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在灶房洗碗筷,周奎整理好要带的工具,背上竹筐提上篮子对灶房喊道:“安安,我出门了。”
“好,路上小心。”顾安湿着手走到门口叮嘱。
“我知道。”说完带着黑将军和灰发财走了。
来福看顾安进灶房屁颠屁颠跑进去,福生也跟在后面,在灶房门口趴下。
顾安收拾好灶台,出门倒水,用脚踢踢挡门口的福生,它爬起身让出位置,跟着顾安走到院门外。
——
顾安戳了果子来,把灰崽抱腿上喂,福生坐趴在一侧,来福在另一边,跟左右护法似的,最近来福一直这样,只要福生过来,它必定过来争宠。
灰崽咕叽咕叽吮吸汁子,吃空后顾安把它放回竹篮,最近它特别好动,一天就在竹篮翻来覆去爬动,有时福生会把它叼出来让在地上爬爬,完事儿又叼回篮子。忙完这些,顾安去上鞋绑子,做完等周奎回来试。
雨停后就没再加柴,顾安把烧的差不多的柴火扔进去烧光,火晕透着暖意,伸手烤烤,接着上鞋面。
顾安看着做好的鞋子,跟两只船一样,他笑笑拿回房放好。
下午时分,周奎背着竹筐提着篮子,拄着一根木棍儿回来了。
顾安上前帮着卸东西,看见竹筐惊呼道:“那么多啊。”要知道周奎背的可是他的大竹筐。
周奎在院边用木棍刮泥巴,笑着说:“山高路远就我一个人采,可不就多,估计还有呢,我看装不下就回来了,贪多嚼不烂,而且天不算早,怕出什么意外我就没耽误。”
顾安乐呵呵看着那一筐菌子,笑的眼睛都眯缝,他看了有好多羊肚菌。
周奎走过来喜悦道:“捡到松茸了,不算少,洗干净切片晒干,能卖些钱。”
“好,我这就去打水来洗。”顾安说着就往灶房拿木盆装水。
周奎搬出大木盆放院子,接过夫郎手里的水倒进去,又去端了几盆水倒一起。
周奎先倒了半竹筐进去洗,顾安找了几个家什来装菌子,把竹席搬出来放屋檐下,又搬来菜板和刀具。
羊肚菌抖干净水直接扑竹席就行,松茸得切片晒,这样干得快。
两个人一个洗一个晾和切,干的热火朝天,一张竹席还不够,顾安把堂屋桌子搬开,铺了第二张竹席,主要是外面院子还没晒干,不方便展开竹席。
两张竹席铺满,天色也渐暗了,顾安提着要吃的菌子去灶房煮饭,准备做个菌菇拌面,雷公菜就留着明天炒来吃。
先揉面团,揉到光滑盖盖放一边,再把菌子、干辣子和蒜切好备用。
起锅烧油,炒香酱汁,倒入干辣椒和蒜末爆香,再下入菌子块爆炒,最后倒入地豆粉调的汁子,煮熟出锅。
刷洗干净锅,倒入清水烧开,下入面条子,煮到浮出水面,顾安拿筷子夹断一根,看没有白芯的,就拿碗挑了两碗,再分别加入适量的盐、油辣子和菌子拌匀。
“好了,端出去吃。”顾安把面条递给周奎。
“好。”周奎拍拍手接过,端去桌上。
顾安拿上筷子跟在后面。
俩人点了油灯再桌上吃面,今天下雨,天黑的快,现在外面已经乌茫茫看不清了。
周奎照旧两碗面下肚,饱足后放下碗,一旁吃好的顾安收拾碗筷,周奎端着灯照明。
“先喂狗,一会在洗碗。”
“好。”
周奎拿筷子捞出锅里的面条装进木盆,再拿勺子舀汤水,然后放了点油和毛毛盐拌匀,抬出去喂狗。
顾安举着灯跟着,狗早就等不及了,看人一来,摇着尾巴等在一旁,装好一食盆儿就挤过来一条狗,等分完,第一个开吃的已经在一旁舔嘴巴了,生怕吃慢点饿死自已。
“去去。”周奎把狗撵开,把面汤挨个儿分了,“走吧,洗碗去。”
“好。”
把锅碗瓢盆洗干净后顾安坐凳子上烧水,周奎出去喂灰崽。
——
“大奎,水好了。”顾安道:“你去搬浴盆。”
“好。”
——
顾安腿上有伤,要把小腿搭盆沿,再用布巾仔细擦洗,他好几天没洗了,洗完整个人都感觉到舒爽。
看夫郎洗好,周奎勤快的去倒洗澡水,说:“你先去烤头发,我洗完再来一起烤。”
“好。”顾安点着头,去火盆边烤头发。
等他烤干,周奎提着流水的头发过来了。
“过来坐,我先给你擦擦,看水滴的,一会衣服打湿了。”
顾安先拿布巾擦了一把周奎被水蛰到的眼睛,再站起身拿布巾包着头发细细揉搓,直到发尖不再滴水,他道:“好,凑近些,烤烤火。”
“嗯嗯。”周奎蹲过去提着头发边烤边抖散,这样干的快些。
等烤干后,周奎把火盆熄灭,把院门关好,这才带着夫郎回屋睡觉。
顾安把头发简单扎扎,就脱衣上床躺好,周奎锁好院门也来睡觉。
俩人舒舒服服躺好,自从顾安受伤周奎就没做那档子事,这会儿就有点馋,但他又怕自已上头没个轻重伤到夫郎,心里还是想着等夫郎好了再说。
顾安跟周奎好那么多久,很了解他的需求,这都快十天了,他就拉过被子盖住嘴巴小声问:“你是不是想?你要是想,我的伤没事,你一会慢一点就行。”
他越说越小声,脸蛋也越来越烫,只是在黑夜里没人看的见。他前面才说他要对周奎好,那么只要周奎要他就愿意配合,但到底是自已第一次提起,感觉脸都快没了,整个人冒着热气。
周奎揽住人笑出声,声音明显很愉悦,说:“我是有点想,但是我更怕伤到你,等你好了再说,我现在很高兴。”
顾安也不管有脸没脸了,高兴就行,天黑他胆子大直往周奎怀里靠,把脸蛋贴周奎胸膛上。
周奎透过衣服都能感受到热意,伸手摸摸夫郎脸颊,笑着说:“怎么那么烫?”
顾安扭扭捏捏:“我热的,快睡吧,我困了。”
“好,睡吧。”周奎压低声音,知道夫郎不好意思,他没拆破,不然以后哪有这样可爱又别扭的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