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我立刻回拨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传来忙音。

他将我拉黑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秉持着对病人负责,向老师上报了这件事。

他得知后也高度重视,立刻联络了圣马力诺医院,试图令他们慎重再慎重,却被认为是对他们的打压,最终不了了之。

最后,老师叹息了一声对我说:“自作孽不可活,别人的命,我们掌控不了。”

我彻底失望。

之后的时间,我更加努力地去做实验,只是算法的进展却实在算不上理想。

因为这是全国乃至于世界首例,没有任何参考的可言,所以一切都只能够从零摸索,而从零到一自始至终都是最难的。

但是我从没有想过放弃。

逻辑算法不完善,那就试尽所有可能将其完善、方法行不通,那就想办法将其攻克!

八个小时不行,那就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几天几天地投入,这令原本微薄的成功希望开始得以见到曙光。

我也终于能够心安理得的前去休息。

只是刚刚走到住所的门口,我却瞥见了我用来收放快递的柜子底下露出了信件的一觉。

“最近也没有人给我寄信啊。”

带着好奇,我捡起了那封信,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一个月前,不仅是发件人还是收件人都令我倍感意外。

这是一封看守所寄给岳羽阳的信,备注体检报告。

我立刻明白,是从北方回来时他被带进警局关押时做的,因为岳羽阳不是本地人,在我们确定恋爱之后就一直在跟我同居。

那会儿他也还不知道我把他的东西全部轰出去,所以他大概是在习惯性地填了我家,也有可能知道。

只不过仍旧心存幻想。

但不管哪种,都是那么可笑。

我原本是并不想拆开他的信,打算直接喊个同城块送给送到圣马力诺医院去,到付的那种。

我并不想跟他再扯上关系。

然而在信件背后看到的一封手写提示令我改变了注意:恳请病人节哀。

在犹豫后,我剪开了信件,其实完全不用看医生的结论,因为我自己就是专业的内科医生。

所以在看到头部核磁共振扫描图的那一刻,我就愣住了——因为在岳羽阳脑干部位下方一个巨大的阴影。

而这个东西,我切除过几百个。

“恶性脑肿瘤……”

先前为我打抱不平护士说的话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眼泪落下:“这就是报应啊……”

自从手断了之后积攒的愤怒在一刻有了发泄的渠道,我是个俗人,这种渣男遭到报应的戏码十分乐意得见。

我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岳羽阳,起初我以为会打不通,因为他上一次为了莫云蔚可是威胁过我。

但在响铃没多久,那头就传来了岳羽阳的声音,甚至还带着欣喜:“流婉!我……”

我直接道明了来意:“我们见一面。”

我以为他问原因,不曾想同意地很爽快,声音中还带着焦急:“就现在可以吗?来圣马力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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