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晚,两人什么都没干,贺朝衾拿着匕首,生生将那个‘囚’字割下。
宋南璎看着他割歪了一半的‘囚’字皱着眉,拿起布巾按在他的伤口替他止血。
“嘶!走开!不用你假好心!”贺朝衾对宋南璎敌意很大,他觉得就是因为宋南璎才害他打了败仗。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宋南璎,可在这边受的屈辱让他无法放下这份敌意。
宋南璎明白,他心里有怨,替他上了药后便没再理他。
几天后,贺朝衾背后的伤口结了痂,宋南璎照常来给他换药,她轻抚他背后的半个字道:“贺朝衾,忍一忍……”
贺朝衾在疑惑的目光下看着她手中捏着绣花针,沾上墨水,他的背后传来针线细密的疼:“你在干嘛?”
“给你刺个好看的……”宋南璎仔细的文着,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贺朝衾感受到宋南璎手掌的温度,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扎着针。
良久,宋南璎的手离开了他的背,拿着铜镜给他看成品,她将一半的‘囚’改成了‘南’,宋南璎的南……
贺朝衾有些厌烦,语气不善:“宋南璎,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南璎欣赏着自己刺的字:“我爹说,‘南’象征光明与热情,也代表聪明、顺利。”
贺朝衾听了她的解释轻咳一声有些尴尬,他误会她在侮辱他,故意在他身上刺自己的名字,原来是这个意思。
在宋南璎的照顾下,贺朝衾的伤势肉眼可见的恢复。
不过贺朝衾并没有因为宋南璎的帮助而感激,相反,顾朝衾恨宋南璎,他永远忘不了在天启营帐中的屈辱。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带给自己的屈辱通通还给她。
期间,贺尘阕多次派使臣前来谈判,可都是徒劳无益,不过,贺尘阕了解贺朝衾,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所以也并未过多担忧。
首到一年后,贺朝衾找到了机会,贺尘阕曾经交由他的势力从暗中崛起。
他部署完后,第一件事就是攻打天启。
贺朝衾行动的前一天,在寒风中对着自己当头一盆凉水浇下,首到脑袋还是发昏,摇摇欲坠。
发兵那天,贺朝衾故意拖住宋南璎不让她去军营。
宋南璎手搭在他发烫的额头,一边是战时的战况,一边是拉着她不放手的贺朝衾。
她很是无奈,只能在宋府临时搭了个沙盘,命人来回奔赴通传战况。
宋南璎的实力让人刮目相看,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贺朝衾看着沙盘的眼神更加怨毒。
就在夜里宋南璎累到打了瞌睡,送战况的士兵被贺朝衾阻拦,贺朝衾一脸柔弱又关心的样子道:“嘘!宋军师累了一天,一会儿我交给她。”
士兵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累倒的宋南璎,又有另一个小兵在侧,终是颔首退下。
贺朝衾看着战报勾唇一笑,拿战报的手伸向蜡烛。
站在一旁的小兵看到贺朝衾的动作瞪大了眼睛,刚要出声制止,贺朝衾手腕翻转,银光闪过,精准划过小兵脖颈,一飞镖结束了小兵的生命,战报在烛光上化为灰烬。
等到宋南璎起来,天启国己无力挽回,天启战败,而贺朝衾居高临下的盯着宋南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