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一出天歌堂,
南宫倩柔便开口吐槽。
“一早得到他的传信,
周赤雄已经跑去了云州。”
陈沫将一个小竹筒递给南宫倩柔。
接着说:“赶紧吧,
今天要忙的事情有点多。”
“好!”
南宫倩柔将竹筒里的纸条拽出,
瞅了一眼后,
忍不住哈哈大笑。
“云州到处匪患,
一路上可不安宁。”
“杨砚那傻子,
最是冷脸,
这一路带着柳絮,
可是有得玩喽!”
“说不准呐,
得一路杀过去,
再一路杀回来。
弄不好,
两三个月返京也不是不可能。”
“南宫金锣,
你高兴的是不是早了点儿?”
许七安皱眉,
接着说:“元景帝只给咱们十五日的办案时间,
即便找人争取时间,
大概也不会超过二十日,
限时内查不清案子,
到时被惩罚的,
南宫金锣,你可是也跑不掉的。”
“……!”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南宫倩柔一阵叹气,
转头就冲身后一个银罗吩咐道。
“你去天机阁,
让他们死命催催杨砚,
再帮我带个信给他,
十日内他回不来的话,
等我见到他,
一定用鞭子抽死他!”
银罗领命离开,
三人已上马直奔刑部大狱。
“沫歌!”
“许七安!”
刚到大狱外,
坐在马车前吃着糖葫芦的褚采薇便跳下车,迎了上来。
一根糖葫芦递给陈沫,
一根糖葫芦递给许七安。
南宫倩柔,被直接略过。
许七安笑着接过:“多谢采薇姑娘。”
“哎呀,不客气,
顺便的事儿。”
褚采薇随后目光望向陈沫。
她想知道,
戴着面具陈沫怎么吃,
却发现陈沫一口咬在了自己手上的糖葫芦上,
根本没摘面具,
一粒红果已经从自己手中竹签上被咬走。
褚采薇瞬间愣神。
她贪吃,
也喜欢跟自己一样吃东西的人,
但从来没人抢她的吃食,
更别说是这样的抢法。
小心脏不觉砰砰乱跳,
白皙的脸庞也随之泛起些许红晕。
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被陈沫塞了串糖葫芦的南宫倩柔也是一愣。
下意识道:“我不吃。”
“那我喂你?”
陈沫歪头望去,
南宫倩柔瞬间一阵唏嘘。
记忆中,
也只有陈沫强迫自己吃过东西。
那还是小时候。
而糖葫芦,
也只有小时候吃过,
魏公买过,
陈沫送过,
但大一点就再没吃过。
她下意识咬了一颗红果,
嗯,真甜。
目光望向陈沫,
迎向陈沫的眼神,
南宫倩柔又不觉有些羞涩、心虚起来。
忙将头歪向一旁。
这关系有点微妙。
一旁的许七安颇有种磕糖的感觉,
只是磕了一会儿,
又感觉不对劲儿。
老大跟褚采薇,
老大跟南宫倩柔,
可老大还是自己“妹夫”啊!
这糖有毒,不能乱磕!
他忙打断这气氛,
开口问道:“采薇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
褚采薇:“是师父命我过来,协助你们办案的。”
褚采薇的话音刚落,
一道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
“小友,
老夫也是来帮忙的。”
是书院的大儒张慎。
“好久不见。”
陈沫笑着抱了抱拳。
实际上是用不上这两位的,
但他们有心,
陈沫自然欢迎。
“是啊,好久不见。”
张慎上前,
笑望着陈沫,
“说起来,
你对书院的贡献,
可以说是瞻仰前人、造福后人,功德无限啊。”
“那几本诗词,
如今复写不知多少。
正如你书中扉页所写:
熟读诗词千百遍,不会写诗也会吟!”
“短短的月余,
书院许多学子晋级,
这可都要感谢小友的无私奉献。”
“这次我来,
是来协助你办案的...
顺便院长让我带句话,
小友若有时间,
望前往云鹿书院讲讲课。
无论讲什么都好。
经我们和院长商议,
你现在可是我们云鹿书院的夫子。
咱们可是一家人!”
“以后有事,
知会一声,
别总是一个人扛着。”
云鹿书院的一众大儒站在背后,
这可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陈沫是没想到云鹿书院竟有这样的魄力。
他们本来是不会插手朝中之事的。
可为了自己,
这已不是第一次。
更别说还是如此正大光明说出来。
虽然有之前送了十卷诗词这件事,
但在陈沫心中,
两者分量可大不相同。
他心中一暖,
忙抱拳道:“多谢!”
“一家人,不必客气。”
张慎笑着摆了摆手。
褚采薇就凑了上来。
明明是自己先来的,
结果陈沫跟书院老头聊个没完,
不开心。
“你们不是要审太康县令吗?”
“我之前可是审过好几次了,
他说他没有跟魁族勾结,
我用望气术望过,他没有说谎。”
“不过,望气术只能辩真伪,
问到一些问题时,
他死活不开口,
我也没办法。”
张慎:“有老夫在,今日定叫他开口!”
“这老头,你叫什么呀?”
褚采薇歪头问道。
“老夫乃是云鹿书院的张慎!”
“唔,行,
那回头呢,
我就跟我们老师说,
说云鹿书院有个老头叫张慎,
他亲口说问心可比望气厉害。
我让我们老师跟你们院长说道说道呀?”
这针锋相对的味道。
张慎忙一摆手。
“不必了!”
“大家,
各有所长。”
张慎服软,
褚采薇也不再继续挤兑。
几人快步进了大牢。
就看到大康县令背靠在牢门旁。
“太康县令。”3.8许七安上前拍了拍牢门。
太康县令动都不动。
张慎一笑,
“没关系的,
他应不应声,结果都是一样。”
说着,
他掏出问心符,
“圣人已阅,君子当诚,匹夫亦然。”
符箓还没送出,
陈沫一把上前挡住,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
我点卯后来接班他还活着呢。”
狱卒忙上前打开牢门。
陈沫已经开始解印,
阴神出窍,
直奔太康县令。
“道门阴神?”x2
褚采薇、张慎皆是一怔。
待许七安和狱卒进去查看,
皆是摇头。
“已经死了。”
陈沫收回阴神,
“没留下任何痕迹。”
南宫倩柔一口将最后一颗红果咬下,
“我去