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游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异父异母?亲兄弟?
“同父异母……”慕子游纠正道。苏九眨了眨眼:“那你母亲……一定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都说儿子随娘,一看慕子游就知道他娘应该是生性单纯的,而慕羡临的娘应该更擅长宫斗。
慕子游吃着糕点,点了点头,马车外传来喧嚣,苏九撩开娇帘,暧昧的气氛首传眼底,那是一家青楼,牌匾上写着“忘忧”,在寂静的夜里它显得格外热闹。
苏九看着倚靠栏杆的姑娘们,环肥燕瘦,摇曳生姿,终于明白了那句“闲来无事,勾栏听曲”
然而热闹的背后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这几日苏九有些累,并不想多管闲事,抬手扶额挡住那无形的视线,匆匆离开。
苏九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索性起床走到桌前倒了杯凉水。她还没有忘记余巧巧的事情,这仇,是得报的。
“喂,我的奖励呢?!”谢以檀双手抱胸一副悠闲的样子站在苏九身后。苏九头都没回,喝了一口凉水:“给你烧点纸钱?”
谢以檀靠近她,冰凉的寒气散发在她耳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小栖栖,我要的可不是银钱哦……”苏九用一根手指推开他的脑袋:“我不是苏栖栖,别叫我小栖栖”
“好的,小九九…”听到谢以檀该的称呼苏九忍不住一句:“靠!”
还不如小栖栖呢,“谢以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谢以檀在苏九身边坐下,眼神戏谑又带着几分别样的情绪:“那……阿九?”苏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毕竟比前两个称呼正常多了。
谢以檀一手撑头,另一只手用指尖沾水划拉着桌面:“阿九……我的奖励呢?”苏九学着他撑着头,西目相对:“不要银钱,那你想要什么?娇妻美妾?十个够不够?”
谢以檀身体前倾,眼神里是让人看不明的深意,他朝苏九的唇靠去,又在即将亲上时停下:“我要……阿九……”苏九对上他如画般的眉眼,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将军还是浪荡子啊?!”
大手扣住苏九的后颈,强行吻上她的唇,冰凉的触感覆上她的唇,苏九并未推开他,良久他才放开:“就当……是这次的奖励……”谢以檀的额头抵着苏九的额头。
苏九是好色之徒,尤其像谢以檀这种长相的妖孽哪有放过的道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但是怎么说谢以檀也是只鬼,而且现在并不清楚谢以檀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可不敢赌,如果只是普通的鬼倒是无妨,可如果……
“说说正事好吗?!阿檀……哥哥……”谢以檀被这声哥哥叫的有些不自在,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嗯……”
“说起来那个柳文轩跟你家还是亲戚呢!”苏九有些惊讶的抬头:“什么亲戚?”谢以檀继续道:“你的继母柳若烟有一个哥哥,柳文轩就是她哥哥的儿子”
苏九冷哼一声:“呵,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谢以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嗯,而且……他恐怕这些年害死的不止余巧巧一个女子”
苏九好似早己经料到一般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苏九眼珠子一转:“那阮恒元呢?”
“死了”
“死了?”苏九突然想起:“也是,花柳病确实活不了太久的”看来这仇没得报了。
苏九又问:“那柳文轩呢,他现在在干什么?”谢以檀道:“他今晚在‘忘忧’青楼里,和几个狐朋狗友寻欢作乐。”苏九眼神一凛,“正好,我去会会他。”
说罢,她便起身准备出门。谢以檀拉住她,“你就这么去?”苏九挑眉,“不然呢?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谢以檀无奈摇头,“罢了,我陪你一起。”
两人来到‘忘忧’,谢以檀一眼就看到了柳文轩,扯了扯苏九的衣袖示意那个人就是柳文轩。他正搂着一个姑娘,喝得酩酊大醉,手搂着姑娘的腰作势就要往上亲。
与柳文轩一道的狐朋狗友正在开他的玩笑,席间有人提到余巧巧。
柳文轩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嚣张,“余巧巧?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个贱女人。”
有人问他不怕余巧巧变鬼来找他吗?他一脸不屑:“那贱人就算变了鬼,也该找阮恒元,毕竟那病是姓阮的传染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