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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谢青崖的负时间怀表

暴雨倾盆,如瀑布般砸向实验室,仿佛要将其淹没在显影液中。墙上,钴-60 特有的幽蓝荧光如鬼魅般跳动,让人毛骨悚然。江茧紧攥着辐射检测仪的手,早己失去知觉,麻木不堪。仪表盘上不断飙升的数值,如恶魔的利爪,将谢青崖的身影灼刻成 X 光片——男人胸腔里的骨骼纹路,犹如青铜器上的饕餮纹,清晰可见,肋骨间隙中流淌着东汉古墓特有的朱砂色沉淀,仿佛是岁月的印记。

“你的怀表在反向滴答。”江茧的指甲如利刃般嵌入谢青崖腕间的青紫血管,指腹下搏动的,并非血液,而是某种滚烫的液态金属,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熔岩。珐琅表壳突然裂开,如孔雀开屏般绽出孔雀尾翎状的裂缝,内置的微型反应堆喷涌出带有 1996 年潮湿海风气息的全息投影,维多利亚港的夜色中,漂浮着与本案如出一辙的童尸,宛如幽灵般令人胆寒。

谢青崖猛然将怀表按进自己锁骨处的伤口,齿轮咬合声如惊雷般响起,震得整座实验室的玻璃器皿集体颤抖。解剖台上的童尸,突然像被唤醒的僵尸,屈起腐烂的食指,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画出一串二进制代码——那正是当年仪式上倒计时牌的故障代码,如同一道神秘的符咒,令人不寒而栗。

“江法医,请立刻离开隔离区!”穿着防护服冲进来的助手,如被施了定身咒般,突然僵在原地。他的防护面罩内侧,凝结出如紫禁城藻井图案般精美的冰花,仿佛是被冰封的艺术品。谢青崖鎏金怀表的指针,在这一刻卡进逆时针九十度,男人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六枚青铜鱼符的叠影,每片虹膜里都印着不同朝代的龙纹水印,如古老的图腾,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江茧的防护服,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被量子尘埃腐蚀出密集小孔,暴露出锁骨下方与童尸相同的青铜胎记,如同一道诡异的印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食钴-60 为生?”江茧挥动解剖刀,如刽子手般割开谢青崖的袖口。布料裂帛声中,爆出如大漠孤烟首的蜃景——黄沙漫天的敦煌实验基地,五岁的自己,正被母亲如恶魔般按在手术台上,接种某种嵌着甲骨文的疫苗,那场景如噩梦般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验尸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突然倾斜成西十五度角。童尸腹腔里滑落的并非脏器,而是那锈迹斑斑的青铜弩机零件,仿佛是时间的使者,悄然诉说着千年的秘密。谢青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怀表接住那如流星般坠落的弩箭,表盘瞬间融化成的汞合金液体,宛如一面神秘的镜子,映出 1996 年某港会展中心地下管廊——二十三具裹着电子元件的童尸,如幽灵般在量子场中合唱着《北方之珠》。

"骨骼年龄一千二百年。"江茧轻声读出辐射检测仪的最终数据,显示屏却突然如决堤的洪水般,溢出敦煌壁画飞天特有的矿物色。她的美工刀如闪电般扎进谢青崖的军靴鞋跟,爆出的不是皮革碎屑,而是那凝结着盛唐夜雨的青铜碎渣,仿佛是历史的尘埃,在空气中弥漫。那些铜绿缝隙中,游动着与童尸 DNA 完全一致的纳米机器人,如同在时光的长河中穿梭的精灵。

谢青崖突然如狂风般扯断江茧的防护服拉链,金属拉链头在空中如烟花般绽放,分解成九枚带磁场的青铜鱼符。男人染血的手指如毒蛇般划过她锁骨上的胎记,刺痛感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转化为三维投影——某港重案组尘封档案室,1996 年的案件照片如电影般在眼前闪现,所有童尸后颈那与谢青崖相同的量子纠缠图腾,如恶魔的印记,让人不寒而栗。

"你才是最初的实验体?"江茧被自己的推断惊得如触电般退后半步,鞋跟碾碎的玻璃器皿突然如火山喷发般,释放出混合着海腥味的白色烟雾。在浓雾如魔法般凝聚成维港烟花图案的瞬间,她仿佛穿越时空,看见二十五年前的谢青崖正跪在会展中心通风管道里,如恶魔般将某种活体青铜器植入昏迷儿童的颈椎。实验室的射线警报器突然如哀乐般播放起七子之歌。江茧的防护手套如冰雪般融化成液态,出指尖与青铜器氧化层同色的皮肤纹路,仿佛是命运的纹路,深深刻在她的肌肤上。她如愤怒的雄狮,抓过谢青崖的怀表砸向辐射源,珐琅碎片划出的抛物线,竟如时间的箭头,在空中定格成 1996 年 6 月 30 日的时间坐标。

"当年植入的乃是双向锚点,犹如定海神针,稳固无比。"谢青崖的军靴无情地碾碎正在坠落的表盘齿轮,那些飞溅的零件如烟花般突然膨胀成青铜浑天仪。男人手腕翻出诡异的青铜反光,仿佛掌控着宇宙的奥秘,竟徒手接住正在喷射放射性物质的反应堆核心,"你母亲在敦煌所做之事,并非考古,而是时空缝合的伟大手术。"江茧的耳蜗突然被千年前的铸钟声淹没,犹如黄钟大吕,震耳欲聋。当谢青崖扯开染血的衬衫时,她惊异地看见男人心口嵌着枚未完工的青铜编钟,钟体内流转的星图如璀璨的银河,跳动着 2024 连西郊天文台的监控画面。辐射检测仪在此刻爆炸,飞散的电路板在空中如拼图般重组出两个交叠的倒计时——香港回归倒计时与量子湮灭倒计时,两者之间仅剩 11 分钟的时差,仿佛命运的齿轮在紧张地咬合。"为何所有童尸都带着你的 DNA 印记?"江茧的指纹如断弦之音,被突然倾斜的地板截断。整座实验室如冰雪消融,正在融化成 1996年的某港边境河道,童尸们惨白的手掌如鬼魅般穿透水面,每根指骨都缠绕着带磁悬浮装置的青铜鱼符,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谢青崖突然将鎏金怀表的残余齿轮如投食般塞进她齿间。江茧咬破舌尖的瞬间,鲜血如红莲绽放,染红的世界里浮现出恐怖真相——二十五个谢青崖的分身如幽灵般在不同时间线穿梭,往儿童体内植入青铜器,那些齿轮零件在血肉中如癌细胞般生长成量子发射器的模样。暴雨如瓢泼般倾泻而下,突然转为带有福尔马林气味的紫色液体,如瘟疫般蔓延。江茧在漂浮的童尸间挣扎,如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抓住一段锈蚀的青铜锁链,链节上突起的甲骨文如活物般突然活化,咬住她手腕的皮肤,贪婪地吮吸着 DNA 数据,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吞噬。谢青崖如鱼跃龙门般跃入水中,捞起她的刹那,男人的骨骼在辐射中如琉璃般呈现半透明状态——脊椎里游动的不是骨髓,而是敦煌星图的投影胶片,宛如宇宙的奥秘在他体内流淌。

"量子永生犹如凤凰涅槃,需借锚点重获新生。"谢青崖如剥茧抽丝般撕开颈后皮肤,暴露出内嵌的青铜钟表机关,六枚指针宛如六道时光之轮,正以不同朝代的时间制式飞速运转。男人的血首次呈现出青铜器氧化层那神秘的蓝绿色,溅落在童尸眉心时,竟如唤醒沉睡巨人的号角,机械般的英文报时声骤然响起:"Twenty four years and eleven minutes remaining..."江茧的核辐射灼伤处如雨后春笋般突然长出青铜鳞片。当她扯下片鳞甲,如利剑般刺向谢青崖的咽喉时,金属相撞的火星在空中如烟花般爆开,绽放出一幅绚丽的三维星图,北斗七星的方位里如镶嵌宝石般嵌着七个童尸的死亡坐标。最亮的玉衡星位置,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明珠,正是某港会展中心地下三层的通风管道枢纽。实验室残存的隔离门突然奏响《铁军进行曲》,那激昂的旋律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在歌声达到顶峰的瞬间,所有童尸如被施了魔法般睁开流淌青铜液的眼眸,如合唱团般齐声念出谢青崖的古老族谱——男人鎏金怀表里篆刻的,竟是大周武则天时期"青铜司天监"那神秘的秘钥符文。"你的细胞每 1200 年重生一次,如轮回转世的凤凰。"江茧读出突然浮现在视网膜上的辐射分析数据,喉间的青铜鳞片如烈焰般焚烧着她的声带。谢青崖的手掌如鬼魅般突然穿透她左胸,却没有预想中的剧痛——男人指间攥着的是枚跳动着青铜之心的活体文物,其表面密布的量子纠缠纹路,如神秘的迷宫,与童尸体内的纹路完全一致。

暴雨在此刻凝固成垂首的时光碑林。谢青崖的手背浮出香港特别行政区紫荆花徽的青铜纹身,每个花瓣都在渗出来自1996年的海腥味血珠。"当年需要在血肉里种植时光锚点的,不止实验体。"男人将仍在搏动的青铜心脏按回江茧胸腔,"你母亲特意选在回归这个特殊时刻,是要借大气运镇压......"

未说完的话被突然现身的青铜弩箭贯穿。江茧看着二十五年前的谢青崖分身从暴雨中走来,那具身体上的量子纹路正在剥落,露出内侧刻满七一勋章的青铜内骨骼。当鎏金怀表的最后一枚齿轮停止转动时,整个1996年的时空幻象突然坍缩成DNA双螺旋结构的青铜梯,通向闪烁着维港烟花的量子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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