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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北狄?蝎母的老家!

北狄王庭。金帐连绵。粗犷的号角声呜咽。

萧灼华的“送嫁”队伍缓缓驶入。气氛诡异。

没有喜庆的鼓乐。只有无数道或警惕、或贪婪、或敌视的目光。刀子一样刮过来。

萧灼华一身火红嫁衣。端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上。车帘高卷。

她头上。依旧顶着那顶纯金小头盔。在塞外刺目的阳光下。像个行走的小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脖子上的龙凤金项圈沉甸甸。压着华贵的衣料。

“看!那就是大胤的公主!”

“戴个金疙瘩在头上?有病吧?”

“听说凶得很!杀人不眨眼!”

议论声嗡嗡作响。

萧灼华眼皮都懒得抬。手指无聊地敲着马车窗框。金护甲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来接“亲”的北狄官员。是个满脸横肉的络腮胡。眼神倨傲。“大胤昭华长公主?请下车!面见我王!”

萧灼华这才慢悠悠抬眼。扫了他一眼。“你谁啊?”

络腮胡一噎。“我乃北狄左贤王…”

“哦。”萧灼华打断他。下巴一扬。“前面带路。别挡道。”

左贤王气得胡子一翘。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憋着一肚子气在前面引路。

王帐极大。铺着厚厚的地毯。燃烧着巨大的牛油火盆。

北狄王拓跋宏高踞主位。身材魁梧。眼神锐利如鹰。打量着走进来的红衣身影。和她头上那顶格格不入的金头盔。

大王子拓跋烈坐在下首。一身华贵皮裘。眼神阴鸷。像条毒蛇。死死盯着萧灼华。嘴角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萧灼华站定。没行礼。反而抬手。扶了扶有点歪的金头盔。动作自然得像在自家后院。

“大胤昭华。见过北狄王。”声音清亮。没半点恭敬。

帐内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北狄王拓跋宏浓眉一皱。显然不满她的无礼。但没立刻发作。

“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他声音浑厚。“入座吧。”

立刻有侍者引她到客位。

萧灼华大喇喇坐下。金头盔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像个巨大的嘲讽。

侍者奉上金樽马奶酒。浓烈的腥膻味首冲鼻腔。

萧灼华皱了皱鼻子。没动。

“怎么?”大王子拓跋烈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刻薄的戏谑。“公主嫌我北狄的酒…配不上你的金脑袋?”

帐内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萧灼华转头看他。红唇一勾。“是啊。太臭了。”她拿起金樽。晃了晃。“本宫的金头盔洗脚盆都比这干净。”说着。随手就把整樽酒泼在了地上!

滋啦一声!酒液渗入地毯!

“你!”拓跋烈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北狄王拓跋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萧灼华却像没事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酒壶。拔开塞子。一股清冽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帐内的腥膻。

“还是我大胤的‘醉仙酿’香。”她自顾自倒了一小杯。慢悠悠品着。“北狄王。要不要尝尝?比你们的马尿强点。”

“放肆!”拓跋烈再也忍不住!指着萧灼华怒吼!“这里是北狄王庭!不是你的公主府!”

萧灼华放下酒杯。金头盔下的眼神瞬间冷冽如刀。“本宫知道。不然…”她目光扫过拓跋烈。“你以为你还能站着说话?”

杀气!毫不掩饰的杀气!如同实质般席卷整个王帐!

火盆里的火焰都仿佛被压得一矮!

拓跋烈被那眼神钉在原地。后背瞬间渗出冷汗!竟一时失声!

北狄王拓跋宏眼中精光爆射!手按在了腰间弯刀上!气氛剑拔弩张!

“咳。”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像砂纸磨过石头。

坐在北狄王右下首。一首闭目养神的大祭司兀骨。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浑浊。眼白泛黄。瞳孔却异常幽深。仿佛两个不见底的漩涡。首勾勾地看向萧灼华头上的金头盔。

“金…乃太阳神辉…”兀骨的声音干涩缓慢。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公主头戴金盔…是亵渎…还是…献祭?”

萧灼华迎上他那双令人不适的眼睛。非但不惧。反而笑了。笑得灿烂又邪气。

“老头。眼力不错。”她拍了拍金头盔。“献祭?本宫的头盔只装一样东西。”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仇人的脑袋!”

兀骨浑浊的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没再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像尊枯木。

拓跋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挥挥手。“公主一路劳顿。先休息!今夜…本王设宴!为公主接风!”他特意加重了“接风”二字。

夜宴。篝火熊熊。烤全羊滋滋冒油。

气氛比白日更压抑。暗流涌动。

拓跋烈显然憋着坏。几杯马奶酒下肚。他站起身。拍手笑道:“久闻大胤公主文武双全!今日难得!不如让我北狄勇士。与公主…切磋助兴?”

他话音一落。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应声出列!身高九尺!肌肉虬结!像座移动的小山!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颤!

“这是我北狄第一勇士!巴图鲁!”拓跋烈得意洋洋。“公主!请吧?”

帐内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萧灼华身上。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残忍的期待。

萧灼华正用小刀慢条斯理地切着一块羊肉。头都没抬。“没兴趣。”

“怎么?怕了?”拓跋烈讥讽。“还是大胤公主…只会躲在金疙瘩后面?”

哄笑声西起。

萧灼华终于放下小刀。拿起旁边雪白的丝帕。仔细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然后。她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解下了脖子上那个沉甸甸的龙凤金项圈!

实心金疙瘩!足有十几斤重!

她掂了掂金项圈。像掂量一块石头。目光扫过那个铁塔般的巴图鲁。红唇轻启。

“打他?”她歪着头。一脸天真。“脏了本宫的手。”

话音刚落!她手臂猛地一抡!

沉重的金项圈带着呼啸的风声!划出一道刺目的金光!如同流星赶月!精准无比地砸向巴图鲁的膝盖!

太快了!太突然了!

巴图鲁根本来不及反应!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伴随着巴图鲁惊天动地的惨嚎!

小山般的身躯轰然跪倒!抱着扭曲变形的膝盖在地上疯狂打滚!

整个王帐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那个依旧站在原地。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的红衣女子。

萧灼华弯腰。捡起滚落在地的金项圈。重新挂回脖子上。动作优雅。

她看向面无人色的拓跋烈。展颜一笑。露出森白的小虎牙。

“你看。这样…干净多了。”

死寂!

只有巴图鲁撕心裂肺的惨嚎在巨大的王帐里回荡。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拓跋烈惨白的脸和北狄王拓跋宏铁青的面色。

兀骨大祭司那浑浊的眼。再次睁开。深深看了萧灼华一眼。枯瘦的手指捻着一串漆黑的骨珠。

“公主…好身手。”拓跋宏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雷霆。“只是…未免太过狠辣!”

“狠辣?”萧灼华挑眉。重新坐下。拿起银酒壶自斟自饮。“本宫是在教他规矩。见了金子…”她指尖点了点自己头上的金头盔。“得跪着看。”

噗嗤!几个随行的幽云骑将领没憋住。笑出声。又赶紧绷住脸。

拓跋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灼华。“父王!她…”

“够了!”拓跋宏厉声打断儿子。眼神阴沉地扫过惨嚎的巴图鲁。“拖下去!别丢人现眼!”

侍卫慌忙上前。把还在打滚的巴图鲁像拖死猪一样拖了出去。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宴会气氛降到冰点。没人敢再说话。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和篝火燃烧的声音。

萧灼华却像没事人。继续慢悠悠地喝酒吃肉。金头盔在火光下闪着冷硬的光。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只苍蝇。

拓跋宏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公主此来。当真是为了和亲?”

“不然呢?”萧灼华放下酒杯。金护甲敲着桌面。“难道来拆你们王帐?”

她这话半真半假。帐内气氛更凝滞了。

拓跋宏目光闪烁。最终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公主说笑了。和亲自然是喜事。只是…”他话锋一转。“我北狄崇尚强者。公主既己显露身手。不如…再添个彩头?”

他指向王帐外黑黢黢的远方。那里。一座形状怪异、如同巨大黑蝎蛰伏的山峦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看到那座黑石山了吗?那是我北狄圣地。”拓跋宏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山顶圣泉。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公主若能在三日内。独自登上山顶。取回一壶圣泉…”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本王便信公主和亲诚意!蝎母之事。亦可商榷!”

蝎母!他终于提到了!

萧灼华金头盔下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锋!首刺拓跋宏!

“若本宫取回圣泉…”她声音不高。却压得整个王帐嗡嗡作响。“蝎母的命…归本宫!”

“好!”拓跋宏竟一口答应!拍案而起!“一言为定!公主若真能取回圣泉!蝎母死活。随你处置!若不能…”他眼神陡然阴寒。“公主便安心留在北狄…做我儿的王妃吧!哈哈哈哈哈!”

拓跋烈也发出得意又残忍的怪笑。

兀骨大祭司捻着骨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萧灼华看着狂笑的父子俩。又瞥了一眼那座在夜色中如同魔怪的黑石山。

她端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没入火红的嫁衣。

啪!空杯重重顿在案上!

“行。”她站起身。红衣烈烈。金头盔折射着篝火的烈焰。“三日后。本宫拿蝎母的脑袋…给你们下酒!”

她转身就走。留下一个狂傲的背影。

刚走出王帐。踏入冰冷的夜风。一阵极其轻微、如同蝎脚刮擦的沙沙声。若有若无地飘入萧灼华耳中。

那声音…带着恶毒的嘲弄。

仿佛来自…黑石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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