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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荒山义冢,尸蜡封门

冰冷刺骨的**空间乱流撕扯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粘稠、更加**沉滞**的**阴寒**。不再是冥河水的腐臭,而是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陈年尸蜡**与**腐朽棺木**混合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毒雾,沉甸甸地压在口鼻之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和令人作呕的甜腻。

“砰!砰!砰!”

三人如同被巨力抛出的麻袋,重重摔落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和湿滑苔藓的地面上。剧烈的撞击让本就濒临极限的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

沈槐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剧烈的咳嗽牵扯着魂源枯竭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戒嗔闷哼一声,肩头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再次崩裂,温热的鲜血瞬间被周遭的阴寒冻结。他第一时间看向被自己护在身下的陈默。

陈默依旧昏迷,脸色灰败如同墓石。胸前,那被混沌烙印爆发留下的恐怖伤痕触目惊心——一个**焦黑、深陷、边缘布满蛛网状冰裂**的可怕空洞,覆盖了大半个胸膛。空洞深处再无能量波动,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和翻卷的、如同被烈焰与寒冰同时肆虐过的**暗红与幽蓝交织的狰狞血肉**。皮肤下那些灰黑色的怨念蛛网似乎也沉寂了,被更深的死气覆盖。唯有那空洞边缘的冰裂纹路,如同永不愈合的诅咒,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戒嗔眉心中,那点融入的乳白色生者印记,在接触到义庄浓郁尸气的瞬间,光芒急剧黯淡,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抵抗着侵蚀,仅能维持戒嗔自身魂源不被尸气彻底冻结,却无力外溢。

环顾西周。

他们身处一片死寂的**荒山凹地**。天空是永恒的铅灰色暮霭,不见日月,只有几缕惨淡的灰白光线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投下模糊的光影。西周是嶙峋的黑色怪石和枯死扭曲的树木,枝桠如同鬼爪般伸向低垂的天幕。空气潮湿粘稠,弥漫着化不开的尸臭与腐朽气息。

凹地的中心,矗立着一座由巨大青石和厚重原木垒砌而成的、破败不堪的**古老义庄**。义庄的围墙高大而斑驳,爬满了暗绿色的苔藓和枯死的藤蔓。两扇厚重、包着生锈铜钉的**黑色木门**紧紧关闭着,门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己经发黑龟裂的**灰白色尸蜡**,将门缝彻底封死,如同为这座死宅覆上了最后一层面纱。

义庄的主屋高大阴森,瓦片残破,飞檐坍塌。几扇黑洞洞的窗户如同怪兽的眼眶,里面没有任何光亮。唯有主屋侧面,一座低矮的、似乎用作守夜人歇息的**侧屋**窗户缝隙中,透出一丝极其微弱、摇曳不定的**昏黄油灯光**,如同坟茔中的鬼火。

整座义庄,死寂得可怕。没有虫鸣,没有风声,只有一种沉甸甸的、令人心脏都为之停滞的**尸之寂静**。

那艘将他们送至此地的破败纸船,在空间涟漪平复后,如同完成了最后的使命,无声无息地化作漫天燃烧殆尽的纸灰,被阴冷的山风卷走,消失无踪。引渡人的身影,早己不见。

“咳…咳咳…” 沈槐咳出带着冰碴的血沫,强忍着魂源撕裂的眩晕,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这座散发着不祥的义庄。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主屋后方,一座比主屋稍小、却更加破败、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独立建筑**上。建筑的门楣上,一块歪斜的、布满污迹的木匾依稀可辨几个模糊的篆字——**“柳氏宗祠”**!

祠堂!第六卷的核心!规则的关键——“破解祠堂符文改变循环节点”!

然而,祠堂与主屋之间,弥漫着一股肉眼可见的、粘稠如墨的**灰黑色尸气屏障**!尸气翻涌,其中隐约可见无数痛苦扭曲的苍白面孔沉浮,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怨毒与死寂!这屏障,如同天堑,将祠堂隔绝在更加深邃的恐怖之中。

“听…铃…辨…尸路…” 一个冰冷、缥缈、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意念碎片,伴随着一阵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铜铃声**,毫无征兆地钻进三人的脑海!铃声断断续续,如同垂死之人的喘息,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和…**索命的清音**!

“唔!” 戒嗔和沈槐同时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心跳被那铃声强行拉扯,几乎要跳出胸腔!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赶尸铃!规则的核心威胁!

铃声的来源,似乎就在义庄主屋之内!而且,那铃声…似乎正在…**由远及近**?!

“尸…气…屏障…祠堂…” 沈槐用尽力气,对着戒嗔做出几个极其简略的手势,目光死死锁定主屋侧面那透出油灯光亮的低矮侧屋。那里,或许是唯一的暂时避难所,也可能藏着关于符文或铃声的线索!

戒嗔会意,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凶悍。他猛地将昏迷的陈默扛在肩上,不顾肩头伤口崩裂的剧痛,如同负伤的猛虎,向着侧屋的方向发足狂奔!沈槐紧随其后,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碎石上,发出在死寂中格外刺耳的声响。

就在他们距离侧屋那扇虚掩的、同样覆盖着薄薄尸蜡的木门仅有几步之遥时——

“叮铃…叮铃铃——!”

主屋紧闭的黑色大门内,那诡异的铜铃声骤然变得清晰、急促!如同催命的号角!伴随着铃声,一声沉闷、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起!

覆盖着厚厚尸蜡的黑色大门,被从内部…**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更加浓郁、粘稠、带着极致恶臭的尸气,如同溃堤的洪水,猛地从门缝中喷涌而出!尸气之中,一只覆盖着粘稠尸液、指甲乌黑尖长、皮肤灰败的**巨手**,猛地探出门缝,抓住了门板!

紧接着,门缝中,两点闪烁着**幽绿磷火**的“眼睛”,在翻涌的尸气中缓缓亮起,死死锁定了狂奔向侧屋的三人!

尸变!开始了!

“快!” 沈槐嘶声低吼,用尽最后力气撞向侧屋虚掩的木门!

“砰!”

木门应声而开!

戒嗔扛着陈默,如同炮弹般冲入侧屋!沈槐紧随其后,反手用尽全力将门关上!

“咚!”

几乎在门关上的同时,一只覆盖尸液的巨爪狠狠拍在了门板外侧!厚重的木门剧烈震颤,覆盖的尸蜡簌簌剥落!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门外,令人毛骨悚然的指甲刮擦声和沉重的拖沓脚步声,伴随着那催魂夺魄的铜铃声,在死寂的义庄院落中…**清晰响起**!

侧屋内,光线昏暗。一盏油如豆的昏黄油灯在破旧的木桌上摇曳,映照出狭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简陋陈设:一张铺着破草席的木床,一个空空如也的破木柜,墙角堆着一些早己朽烂的麻绳和竹篾。

而在正对着油灯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早己褪色模糊、却依旧能辨认出是某种**风水堪舆图**的残破画卷。画卷下方,墙壁上,用暗红色的、早己干涸的颜料(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令人心悸的字迹:

**“铃响尸行,符熄魂停!”**

油灯昏黄的光晕,恰好笼罩在这行血字之上,如同最后的警告。

门外,刮擦声与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铜铃声,如同跗骨之蛆,穿透薄薄的门板,敲打着三人濒临崩溃的神经…

荒山义冢,尸蜡封门。

赶尸铃音,己至檐下。

符熄…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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