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月被拒绝，耸了耸肩，也没再坚持。
反正饿死的肯定不是她。
她转过头，身体微微向苏之云那边倾斜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歉意开口：
“那个......之云，麻烦你特意跑这一趟了......”
苏之云优雅地咬了一口烧麦，挑了挑眉，红唇弯起弧度：
“跟我还客气什么？月月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了，小意思。”
她顿了顿，眼神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旁边竖着耳朵、假装专心喝豆浆的沈鸢。
“倒是你啊，月月，什么时候身边多了这么个......嗯，黏人的小尾巴？还挺......特别的。”
苏之云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调侃道：
“她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起更早的时候......嗯，上次看见你们在一起，你俩不是还彼此恨得牙痒痒吗，怎么回事？”
“......你可别提了。”
林照月一想到沈鸢失忆后的种种壮举，就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赶紧转移话题，贴着苏之云耳朵小声道：
“说正事，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怎么样了？能搞定吗？”
苏之云同样附耳回来：
“放心，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就今天晚上，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监控装好，覆盖整个走廊，连只苍蝇飞过去都给你拍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苏之云又看了一眼沈鸢。
“不过，虽然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她同不同意呢？”
“不管她。”
“哦——是嘛——”苏之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林照月的手背，“行，那就这样吧，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林照月正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苏之云果然靠谱，总算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
就在这时，脑海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叮！沈鸢醋意值+10%】
林照月：？
她正和苏之云小声说着话，系统这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让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醋意值？
什么玩意儿？沈鸢吃醋了？
她在心里问系统：【不是，这是你的新金句，还是真有这么个玩意儿？】
系统：【不道啊，突然有的新功能。】
这什么功能。她一个恶毒女配需要这功能吗？
林照月下意识地偷偷抬眼，看向坐在她另一侧的沈鸢。
“我去下洗手间。”
沈鸢突然起身，声音绷得紧紧的，甚至没看林照月和苏之云，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林照月一愣。
“她怎么了？”
苏之云看着沈鸢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她端起豆浆，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侧过头对林照月说：
“谁知道呢。”
林照月又咬了口包子，过了会儿，苏之云也起身了。
“正好我也要去洗手间一趟，我去看看。”
苏之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沈鸢正背对着她，站在洗手池前。
水龙头开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沈鸢低着头，深入细致地清洗每一根手指，表情冰冷。
苏之云脚步一顿。
嗯？奇怪。
明明从见面开始，沈鸢的嘴角和眼睛都一首带着无害的笑意，但现在怎么......
“苏小姐站着做什么，不进来吗？”
沈鸢的声音响了起来，正通过镜子和她对视，扬起一个笑。
偷看被发现了，苏之云有点尴尬。
但苏之云是什么人？她脸上那点尴尬只维持了不到半秒，就立刻重新变得明媚动人。
她踩着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走了进去，姿态依旧随意。
“没什么。”
苏之云走到沈鸢旁边的洗手池，也打开了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透过镜子，状似无意地打量着沈鸢。
嗯......？刚刚看错了吗，沈鸢的表情还是很纯良的样子。
“其实我看沈小姐很眼熟，沈小姐觉得呢？”
“苏小姐说笑了。”沈鸢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擦手纸，笑眯眯的，“失忆了，不清楚耶？”
苏之云也不恼，只是笑笑。
就在这时。
“叮咚——”
一声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响起。
沈鸢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屏幕应声亮起。
苏之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亮起的屏幕，屏保是一张拍摄于夜晚海边的合照。
林照月目光看向镜头，脸上带着一丝被抓拍到的、不经意的柔软和些许无奈。
而沈鸢则背对着镜头，垂着头，脸庞几乎是贴在林照月的颈窝处，却又一边偷偷仰着眼睛望向林照月。因为穿着露背的吊带裙，她整个光滑细腻的背部曲线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下一秒，苏之云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
她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拿沈鸢的手机，但沈鸢的反应更快。
几乎是在苏之云失声的同时，她己经眼疾手快地按灭了屏幕，并将手机瞬间收回了口袋里，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苏之云抬起头，看见沈鸢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甜美无害的笑容，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
“怎么啦，苏小姐？我和照月昨晚拍的情侣合照，苏小姐这么感兴趣吗？”
沈鸢歪了歪头，笑容更深，慢悠悠地补充道：
“没关系哦，苏小姐要是实在喜欢的话，我可以打印一张送给你。裱起来，方便你时刻看到，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