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壮,这个名字在村里如同土皇帝一样的存在,此时正用一种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盯着翠花。
翠花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想法。
“翠花,老李的事儿,村里都听说了。你啊,怎么就不知道劝着点你男人呢?赌博这东西,害人害已啊!”
赵大壮痛心疾首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村长,我……”
翠花想解释,却被赵大壮粗暴地打断了。
“行了,你也别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老李的医药费凑齐。这样吧,看在你也是个可怜人的份上,村里先借你两千块钱,你回头再慢慢还。”
翠花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赵大壮。
两千块?这对于本就债台高筑的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更何况,老李被打断腿,后续的治疗费肯定不止这个数。
“怎么?嫌少?翠花,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男人是为村里修路才出的事,这两千块你也别想拿到!”
赵大壮见翠花不说话,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
“村长,老李他……”
翠花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王婶子拉了拉衣袖。
“翠花,你就别说了,村长也是为了你好。”
王婶子低声劝道,眼神却躲躲闪闪。
赵大壮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身后的村干部吩咐道:“去,把村里的账本拿来,给翠花记上。”
“不用了!”
翠花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村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钱,我不借!”
赵大壮脸色一沉,周围的村干部也开始议论纷纷,看向翠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翠花,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钱你不借,老李的医药费怎么办?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床上等死吗?”
赵大壮语气阴沉,带着一丝威胁。
“就是啊,翠花,你就别倔了,赶紧谢谢村长吧。”
王婶子也在一旁劝道,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看翠花的笑话。
翠花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病房里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心中冷笑一声。
“我男人被打断腿,是因谁而起,大家心知肚明。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一定会为我男人讨回公道!”
翠花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转身走出病房。
病房外,赵天宇一直默默地站在门口,看到翠花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翠花,你没事吧?”
赵天宇关切地问道,看着翠花红肿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翠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天空,眼中满是倔强和恨意。
“翠花,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赵天宇看着翠花,语气坚定。他不知道自已能做些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被欺负。
翠花转头看向赵天宇,四目相对,赵天宇从翠花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像是感激,又像是……期待?
夜幕降临,村子里万籁俱寂,只有狗吠声偶尔打破夜晚的宁静。
翠花坐在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熟睡中的老李,眼泪无声地滑落。老李的呼吸有些急促,眉头紧锁,显然是被伤痛折磨着。
“老李,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翠花握着老李粗糙的手,低声呢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翠花警觉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道:“谁?”
“是我,天宇。”门外传来赵天宇的声音。
翠花打开门,赵天宇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翠花,我给你送点吃的来。”
赵天宇将篮子放在桌上,轻声说道。
“天宇,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翠花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感动。自从老李出事后,村里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只有赵天宇,还愿意接近她,关心她。
“我……我担心你。”
赵天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翠花。
翠花看着赵天宇,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个男人,一直默默地帮助她,关心她,难道……
“天宇,我……”
翠花刚想说什么,却被赵天宇一把抱住了。
“翠花,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让我抱抱你,好吗?”
赵天宇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充满了怜惜和……渴望。
翠花闭上眼,任凭赵天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已脸上。
他的怀抱,带着些许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不同于城里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却意外地令翠花感到安心。
“天宇,你……你真的想好了吗?”
翠花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赵天宇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后更加用力地抱紧翠花,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
“翠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对你好,想要保护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赵天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的情感。
翠花的心猛地一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涌上心头。
是感动?是感激?还是……渴望?
翠花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里,赵天宇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她在绝望的深渊中抓住了一丝希望。
“天宇,你……你真的不怕吗?我……我已经……”
翠花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傻瓜,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愿意,我……”
赵天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翠花堵住了嘴巴。
翠花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赵天宇的唇。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窗外,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屋内的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
第二天清晨,翠花醒来时,赵天宇已经离开了。
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和两个馒头,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翠花,我去城里打工了,你照顾好自已,等我回来。”
翠花看着纸条,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她知道,赵天宇是为了她才离开的。在这个闭塞的山村里,他们之间的爱情注定不会被世俗所接受。
“天宇,你放心,我会等你的。”
翠花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道。
……
赵天宇走后,翠花的生活并没有变得轻松。
村里那些长舌妇们,依然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哎,你们听说了吗?翠花那个狐狸精,把村长的儿子都勾搭上了。”
“可不是嘛,真是不知廉耻,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看啊,她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翠花对这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为老李报仇,然后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为了筹集医药费,翠花开始没日没夜地干活。
她承包了村里所有的脏活累活,甚至还偷偷地去山上挖草药卖。
一天,翠花在山上挖草药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一株珍稀的灵芝。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千年灵芝吗?”
翠花看着眼前这株通体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灵芝,心中激动不已。
她知道,这株灵芝如果拿去卖,肯定能卖不少钱,到时候老李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
翠花小心翼翼地将灵芝挖出来,放进背篓里,然后兴冲冲地下山去了。
然而,翠花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躲在暗处的王麻子看在了眼里。
王麻子是村里的地痞无赖,平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看到翠花挖到了宝贝,王麻子顿时起了贪念。
“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王麻子躲在树后,看着翠花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王麻子一路尾随着翠花,直到看见她进了家门,才阴恻恻地笑着离开。
他知道翠花一个人住,晚上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夜幕降临,山村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狗吠偶尔打破寂静。
王麻子偷偷摸摸地来到了翠花家门口,借着月光,他看到窗户纸上倒映着翠花的身影,她似乎正在换衣服,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影影绰绰,撩人心弦。
王麻子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咽了口唾沫,从怀里掏出一把生锈的匕首,猛地撞开房门。
“啊!”
翠花吓得惊叫一声,慌乱地抓起衣服遮挡住自已的身体,怒目圆睁地瞪着王麻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你说老子想干什么?”
王麻子色迷迷地盯着翠花,一步步逼近。
“识相的就乖乖听话,把千年灵芝交出来,老子还能让你少受点罪!”
翠花这才明白,原来王麻子是冲着灵芝来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冷笑道:“王麻子,你别做梦了!灵芝我已经卖了,你现在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到一分钱!”
“卖了?”
王麻子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道:“臭娘们,你敢骗我!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王麻子挥舞着匕首扑向翠花,翠花惊恐地躲闪,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哈哈,怕了吧?怕就对了!”
王麻子看着翠花惊慌失措的样子,得意地大笑起来:“老子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灵芝的钱交出来,老子就……”
王麻子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身后一阵恶风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哎哟!”
王麻子惨叫一声,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人一脚踩在了背上,动弹不得。
“哪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子!”
王麻子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却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敢动我的人,你活腻了!”
王麻子艰难地扭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来人——竟然是赵天宇!
“你……你怎么回来了?”
王麻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赵天宇以前当过兵,身手了得,自已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老子回来收拾你!”
赵天宇冷冷地说着,一脚踩在王麻子的手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王麻子的手腕骨被硬生生踩断。
“啊——”
王麻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天宇,别……别脏了你的手。”
翠花看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拉了拉赵天宇的衣角,低声说道。
赵天宇这才松开脚,厌恶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王麻子,“滚!再让我看到你骚扰翠花,老子要你的命!”
王麻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赵天宇扶起翠花,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心疼地问道:“怎么样?疼不疼?”
“我没事……”
翠花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赵天宇,“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城里打工了吗?”
“我……”
赵天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其实,他离开村子后,心里一直放心不下翠花,他担心翠花一个人应付不来那些流言蜚语,更担心她会被村里的地痞无赖欺负。
所以在城里待了几天后,他就不顾一切地赶了回来,没想到正好撞见王麻子企图对翠花不轨。
“翠花……”
赵天宇深情地望着翠花,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真的……”
“别说了……”
翠花打断了赵天宇的话,她不敢直视赵天宇的眼睛,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我……我累了,想休息了……”
赵天宇知道翠花心里还有芥蒂,他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帮翠花处理伤口,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翠花看着赵天宇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已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
“哎……”翠花长叹一声,将头埋进双膝,泪水无声地滑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翠花!翠花!快开门啊!出事了!”
翠花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开门,只见村里的李婶子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说道:“翠花,不好了!你男人……你男人他……”
翠花心头一紧,李婶子向来喜欢大呼小叫,说个话也没个准。
可这次,翠花分明从她惊慌失措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真实。
“李婶,到底出啥事了?你慢点说,我男人他咋了?”
翠花一把抓住李婶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你男人……他……他被人打了!就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李婶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翠花一听,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赵天宇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了丈夫出事的消息,难道……难道是王麻子那帮人报复?
“翠花,你撑住啊!”
李婶子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翠花,“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赶紧去看看吧!”
翠花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恐惧,跟着李婶子跌跌撞撞地朝村口跑去。
老槐树下已经围满了村民,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翠花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丈夫,他的脸上满是血污,衣服也被撕破了,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当家的!当家的!你醒醒啊!”
翠花扑倒在丈夫身边,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翠花啊,你男人被打得好惨啊!听说是城里来的几个混混干的,下手可狠了,连棍子都打断了!”
“可不是嘛,听说那几个混混是来找你男人的,好像是你男人在外面欠了赌债,人家来讨债来了!”
“哎哟,造孽啊!这可咋办啊!”
周围的村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翠花听着这些话,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心如刀绞。
丈夫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在外面欠下一屁股赌债,她不是不知道,可那毕竟是她的男人啊!
“都给我闭嘴!”
翠花猛地站起身,对着周围的村民怒吼道,“谁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烂她的嘴!”
村民们被翠花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顿时鸦雀无声。
“李婶,帮我把我男人抬回家!”
翠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李婶子说道。
李婶子点了点头,和另一个村民一起,帮着翠花把丈夫抬回了家。
翠花把丈夫放在床上,简单地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又喂他喝了些水,可他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翠花看着丈夫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来,她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所有,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背叛、欺骗和伤害。
“咳咳……”
这时,床上的丈夫突然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家的!你终于醒了!”
翠花看到丈夫醒来,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扑到床边。
“水……水……”丈夫的声音嘶哑而微弱。
翠花连忙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到丈夫嘴边。
丈夫喝了几口水,精神似乎好了些,他看着翠花,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当家的,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翠花焦急地问道。
“我……”
丈夫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当家的,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告诉我啊!”
翠花摇晃着丈夫的肩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翠花……我……我对不起你……”
丈夫突然抓住翠花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把咱们家的地契……输了……”
“你说什么?!”
翠花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我本来想赢点钱回来,给你治病的……”
丈夫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低低的啜泣。
翠花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翠花,此刻比躺着的丈夫更像一个死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已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省吃俭用,到头来,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地契,那是他们活命的本钱啊!
“你…你拿什么去赌的?咱们家…咱们家还有什么…”
翠花的声音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丈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不敢直视翠花的眼睛。
“我…我把…把你的嫁妆…也…也押上了…”
“什么?!”
翠花猛地抬起头,眼中的绝望瞬间转化为愤怒的火焰。
“畜生!你…你…你怎么敢?!”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再次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在她青春年少时许下海誓山盟的男人,如今却像一条丧家之犬,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厌恶。
“你…你给我滚!滚啊!”
翠花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心中的悲愤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丈夫被翠花这副模样吓住了,他畏畏缩缩地从床上爬起来,想伸手去扶翠花,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我嫌你脏!”
翠花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丈夫吞噬。
丈夫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灰溜溜地站起身,低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脚步蹒跚地走出了房间。
看着丈夫离开的背影,翠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痛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地契没了,家也没了,她辛苦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绝望、愤怒、恐惧,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翠花紧紧包围。
她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不知多久,直到泪水流干,嗓子嘶哑,才慢慢地坐起身。
她环顾着这个家徒四壁的房间,心中一片荒凉。
丈夫的背叛,病痛的折磨,生活的重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自已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咚咚咚…”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翠花无力地应了一声:“谁啊?”
“翠花,是我,王麻子。”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王麻子是村里的一个混混,平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还喜欢占村里妇女的便宜。翠花一直都很讨厌他,也尽量避免和他接触。
听到是王麻子,翠花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警惕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嘿嘿,我来看看你啊,听说你男人被人打断了腿,我来关心关心你。”王麻子语气轻佻地说道,言语间充满了猥琐的味道。
“不用你关心,你走吧!”翠花冷冷地说道。
“别这么绝情嘛,翠花,你男人现在是指望不上了,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啊,不如…”
王麻子说到这里,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翠花当然明白王麻子的意思,她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和愤怒,冷冷地说道:“滚!再不滚,我就喊人了!”
“哟,还挺泼辣的嘛,不过我喜欢,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王麻子说着,便伸手去推门。
“啊…”
翠花惊恐地尖叫一声,却无力阻止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