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盛时苒是被胸前的异样扰醒的。
眼睛都没有睁开,伸手按住男人的脑袋,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宝贝,别闹。”
闻言,盛淮洲愣怔一瞬,眼里浮现一丝阴鸷,抬头时却已消失殆尽。
他挪上去亲盛时苒的唇:“苒苒,你喊的是哪个宝贝?”
盛时苒顿时清醒,眼睛看着盛淮洲,笑道:“我只有盛淮洲一个宝贝。”
“苒苒哄人的本事见长。”
盛淮洲张嘴轻咬女人的唇瓣,声音有些微的黏糊:“苒苒,我们继续吧。”
“累了。”盛时苒拒绝。
盛淮洲是个小雏鸟,开了荤就食髓知味。
他们放纵的有点久。
盛时苒虽然体力不错,可也架不住这么的来,而且盛淮洲的身体到最后都没啥了。
盛淮洲轻哼一声,面上浮现不虞,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苒苒,你和周寄越也会累吗?”
闻言,盛时苒眉心微蹙,淡声道:“盛淮洲,我和周寄越是既定事实,我没办法回到过去改变,我也不后悔当时的决定,你如果介意……”
盛淮洲打断她:“苒苒,你别说,你听我说。”
“苒苒,我控制不住自已,会想周寄越是不是让你更爽,会想你心里是不是惦记着他;
我介意周寄越的存在,介意他得到你的第一次,介意你那些熟练的技巧都是在他身上学的;
可我更恨我自已,为什么要沉溺过去那么久,如果我早点醒悟,早点接受治疗,早点康复,那么做这一切的会是我,而不是他周寄越!”
盛淮洲越说越激动,声音变得尖锐。
盛时苒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什么话能解释。
她只能按着盛淮洲,将男人亲个意乱情迷,然后翻身从床上起来,朝浴室走去。
盛时苒忍不住的想,人果然不能突破底线,突破后便无所顾忌了。
她喜欢盛淮洲却能和周寄越上床,和周寄越上床却又惦记盛淮洲。
她真挺渣的。
难不成还想两个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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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洲瘫在凌乱的床上喘息着。
就在这时,周寄越的电话打了过来。
盛淮洲手伸向床头柜,拿过盛时苒的手机。
看着手机界面上的「周寄越」三个字,盛淮洲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指腹划到了接通键。
听筒中传来周寄越的声音,有些软的声音难掩惊喜:“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盛淮洲将手机扔到一旁。
他故意喘息着说话,引周寄越误会:“苒苒…轻…点咬…”
手机另一端,周寄越浑身僵硬住,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姐姐…”
盛淮洲继续填火:“苒苒,亲亲我…”
周寄越猛地挂断了电话。
盛淮洲的心情顿时格外好,仿佛赢下了一场战役,删掉周寄越的来电,下床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没有锁。
见盛淮洲走进来,盛时苒不觉得奇怪,继续握着花洒冲澡。
盛淮洲走过去,准备一起洗澡,但闻着女人身上的香气,他就忍不住的心猿意马。
盛时苒的视线不由下移,瞥一眼盛淮洲的身体。
抬手摸了摸他的胸膛:“盛淮洲,来日方长,掏空了自已,补可不是那么好补的。”
盛淮洲讨价还价:“那亲…可不可以?”
“可以。”
盛时苒靠在潮湿的墙面上,下巴朝盛淮洲抬了一下,又道:“从我的唇上往下亲。”
她如那高高在上的女王,眉眼间流露出不可一世,赏赐匍匐在她脚下的骑士。
盛淮洲虔诚的亲了上去。
……
他们这边火热四射。
周寄越那边却如坠冰窟,身体的血液似都被冻僵了,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盛时苒是出轨了吗?
盛时苒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能原谅盛时苒吗?
周寄越没有答案,他将手机扔出去,从沙发上站起身,抬脚踹向面前昂贵的茶几:“盛时苒!”
眼看要亲密接触,脚顿在了半空中。
这是他和盛时苒的家,不能毁!
万一是他误会了呢。
可他想不死心都不行。
盛时苒失约了!
明明答应他初三回家,可却没有回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周寄越不死心的想找盛时苒要说法,每天给盛时苒打三次电话。
要不然就是没人接,要不然就是盛淮洲接的,总之连盛时苒的声都没听到过。
他还查了盛家老宅的所在,可他连盛家老宅的门都进不了。
周寄越的心越来越凉,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只差一根导火索,人便会被炸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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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5日,大年初六。
周寄越接到了盛时苒的电话,但电话另一头仍旧是盛淮洲。
盛淮洲笑道:“周寄越,你是不是觉得我绑架了盛时苒?”
周寄越没有应声。
盛淮洲本也没指望他回答,继续道:“周寄越,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谈谈了。”
周寄越冷声回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让盛时苒接电话。”
盛淮洲一副稳操胜券的正宫姿态:“我可以让你见到盛时苒。”
听出对方的洋洋得意和炫耀,周寄越心中疼的不行,问:“你有什么条件?”
“我能有什么条件。”
盛淮洲笑着重复了一遍,又道:“明天下午两点,盛世酒店2808号房间,过期不候。”
话落,盛淮洲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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