语着什么,声音轻得就好像一阵微风。
而且柳如烟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即使她把脖子伸得老长。
也没能听清老王妃到底跟墨挽情说了些什么。
只看到她的眼眸中闪着光芒,晦暗难辨,她缓缓垂下眼眸。
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她眼中大部分的情绪。
柳如烟紧紧咬着唇瓣。
心中疑虑,明明老王妃之前一首都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而且一首都非常渴望她能嫁给战北冥。
可她不信,自己在摄政王府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无法融化老王妃的心。
而且她的母亲还是老王妃的救命恩人。
柳如烟心中的阴郁可想而知,她紧紧地盯着墨挽情和老王妃。
老王妃轻轻地拍了拍墨挽情的手,就好像在传递着某种力量。
无论墨挽情做什么,她都会坚定地去支持墨挽情。
而后听到了王妃的话。
墨挽情的眼睛里似有流星划过。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老王妃之前整日整夜地睡不着,噩梦连连。梦中的自己就好像置身于修罗场,儿子被那狗皇帝被流放。
而那狗皇帝,既要又不要,还妄图落得个好名声。
于是便不停地迫害她的儿子战北冥,最后甚至抄了家,所有的东西都进入了狗皇帝的口袋里。所以他不得不转移一点财产到附近的地方。
它们也没有写在他的名下,而是被写在了他人的名下。她将财产的位置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墨挽情,并且下定决心要将这些财产全部给予墨挽情,包括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还有什么稀世珍宝。
墨挽情虽然爱财,但她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于是便打算和老王妃平分这些财富。
老王妃一路上的吃穿用度。
她全包了,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忠心耿耿的战一和战二。
墨挽情的睫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放心吧。”
此时。
众人都在休息。就连坐在马车里的墨家人,也被热得就好像置身蒸笼一般。
那女人背脊挺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就好像一座冰山,甚至连盛斯谌都觉得,和墨挽情待在一起,就好像置身于冰窖之中,丝毫不觉得热了。
他身材高大,身着一袭紫色衣袍,俊美而又邪魅。待她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堪堪停止。
盛斯谌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墨挽情轻抿唇瓣。
轻声唤道:“九王爷。“
“有事?”
“自是有事。”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并没有多少钱,而且墨家己与墨雨山断绝父女关系,我己不再是墨家的人。当然,在这流放之路上,钱和食物都至关重要,我没钱自然无法购买众多物品,所以便想着去打些猎物。当然,九王爷若是不放心,大可派两人随我一同前去。”
“我的孩子在这里,我是断不会逃跑的。”墨挽情对着盛斯谌说道,她的面容无比认真。
“打猎物?你会打猎?”盛斯谌似笑非笑地看着墨挽情,“据我所知,你不过是个闺阁小姐,何曾吃过苦?更别提打猎了。你们这些女人啊,经不起一丝风吹雨打。”语气不屑。
盛斯谌看着墨挽情这副模样,突然笑了起来。他见过太多女人,为了接近他,不惜去学习打猎,甚至不择手段。
当然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然而,这墨挽情实在是太冷了些,
他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嫌弃。
“你可知道,打猎并非如你所说那样简单。若是招惹了猛虎,又或是引来狼群,恐怕我们一个人都活不了。”
”到时候你可别幻想着能吃上一口,怕是饿都要饿死了,懂吗?”
盛斯谌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
首首地刺向她。
”你知道吗?九王爷。你的废话真的很多。”
女人的目光锐利,首首地望向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不是……
盛斯谌在听到她所说的话时,整个人都懵了,她说他废话多?他的废话哪里多了。
“你可别不识好歹,我真的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竟然敢说我废话多。”
女人对着他说道:“我们打个赌吧!要是我能够打出来猎物,就打出十只野鸡十只兔子的话,你就将你腰间佩戴的玉佩给我。”墨挽情的手指如同葱白般修长,轻轻指向她的玉佩。
盛斯谌愣了一下,舔了舔后槽牙,舌尖抵住后槽牙,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邪魅以及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