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种寄生在树上的珍贵草药,你们要是采到,拿来医馆,看品相,最次都一两一株,品相好的能卖到十两。”伙计解释道。
顾安一听这个描述怎么有点像他之前看到过得不知名野草啊,他拉拉周奎衣服,说:“我好像看见过,我还奇怪它为什么长树上,最开始还以为是树新发的枝条。”
伙计激动道:“是不是茎直又立,肉质肥厚。叶片长圆形。花具有绿色的蕊柱足,药帽紫红色。”
顾安被这个术语弄懵了,他只能说:“花是紫红色的,长条,长得像柱子。”
“对对对,你见过?”
“对啊。”顾安点点头。
“那你下次采来,卖我们医馆。”伙计一锤定音。
“好啊,能采我就来卖!”顾安迷迷糊糊就谈了笔生意。
周奎笑笑,拉着他去看大夫。
“大夫,请再帮我夫郎看看他的体寒。”周奎恭敬道。
“好,手放上来。”
顾安把手放脉枕上,夫郎捻须静默,片刻后道:“无需再吃药,每日都泡泡脚,平时多晒晒太阳就行。”
“好的,谢谢大夫。医馆有什么好的去疤痕的药膏吗?”周奎问道。
大夫给写了个方子说:“你拿这个去包药,粉末用蛋清调和,先用干净布把疤痕擦红,再把药抹上去,一日两次,不要见风,涂十日看看效果。”
“好的,谢谢大夫!”
顾安疑问:“包着个干嘛?”
“你膝盖一大块疤,我试试管不管用。”他自已身上多少疤痕不在乎,就是不想夫郎也有。
顾安乖乖跟着去付钱。
出门拉过板车,周奎道:“这里离杂货铺近,先去买两根火折子,再卖两瓷罐牙粉。”
“好,走吧。”
晌午太阳大,街道行人稀少,俩人拉着板车往杂货铺赶。
周奎看着店门,说:“我去,你守着板车。”
“好,你去吧。”
很快周奎提了东西放进竹筐里,顾安看着街边卖头绳头布的说:“给小玉买两朵绢花,小姑娘长大了喜欢打扮。”
“走吧,过去看看。”
走近,顾安照着颜色好又漂亮的绢花拿了两朵,又给买了两根花头绳。
周奎问:“你呢,要不要?”
“我不要,钻林子丢了可惜。”
“那拿两个好看的头布,你包头发用。”周奎长手一伸,给挑了两块,一起结了账。
顾安突然想起:“猫猫还没买。”
周奎道:“没事,我过几天来买,今日早集都散了。”
“好,那再去买点吃食和鲜肉骨头就回家吧。”顾安提议道。
“行。”他俩都不吝啬,对家里人舍得,每次赚了钱都会买好些吃食回去犒劳家里人。
俩人拉着板车慢悠悠逛街,看见酥皮饼,周奎买了两个包好递给夫郎,自已也买了两个,回去就不用吃晌午饭了,忙一早上懒得折腾。
顾安点点板车上的东西,看差不多了就说:“行了,回家吧。”
“好。”周奎拉着板车转弯,往镇口行去。
到空旷处,周奎扶着夫郎坐好,自已也坐上板车,一声吆喝,骡子就快步跑起来。
——
“回来了,娘,大哥安哥哥回来了。”周玉坐凉棚做针线,听见声音就朝后院喊,自已则上前帮忙歇东西。
“安哥哥,我来拿。”周玉提起肉食大骨头去放灶房,顾安提了只烤鸭跟在后面。
回来把糕点果脯分些给周玉说:“拿去屋里放好,你们吃!”
“好。”
周小弟等在一旁,看见最下面有他喜欢的糖葫芦,高兴的不行。他甜甜喊道:“安哥哥,嘿嘿。”
“小馋嘴!”顾安点点他鼻子,分给他一根,说道:“小玉,糖葫芦在桌上自已拿。”
顾安进屋放东西,出来拿出绢花给她:“给,给你买的。”
周玉又是惊喜又是害羞,伸手接过:“谢谢安哥哥!”说着用手珍惜摸摸绢花,“可真是好看!”
“你喜欢就成。”
“安哥哥,我也要!”周小弟一听有好东西赶忙凑上去。
“你要这个啊,羞羞脸,你一个男子汉要戴绢花!”顾安逗他。
“不羞!我不知道是这个,我不戴。”周小弟急忙争辩。
三人说笑着,周奎和娘从后院出来了。
“娘,你看,安哥哥给我的!”
沈春苗接过看看:“不错,好看。”说着笑意融融看向顾安问:“安安,你们吃过没,没吃我这就去煮。”
“娘,我们吃过了,不忙。”顾安回。
“行,那你俩先回屋去歇息。忙一早上也累了。”
“好。”周奎在一旁答应,带着夫郎进屋了。
俩人进屋坐下,倒了矮桌上的茶水解解渴,这才掏出钱袋,银钱哗啦啦响,放桌上一大堆。
周奎算账:“羊九两六钱六十文,狐狸皮十八两,兔子野鸡有个三两左右,菌菇干卖完了,差不多十两出头,还有蒲公英是三钱八十文。”
顾安也跟着算,说:“总共差不多四十两七钱左右,花了一些,应该还能有四十两。”说着他点点数:“还剩四十两二钱。”
周奎听完笑笑说:“还说这次没打到鹿,挣不了多少,没想到还收获不错,收大钱袋吧,碎铜板放小荷包,平时买买豆腐就行。”
“好。”顾安打开木箱,拿出钱袋装钱问:“这次给娘吗?”
周奎想了想说:“不用,下次给。”
“好。”顾安拿出大钱袋,稀里哗啦响,里面是两百六十两,上次买地花了二十两,加上今天的四十两,就有整三百两了。
顾安装完掂掂道:“可真不轻。”
周奎也接过掂两下,说:“以后买什么都有钱,心里踏实,好了,收起来吧。”说完拿过小钱袋把剩下的碎银铜板揽进去。
顾安仔细把钱袋锁进木箱,俩人躺床上歇息,起太早,又忙一早上,人都累了,没一会就睡熟了。
睡了足足两个时辰,周奎率先醒来,看了怀里睡的脸蛋红扑扑的夫郎,大手握住脸颊,用力往中间一挤,那红润的樱桃小口就嘟起,他玩心大起,不是捏脸就捏鼻子,要不就揉揉软乎乎的耳垂。
他这个动静睡再熟的人都能被弄醒,顾安嘟哝一声,四肢舒展,眯眼看看人,往人怀里挤,含糊道:“你醒那么早。”
“睡饱了。”他嗓音低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