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阕眉头轻挑,似是在思考,随即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陛下这是在求朕吗?只是朕对公主情根深种,实在是……”这次他倒是不叫他父皇了,他怕把他提前气死了。
北国皇帝愠怒中带着服软的语气:“贺尘阕,国可以给你了,但做人不能太贪心。”良久:“算朕求你了,别动鸢儿。”
“也罢”,贺尘阕装作为难的样子沉默许久,随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若是朕还不答应,倒显得朕不近人情了。”
北国皇帝见他松口,叹了口气:“玉玺,禅位书,都在案上,你自己去拿吧!”
贺尘阕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慢悠悠地走到案前拿起玉玺和禅位书:“谢父皇成全,臣……哦不,朕会好好‘照顾’公主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驾崩吧!
北国皇帝瞪大了眼睛:“不需要你照顾她,你……不许娶她,让她走,这是你刚才答应的。”
“父皇”,贺尘阕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但转瞬又恢复成无害的样子:“如今北国己归朕所有,您觉得您的话还有几分重量呢?”着手中的玉玺,野心昭然若揭。
北国皇帝气的止不住的咳嗽着:“咳咳咳……咳,贺尘阕,你刚才答应……”
贺尘阕俯下身,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父皇误会了,朕只是答应考虑,可没说一定会照做。毕竟,公主对朕来说太重要了。”到手的肥肉岂有吐出的道理。
北国皇帝气急攻心:“贺尘阕……你……”一口鲜血喷出,沾染上贺尘阕华丽的衣衫。
“哎呀,父皇!”贺尘阕故作慌张地向后跳开几步,袖袍掩住大半张脸,眼中的厌恶却不加掩饰:“您这是怎么了?”真是没用,这就撑不住了?
江鸢听见声音冲进来:“父皇……这是怎么了?”皇帝握着她的手终是咽了气。
贺尘阕在一旁假意抹着眼泪,内心却毫无波澜:“阿鸢,节哀啊!”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父皇走了,你更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江鸢眼神凌厉的看向他:“贺尘阕,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阿鸢”,贺尘阕脸上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声音哽咽:“父皇他……他放心不下你,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知父莫若女,江鸢显然不相信:“不可能,你是敌国皇帝,我父皇不会让你照顾我的。”江鸢看向他手里的玉玺……
贺尘阕下意识地握紧玉玺,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阿鸢,这……”故作犹豫片刻,然后叹了口气:“唉,父皇将北国禅让给朕了。”
江鸢无法接受,父皇为什么要把皇位给贺尘阕,他是怕贺尘阕攻打北国吧,到时候生灵涂炭得不偿失,北国归金盛所有,贺尘阕就不会对北国下手,可国都给他了,父皇一定借机跟他做了交易,江鸢一下子猜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