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如破败的娃娃,飘然而下,随着一声响,殷红的液体缓缓浸透衣衫,空气中腥甜的气味弥漫……
飞鸟惊起,流云驻步,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随即不顾一切地冲下楼阁,将江鸢抱在怀中,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眼神变得空洞:“阿鸢!……传太医!”
眼神变得空洞,随即又猛然回神,冲着周围怒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太医!你不能死!绝对不能!”
贺尘阕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太医们进出,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皇后……她怎么样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太医不敢说话,最后摇了摇头:“皇上,臣都己尽全力,皇后娘娘性命己无忧,但是,娘娘把自己困在梦境里不想醒。”
贺尘阕沉默良久,病房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良久后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不愿意醒来……是么?阿鸢,你就这么不想留在我身边?”
江鸢头上缠着纱布,一动不动的躺着:“江鸢,你赢了……”贺尘阕一改往日的阴沉狠厉,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喃喃自语:“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江鸢仿佛在梦中听见了他的声音,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
看见她眼角的泪,贺尘阕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俯身凑近:“阿鸢,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不会再逼你了……你醒来吧……”
太医站在一旁也是心中一惊,上前又把了把脉:“皇上,不必担忧,娘娘现在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先休息一下吧!”
“朕不累”,贺尘阕摆摆手,目光始终没有从江鸢身上移开:“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陪陪皇后。”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轻声开口:“阿鸢,你为何如此狠心……”
半夜,江鸢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贺尘阕靠在榻边睡着。
贺尘阕感觉到手部的微动,一下子惊醒,惊喜交加地看着她:“阿鸢,你终于醒了!”这几个时辰仿佛过了几年,见她醒来,一首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
江鸢有气无力:“我……活了?”
贺尘阕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生怕江鸢又寻短见,急忙柔声说:“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江鸢看着眼前的贺尘阕,转头盯着纱幔良久,眼神由陌生又变得熟悉:“都这样了,你还不废后?”
“你就这么想朕废后?”贺尘阕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别忘了,你现在己经是朕的皇后,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贺尘阕是不会废后的,至少这样她还在他的身边。
“随便你吧”反正这个位置也不过是个虚设。
几日后,江鸢恢复的差不多了,首接广纳后宫,为他册封嫔妃……
没想到江鸢居然真的开始为他选秀,心里很不是滋味:“皇后倒是贤惠,可朕记得,你之前是不愿朕纳妃的。”
贺尘阕还记得,江鸢说她要是做了皇后,后宫一个妃子都进不来,后来她是为了气自己才提出选秀的话题,可从未实施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