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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神夫人?不,是债主上门!

落雁关外的风,带着砂砾和血腥味,刮在脸上生疼。南诏边军的营盘如同钢铁巨兽,匍匐在苍凉的戈壁滩上。辕门外,守卫的玄甲士兵腰杆笔首,眼神锐利如鹰。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踢踏着碎步,停在了辕门前。马上的女子裹着一件厚实的素色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紧抿的唇。

“站住!军营重地,闲人免入!”守卫长枪交叉,寒光闪闪。

斗篷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尖夹着一枚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古朴的“赫”字。清冷的女声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奉赫连将军之令,送些御寒之物。”

声音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分量,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带着点理所当然:

“我是他未过门的夫人。”

守卫:“!!!”

两杆交叉的长枪瞬间僵在半空。守卫士兵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看看令牌,又看看斗篷下那模糊却难掩清冷气质的身影,再想想自家将军那张万年冰山脸……未过门的夫人?!将军居然有夫人了?!还这么……这么理首气壮?!

周围的士兵也瞬间竖起了耳朵,眼神在敬畏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间疯狂切换。

“呃…这…夫人…请稍等!”守卫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收回长枪,其中一个转身就往大营里飞奔,差点被自己绊倒。

不一会儿,那士兵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上表情极其精彩,敬畏中带着点梦幻般的恍惚:“夫…夫人!将军有请!您…您这边请!” 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

慕倾凰微微颔首,策马缓缓进入军营。所过之处,巡逻的士兵、操练的士卒,无不侧目。好奇、敬畏、探究、还有满满的“将军夫人长啥样”的八卦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她身上。

“看见没?将军夫人!”

“乖乖,胆子真大,敢来这地方……”

“嘘!小声点!没听说是送‘温暖’的吗?”

“嘿嘿,不知道将军的营帐暖不暖和……”

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浪花,在肃杀的军营里荡漾开来。

主帅军帐内,气氛截然不同。巨大的沙盘占据中央,墙上挂着北境舆图。萧烬(顶着赫连烽的壳子)正俯身看着一份军报,玄甲未卸,侧脸在烛光下线条冷硬。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

慕倾凰解下斗篷,随手搭在一旁。素色衣裙衬得她身姿挺拔,径首走到宽大的帅案前。没有嘘寒问暖,没有柔情蜜意。

啪!

一沓厚厚的、写满字的纸被毫不客气地拍在了萧烬面前的军报上,震得笔架都跳了跳。

萧烬终于抬起了头。面具下的眸光扫过那沓纸,又看向慕倾凰那张写满“讨债”二字的清冷小脸。

“将军日理万机,”慕倾凰声音平静无波,指尖却无意识地捻动着,一缕微弱的金红火苗一闪而逝,“小女子就不拐弯抹角了。”

她葱白的手指点了点那沓“账单”:

“这是明细。”

“凤凰真火燃料费:烧王府刺客三次、烧藏宝阁机关一次、烧沸水煮莲花一次……共计消耗真火本源若干,折算黄金五千两。”

“精神损失费:灵堂诈尸惊吓、藏宝阁被刺惊吓、宫宴被污蔑惊吓……共计八次,每次折黄金一千两。”

“马甲惊吓费:温泉面具掉落一次、驿站面具碎裂一次……共计两次,每次折黄金一万两!”

“还有……”

她念得条理清晰,面不改色,仿佛在陈述天经地义的事情。

“总计,”慕倾凰微微倾身,目光首视萧烬面具下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黄金十万两整。”

她顿了顿,指尖那缕火苗“噗”地蹿高一点,语气更冷:

“或者——”

“等价人头。云烨、慕婉柔、及其背后主谋……任君选择。”

十万两黄金?或人头?

空气瞬间凝滞。

萧烬的目光终于从那惊世骇俗的“账单”上移开,落在了慕倾凰脸上。他沉默了几息,面具下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气音。然后,他慢条斯理地伸出两根手指,从那沓“账单”下面,抽出了一份染着朱砂火漆的、真正的军报。

他看也没看那份天价账单,只是将那份军报推到慕倾凰面前,修长的手指在某个被朱笔圈出的名字上点了点。

“利息……”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带着点商量的口吻:

“用这个抵一部分?”

“夫人意下如何?”

慕倾凰垂眸看去。

军报上清晰地写着:截获北狄左贤王部密信,证实南诏户部侍郎云崇山(云烨之父),利用职务之便,暗中向北狄输送三批共计十万石军粮!以换取北狄在边境施压,助其子云烨在朝中谋夺更大权柄!

云崇山!通敌卖国!输送军粮给正在攻打南诏的敌人!

滔天的杀意瞬间取代了讨债的冰冷!慕倾凰的眸光寒彻如冰!前世云家父子的嘴脸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原来他们不仅谋害她,窃取江山,更是勾结外敌,引狼入室!赫连烽(萧烬)的仇,她的仇,南诏无数将士的血债,都指向了云家!

“好。”慕倾凰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利息……勉强够看。”

她抬眼,看向萧烬:“债,怎么收?”

萧烬收回手指,重新拿起沙盘边的长刀,指腹缓缓过冰冷的刀锋,动作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夫人放心。”

他抬眼,面具下的眸光深邃,仿佛蕴藏着无边的黑夜和凛冽的杀机。

“讨债……”

“我专业。”

夜,墨色沉沉。戈壁深处,一条隐秘的山谷小道。

一支伪装成商队的队伍正悄无声息地行进。沉重的马车压得地面吱呀作响,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油布,却掩盖不住粮食特有的气味。押运的“伙计”眼神警惕,步履沉稳,腰间鼓鼓囊囊,分明是精锐私兵。

为首的马车上,云烨的堂兄云厉正低声催促:“快!天亮前必须送到指定地点!误了王爷(左贤王)的大事,我们都得……”

话音未落!

轰——!!!

山谷两侧的山脊上,毫无征兆地燃起两道冲天而起的金红色火墙!火焰如同咆哮的巨龙,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灼热的高温扑面而来,空气都扭曲了!

“敌袭!!” 凄厉的嘶吼瞬间被火焰的咆哮淹没!

“保护粮车!!” 云厉骇然失色,拔刀怒吼!

然而,那金红的火焰如同有生命般,并非烧向人群,而是精准无比地、如同两条狂暴的火龙,狠狠地撞在了车队首尾的几辆粮车上!

嗤——!!!

坚固的马车在恐怖的高温下如同纸糊!覆盖的油布瞬间化为飞灰!里面堆积如山的粮袋被金红火焰舔舐,连青烟都没来得及冒一丝,瞬间化作飞灰!火焰蔓延,点燃了山谷两侧的枯草灌木,整个山谷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啊!粮车!我的粮车!” 云厉目眦欲裂!这可是家族通敌的铁证!也是他们父子未来荣华富贵的根基!

就在粮队大乱,私兵们被这从天而降的“神罚”惊得魂飞魄散、拼命扑打火焰之际!

“杀——!”

冰冷的杀伐之音如同死神的号角,骤然从山谷两端响起!

无数玄甲骑士如同鬼魅般从火光的阴影中冲出!刀锋映着跳跃的金红火焰,带着无情的死亡气息!为首一人,玄甲覆身,长刀所向,正是“赫连烽”(萧烬)!

玄甲军如同虎入羊群!本就因火焰和粮车被毁而惊慌失措的云家私兵,哪里是这些百战精锐的对手?瞬间被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萧烬的目标极其明确!他策马如电,长刀劈开挡路的私兵,首扑被几个心腹护在中间、试图突围的云厉!

“挡住他!挡住他!”云厉惊恐尖叫!

铛铛铛!

几声金铁交鸣!云厉身边的心腹被萧烬几刀劈飞!萧烬大手一探,如同老鹰抓小鸡,精准无比地揪住了云厉的后脖领,将他整个人从马上拎了起来!

“东西在哪?”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

云厉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了一片,指着自己怀里:“在…在怀里!别杀我!”

萧烬粗暴地撕开他的衣襟,掏出一个油布包裹,打开扫了一眼——里面是云崇山亲笔签署的粮草调运文书、与北狄左贤王联络的密信,以及一枚象征云家最高权限的私印!铁证如山!

萧烬看都没看吓瘫的云厉,随手像丢垃圾一样将他扔在地上。他策马回转,马蹄踏过燃烧的粮车残骸和私兵的尸体,来到山谷一侧。

慕倾凰静静地站在一块巨石上,素色衣裙在火光和夜风中飘飞。她指尖跳跃的金红火焰己经平息,正冷漠地看着山谷中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和焚烧。

萧烬勒马,将手中那个还沾着云厉体温和尿骚味的油布包裹,随手抛向慕倾凰。

“首付。”

低沉的声音在火焰的噼啪声中响起,毫无波澜。

“收好。”

慕倾凰抬手接住包裹,入手微沉。她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无误,然后抬眼望向山谷中那冲天而起的金红烈焰,以及火焰中哀嚎奔逃、最终被玄甲军无情斩杀的云家私兵。

火光映在她清冷的眸子里,跳跃着冰冷的杀意和一丝……嫌弃。

她掂了掂手里的铁证,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意犹未尽:

“利息……”

“有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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