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拂而过。
夜空下的楼顶格外静谧。
盛时苒的吻带着安抚之意,温柔的吮着盛淮洲的唇瓣。
她想起脱敏疗法,有心试试盛淮洲的接受程度。
没感觉到他的抵触,唇瓣下移,落到了盛淮洲的喉结上。
睡衣被褪到肩膀下,凉意侵袭而来,盛淮洲打了一个寒颤,神思立马恢复,抬手推开了盛时苒。
盛时苒被推的跌坐在地上。
看着盛淮洲从地上起身,拢着睡衣丢下一句“我不行”就跑走了。
盛时苒没有去追,躺倒在了地面,望着漆黑的夜空,眸中一片冷寒和狠戾。
盛渐鸿没有放弃她们。
盛渐鸿夫妇死在了送赎金的路上,而带走他们的那场车祸,罪魁祸首是周寄越的父亲周从柏。
周家公司宣布破产,盛世集团出资收购,周从柏因此怀恨在心,偷偷跟踪盛渐鸿,开车撞了盛渐鸿的车。
盛渐鸿夫妇和周从柏当场死亡。
周从柏灭了盛时苒的所有光,盛家夫妇和盛淮洲…
盛时苒恨极了周从柏,可却无法报复回去,只能将恨转嫁到周寄越身上。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盛家刚出事时,盛时苒要管理盛世集团,要照顾精神崩溃的盛淮洲,根本无暇去报复周寄越。
后来一切走上正轨,盛时苒调查了周寄越,知道他过的并不好。
可苦难是身体上的,她要的是周寄越心伤。
盛时苒极有耐心,制定了很长的计划。
等周寄越多经历几年苦难,她如救世主般出现,让周寄越全身心的依赖她爱她,最后再如恶魔般抛弃他。
与周寄越相遇的那场同学聚会,是盛时苒让贺炀组织在白金会所的。
周寄越被调去505VIP包厢,是盛时苒给白金会所老板打了电话,说喜欢会所叫周寄越的服务人员。
白金会所老板为讨好盛时苒,自然会调周寄越过去服务。
盛时苒了解那群二世祖,而他们也没让盛时苒失望,将周寄越狠狠羞辱了一顿。
江逸给周寄越的酒里下药,盛时苒看到了,借此睡了周寄越,衣衫不整的离开包厢,就是为了让人看见,宣扬周寄越也是卖的。
至于回到包厢揍了江逸,也是盛时苒有意为之,目的是为了给周寄越拉仇恨。
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进行着。
她的演技真好,演出了爱周寄越的模样,而周寄越将虚情假意当成真。
-
二十分钟后。
盛时苒回到城堡,在自已房间门口,看到了逃跑的盛淮洲。
盛淮洲靠在门口的墙上,侧头无声的望着盛时苒。
盛时苒仅存的那点气顿时散了。
她抬步走过去,与盛淮洲挨着肩,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盛淮洲,你是在吊着我。”
“我不行。”
一个男人说自已不行,盛淮洲是藏起难堪,把伤疤揭露给盛时苒看。
可盛时苒不是当年爱撒娇的小姑娘了。
她管理盛世集团这七年,处事风格变得不是一点半点。
纵容盛淮洲沉溺过去,七年时间已经够了。
盛时苒要盛淮洲好起来!
她赌盛淮洲爱她,就是要刺激盛淮洲!
盛时苒淡淡一笑,声音平缓的道:“盛淮洲,我的欲*望其实挺强的。”
盛淮洲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嗯?”
“我养了一只小宠物,伺候的我很满意,就是有点爱咬人。”
盛时苒说着解开了睡衣扣子。
白皙的肌肤上许多紫痕,宛如紫墨在白纸上晕染开来。
周寄越或许是没有安全感,情事后特别喜欢亲盛时苒全身,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就好像小狗撒尿标记领地。
盛时苒反正也享受,不会阻止周寄越,但禁止他在会露出的位置留下痕迹。
盛淮洲看着,瞳孔猛缩。
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声音有些低哑:“苒苒你……”
盛时苒却不打算继续聊下去,伸手盛淮洲的喉结,上面是她刚在楼顶留下的红痕。
感受着男人喉结滚动,她不由笑容灿烂:“哥哥,明天见。”
话落,盛时苒转身,推门进了房间。
盛淮洲看着紧闭的房门,手握成拳重重砸在了墙上。
指骨传来阵阵疼痛,他却似无所觉,面上一片阴沉。
盛时苒是他的!
半晌后,盛淮洲平复了情绪,抬步欲朝自已房间走去。
突然,盛时苒房间传出了声音,令他当即顿住了脚步。
“宝贝,往下一点…”
盛时苒的声音清冷中多了一抹娇。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一道男声响起:“姐姐,好想你,姐姐的手好厉害…”
男人的声音嘶哑带欲,撒着娇竟也毫无违和。
盛淮洲听了一会儿,明白盛时苒和她的小宠物是在视频那个。
他的脸色黑沉,流露出瘆人的危险,抬脚踹开了面前的门。
门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盛时苒和周寄越视频那个,故意放大叫喊的声音,就是为了刺激盛淮洲。
可她没想到盛淮洲会踢门而入。
盛时苒来不及管自已此时的样子,反应迅速的按掉了视频通话,将手机扣在了床面上。
盛淮洲怒气冲冲的走近,那张病态的脸有生气许多。
盛时苒慢条斯理的把越界的手抽出来,看着盛淮洲漫不经心的笑:“盛淮洲,你想干什么?”
盛淮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视线将她从头到脚巡视一遍,最终停在了某一处。
他咬牙切齿的道:“盛时苒,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盛淮洲有些无力:“盛时苒,不要因为我糟践自已。”
“你自杀不是糟践自已,我这种算什么糟践自已。”
“苒苒…”
盛时苒抿唇没有应声。
盛淮洲继续道:“你赢了,我会好好接受治疗,你…不要再这样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盛时苒跪坐起来,开口道:“盛淮洲,今晚是我错了,我不该用这种方式刺激你,我以后不会了。”
“你没有错。”
盛淮洲想对盛时苒说你不要找别人,可他现在给不了盛时苒想要的,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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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洲离开后,房间恢复了寂静。
盛时苒难得记得周寄越,拿起手机想给他发消息。
聊天界面已经被周寄越刷屏。
【姐姐,你那里怎么了?】
【是不是有坏人撞门?】
【我要打电话给英国警局。】
【姐姐,你别吓我。】
……
盛时苒赶忙给周寄越拨了视频,生怕他真去搜电话乱打一气。
视频立马接通,周寄越关切的问:“姐姐,你那边怎么了?”
“没事,我忘记锁门了,朋友不小心撞了门。”
周寄越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盛时苒笑了一声,道:“你还好吗?自已解决掉,然后早点睡。”
周寄越回的磕磕巴巴:“我…我被吓得…”
盛时苒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语气玩味的道:“等我回国,帮你治治。”
“那姐姐要早点回来,这可是事关姐姐后半辈子幸福的事。”
“好,宝贝去洗洗,早点睡吧。”
“姐姐晚安。”
“宝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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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盛时苒和盛淮洲恢复了往日的相处模式,亲昵却不亲密。
昨晚的事仿佛只是一场任性的吵架。
盛时苒在英国待了一周。
期间陪盛淮洲进行了一次心理治疗,之后盛淮洲就不让她陪同了。
盛时苒能理解,也不勉强盛淮洲。
心中期待着盛淮洲能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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