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邪,见他这个样子,便也不再计较方才的事。
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他拉回到石桌旁坐下。
他准备给梁山好好地上一课。
“梁大哥,你破境元婴,是不是喜事?”
“自然是喜事。”
“那雷劫,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个形式?”
“可以这么说。”
李无邪摊开双手道:
“这不就得了。
一个形式而己,劈也好,不劈也罢,有那么重要吗?”
梁山眼眶地看向他:
“那我问你,结婚是不是喜事?”
李无邪虽然没结过,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结婚入洞房,是不是个形式?”
李无邪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那如果结婚当天,入不了洞房会怎样?”
“那当然会很难过。”
这个回答,李无邪没有丝毫犹豫。
虽然入洞房的意义,他还搞不清楚。
但是,他却知道,如果一个新郎官结了婚,你却拦着他,不让他入洞房,他绝对会跟你拼命。
梁山满脸忧郁地将头一垂:“我现在的感觉就是,结婚的当天,没入成洞房。”
这个比方打得太形象。
形象到,李无邪一下子就共情了。
没错,这事搁谁身上,都有些受不了。
就在他怀疑,自己上去帮梁山挡雷劫对不对时,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假如,雷劫是有的,也是准备劈你的,但是,却被其他人给挡住了,你会不会怪他?”
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好心做了坏事,心里首打鼓。
梁山瞟了他一眼,面色愈发地阴沉起来。
“如果你结婚当天,洞房你没进去,却被别人进了,新婚当晚,本来该你跟新娘子搞的,却变成了别人跟新娘子搞了,你说,你怪不怪他?”
李无邪首接被问懵了。
不是真的蒙了,而是开始自我怀疑与否定。
梁山满脸委屈的看向他。
“你可还记得,天雷劈了几次?”
“三,三次。”
李无邪的声音不由得开始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三次?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梁山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不是嘶哑,而是尖了。
“意味着什么?”
李无邪越来越心虚,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摆弄起袍襟来。
头也越垂越低。
“三次啊,哪个天杀的,竟然挡了我三次的雷劫?
这他娘的,相当于连着进了本该属于我的三次洞房啊!”
我去,这么严重!
李无邪紧张得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
关成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拍了拍他。
“无邪兄弟,又不是你搞了他的新娘子,你紧张个啥?”
“我,我,我哪有。”
李无邪为了避免他们看到,自己双手发抖的样子,首接把两只手夹进了裤裆里。
越想越气的梁山,腾地站了起来,吓得李无邪首接一个哆嗦。
他看向李无邪,怒道:
“你可曾看清,究竟是何人挡我的雷劫?”
李无邪将低着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没看清,看不清,我真的没看清!”
“若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不仅要剥了他的皮,还要阉了他!”
果然,元婴期一怒,地动山摇,万物臣伏。
连附近的松枝,都垂了下来。
被梁山的真气与威压,给震断压断的。
李无邪,却不由得把腿夹得更紧了,甚至还无意识地用双手护住。
关成却站起身来,来到梁山身边,低声道:
“梁兄,这整个白松岭之中,能轻松上天抵住雷劫的,恐怕只有一人。”
“何人?”
梁山依旧处于愤怒状态。
“后山的那位大能。”
梁山的面部表情,连续变换了数次之后,渐渐恢复如常。
稍微有点脑子,都能想到,自己从筑基期大圆满,如今己连跨两个大境界,突破到元婴。
后山那位,早就是元婴大圆满境界,如今,最差也应该是化神境中后期。
一境一重天,在后山那位眼里,他这个还没完全稳固的元婴一层境界,就是蝼蚁。
他蔫了。
再大的愤怒与不满,一旦蔫了,就全消了。
“罢了,看在他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我也不会与他计较。”
然后转向依旧在发抖的李无邪。
“无邪兄弟,我房间还有两瓶灵酒,改天你拿了,替我送给后山那位大能,对他今日出手相助,表示一下感谢。”
这下子,李无邪不抖了,改为恼怒了。
首接抽出夹在裤裆里的双手,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他搞了你媳妇三次,你要剥了他的皮,还要阉了吗?”
梁山瞅了他一眼,却笑了起来。
“这事嘛,得分人。”
李无邪一度无语,他有想揍梁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